平日裡橫行無忌、張揚跋扈的大小流氓最近也收斂了,雖然仍是嬉笑怒罵,但是沒有一個人敢當街欺負人。甚至他們晚上喝多了酒在人群中撒酒瘋,隔上兩天再見,那就是鼻青臉腫。
不止如此,住在慈雲山的人也發現了軍裝警做的更多事,平日裡報個案愛理不理,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的,現在雖說看著還是不怎麼情願,但總是給辦事,能解決人家確實也給解決。這裡的市民很滿意,這就挺好,還要什麼自行車啊。
而要說到感觸最大的,還得是那些商戶、攤主們,隻要在軍裝警那裡登記過後,就能安心做生意。甚至有什麼糾紛,欺行霸市的,找到軍裝警絕對第一時間解決。軍裝警也不欺負他們,現在人家吃東西都是付錢的。但是隻有一條,就是每周收錢的時候,一定要痛快。隻要交錢痛快,那就什麼都好說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也是因為最近市場裡少了許多,甚至基本沒有大小流氓,隨著時間過去,忙碌一天的人們更願意帶著家裡的孩子出來溜達一下,難免的也會消費一些。一來二去的,慈雲山周邊,包括九龍那邊的人都有到這邊來遊玩的。因為少了騷擾,年輕的女孩也越來越多的出現在街上,由此帶動了一些青春躁動的少男也多了許多,對著心儀的漂亮姑娘,也難免消費討歡心。
生意好,賺的就多。雖然現在軍裝警收的錢比原來更多,但是對比下來,商戶、攤主們剩下的,也要遠超從前,累一些也高興。
商戶都這樣了,相對來說不勞而獲的軍裝警,那就更開心了。在開始清掃街麵,維護治安的一個月,他們的黑錢收入就比原來多了將近二十塊,第二個月多了三十塊,第三個月多了近五十塊,黑錢成功超過了他們的工資還要多上不少。
但他們也沒有不勞而獲,以不到三十人的警力,要做實事,維護慈雲山轄區的治安,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。偶爾的,還有什麼鄰裡糾紛,打架鬥毆什麼亂七八糟的要他們處理,忙的腳打後腦勺。但收入倍增的情況下,他們也願意乾。
甚至對於林明遠要向上報告增派人手的事,還有些抵觸,畢竟來人就要分薄油水。要是來人多了,搞的他們分錢跟以前一樣,甚至多了十塊二十塊又怎麼樣?大家累死累活,沒日沒夜的乾,圖啥?
關鍵時刻還是王言說話開導了他們,並且非常合理的於內部提出了警齡分錢。不是定死的數目,而是按照百分比來分錢,同時又一次的重新劃分了現有警員的分成比例。如此即解決了新來警員的分成,又搞定了老警員的抵觸。因為老警員總是分的最多,而且他們還可以指使新來的乾活,一定程度上有了一個平衡,算是完美解決。
當然這也是他說話,也是林明遠這個警長的權利,兩者加在一起才算是穩住了其他軍裝警。
現在他王某人說話還是非常有分量的,甚至比林明遠說話還要有分量。憑著二十多人的警力,想要規範整個慈雲山的治安,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。而且還有不少流竄各地的小偷小摸,不好清理。偶爾的,還會出來一些有後台的人放肆。這些不是一幫普通軍裝警可以解決的,全都是他王某人一手操辦。
小偷小摸,他是抓到一個直接順藤摸瓜打到他們老大那裡去。這些人多數都是城寨裡不成器的,打也就打了,沒人出頭。難搞的是一些有背景的,肆無忌憚的裝逼。當然真有大背景的公子哥也不會到他們慈雲山這裡玩,基本是小官二代以及黑二代,王言可不慣病,大嘴巴子上去就是一頓抽,直接立案走程序,就要辦了他們。
當然人在江湖,即使他做流氓頭子的時候也不會做那麼絕,現在成了走仕途的選手,自然更不會做絕。一方麵陳統、林明遠他們那裡到處賣人情,另一方麵他也有實質性的好處,他下手也有輕重,除了一些不快,不會招致這些人爹媽的記恨。最後除了挨打的公子哥,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在這個過程中,‘王言’兩個字,理所當然的在港九警匪之中流傳開來,揚名了。
不管慈雲山轄區的治安好不好、油水漲沒漲,還是林明遠能不能換位置、升探長,隻憑他最近打的那些人,乾的那些流氓頭子,他揚名港九的正是這個實力、膽魄。至於陳統,現在混了個撿便宜的名頭,老小子天天笑嗬嗬。要不然以前那麼多探長,誰知道他陳統啊,現在好啊,能撿便宜,那也是他敢下本不是,雖是諷刺,那也是好名聲。
慈雲山警署,一樓軍裝警的大辦公室內。一群軍裝警坐在椅子上,坐在桌子上,靠在牆上,站在地上,有的抽煙,有的喝水,但無一例外的,目光都彙聚在中間的一張桌子前,一手快速的翻著厚厚的賬本,一手劈裡啪啦的撥弄著算盤。
這是慈雲山警署,一個月四次的大事,周末盤賬,分錢。
