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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個雨天,王言日常早早的起床,在涼亭中躺了一早,七點的時候,他起身回到房裡敲了兩間房門。
隻聽裡麵一陣窸窸窣窣,不大一會兒,幾個小崽子顛顛的跑了出來在寬大的客廳裡站好。
王言搖頭到老四王澤的身前,脫了他的小半袖翻過來重新給套上:“看你這衣服穿的,那麼急乾什麼。還有鞋,自己換一下。”
“我怕落後嘛,老爸。”王澤坐在地上脫鞋換了左右腳,嘿嘿笑。
揉了揉他的小腦瓜,王言站到前邊:“好了,孩子們,跟爸爸一起活動身體。”
他是在給幾個孩子打基礎,練他改良過許多版本的幼兒強身操。當然主要還是給七歲的小白,五歲的小月打基礎,剩下的老三老四就是添頭,他們兄弟倆才剛滿四歲,跟著瘋玩的。
要是不帶他們兩個,他們總感覺親爹在偷偷傳授哥哥姐姐的絕世武功,張嘴就是哭。看看一板一眼,跟那一絲不苟練習的老大老二,再看看一邊照貓畫虎,雖然晃晃悠悠,卻是咧嘴傻笑的老三老四,挺好的。
正在他們練著的時候,一陣敲門聲響起,雖然保姆在廚房忙活早餐,但坐在沙發上的王言並不用動,隻是給了老三一個眼神,老四就先蹬蹬蹬的跑了過去。他是非常不服的,憑什麼老三是老三?是以他從來不叫哥哥,隻叫老三,或者阿昌,有自己的堅持……
未幾,兩個兒子的聲音齊齊響起:“仔叔。。”
“哈哈,你們兩個小家夥起的這麼早啊,真是好孩子。”豬油仔抱著他們兩個走了進來,對著王言揚了揚頭:“言哥。”
王言嗯了一聲,沒搭理他,繼續看著兩個孩子鍛煉。
豬油仔也沒有急事,非常自覺的坐到飯桌旁等開飯。
看著孩子們練完,王言帶著他們去洗手間洗漱,而後大家一起坐在飯桌上吃起了早餐。
至於白小姐……還在賴床。孩子大了,她已經算是徹底解放了。老母親的熱乎勁上來了,就稀罕稀罕,沒上勁也就那樣了。倒不是她不愛自己的孩子,隻是她也是個大小姐的。
現在老大、老二兩個已經上學了,而老三老四兩個看著哥哥姐姐上學交朋友,他們兩個也不愛在家裡呆著,心野了。所以雖然歲數還小一些,但也給送幼兒園混去了,家裡清淨多了。
豬油仔大口的吃著飯,笑嗬嗬的看著一幫比賽的小崽子們:“言哥,昨天的那個羅秀芬的女兒沒事了,已經脫離了危險期。”
“嗯,記者安排好了?”
“安排好了,現在應該在去元朗的路上。”
“今天下午就要見報,人手要準備好,彆出了岔子。”
“放心吧,言哥。”
見他沒再說話,豬油仔也沒有多說,香噴噴的吃著早飯。吃過早飯後,又得了幾句叮囑後先行離開去做事……
自從上位總華探長後,王言的辦公地點就到了九龍總區的警署之中。他沒有再兼任尖沙咀的探長,而是空了出來。畢竟到他這個位置