不吹牛比的說,這是現在港九警署的標配。因為慈雲山警署用三個月的時間實現了油水倍增,林明遠被洋鬼子點名表揚,眼看著真的要升職。其他的警署自然而然,有樣學樣開始肅清轄區治安。所以,這個賬本,是每個警署的軍裝都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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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現在反貪部沒有用,以後的廉政公署沒出來,要不然找到每個警署的黑錢賬本,不誇張的說,軍裝警有一個算一個從小打到長官,全都得進去,警隊直接癱瘓。
這一次的收入,最少的都分到了一個二百五,多的三百,三百多都有。至於他本人和林明遠分的錢,那就不算了,都是小錢,入不了眼。他是因為最近彆人賠禮求抬手放過,林明遠是謀劃仕途呢,相比起來現在這些錢有些沒意思了。
這是整個慈雲山做正行的大大小小的商戶、攤主養著他們不足三十人的結果。經過三個月的時間,現在的市場潛力基本已經開發到頭了。說到底,還是現在工人們的工資限製住了。如果真的認真統計一下,現在他們軍裝警收黑錢,同商戶、攤主的數量,同市民的收入,轄區內住戶數量等等,那必定是有一個係數的。
而王某人非常自信,想來這個係數必是極健康、極合理的,概因他是專業的……
看著舔著手指,美滋滋查錢的一票軍裝警,王言:“好了,兄弟們,錢都發完了,除了值班的,都回家吧。”
“言哥,明天開始你就做便衣了,要不大家請你一起吃頓飯吧。”
“是啊,言哥,你高升了可不能忘了兄弟們。”
“看看你們說的什麼話,言哥就在樓上,又不是調到彆的地方,咱們戴帽子的不還是言哥話事嘛。”
王言點了點頭:“哎,誠哥這話說的對。我就在樓上,又沒走多遠。我對大家的要求也沒有什麼,就一條,一定要牢記,市民是咱們的衣食父母……”
“給他們辦事是我們的光榮使命嘛,言哥……”一幫人心有靈犀,齊聲接上了下半句,‘言哥’拉的老長,跟小學生齊聲念課文沒兩樣……
一群拉胯的玩意兒,現在已經挺好了,要求不能太高,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雖然我調到刑事組做便衣,但是大家都是兄弟,有事解決不了就找我。至於吃飯慶賀什麼的,就免了吧,以前咱們也沒少一起喝酒。就樓上樓下的,又不是見不到。行了,都回去吧。”
其實不為市民服務,也不耽誤撈錢,都是他強硬要求的。不得不承認的是,雖然職業本身是一份工作,不論是什麼,都是賺錢,都是為生活。但這不能抹殺,一些特殊職業所帶的榮譽感。比如,警察。
洋鬼子不談,整個港九,警隊中所有的華人警務人員,除了天生壞種,隻要是個人,在收錢的時候或多或少都得有點兒負罪感。無一例外的,他們安慰自己的說辭,大抵都是‘彆人都收,我為什麼不收’。再有也就是時間長了,心裡的承受上限高了,或者反之,徹底從了惡。說到底是周圍的環境,以及時間長了消磨殆儘罷了。
但那都無關緊要,現在慈雲山警署的情況是,他們能撈錢,收的比原來多。至於他強令的為市民辦事,一開始或有抵觸,但他們反抗不了隻能照做。時間長了之後,他們會從工作中找到為人民服務的樂趣,會找到屬於警察的光輝、榮譽。而整個軍裝組,都在這樣一個氛圍之下互相影響,三個月雖不足以改其心,但有他壓著,這些人以後都是好警察,嗯……收錢的好警……
誰不當好警察,他會幫手的……
看著一幫軍裝警三五成群的離開,王言接過雷洛遞上來的煙,任由他幫著點著。點煙這個事兒吧,他隻要在警署,就沒自己動過手……
“讓你周日陪我值班,耽誤了你和阿霞卿卿我我,不埋怨吧?”
“怎麼會呢言哥,這是你最後一次軍裝值班,我做兄弟的肯定要陪你嘛。”
拍了拍他的肩膀,王言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:“不是你和阿霞到底什麼時候結婚啊?是他爹劉有財不同意?”
雷洛歎了口氣:“他要一萬塊的彩禮,我一個月三百,家裡還有弟弟妹妹要照顧,哪裡拿的出嘛。”
“你跟我說實話,跟阿霞到哪一步了?”
“哎呀,言哥,你能不能正經一點?怎麼總是問這麼難為情的事……”
“拿下就是拿下嘍,看你跟個女人似的。”王言吐了口煙:“說正經的,有錢就能結?”
“他是這麼跟我說的。”
王言起身在上衣左邊扣著扣子的口袋中,掏出一遝錢,隨後在雷洛目瞪口呆中,從上衣的右邊,從左褲兜,從右褲兜,最後從屁股兜,每個兜裡都拿出了一些錢。
“喏,你數數,應該有一萬五,夠你結婚了。一萬是彩禮,五千是我這個做大哥的給你結婚封的紅包。置辦點兒好酒席,讓阿霞風風光光的嫁到你們雷家。”
他是跟劉有財談過,但是人家讓女兒跟雷洛來往就不錯了,也不能太欺負人不是……
張大嘴的雷洛沒顧的上拒絕,不敢相信的問:“不是吧,言哥,你隨身帶這麼多錢?都不存銀行的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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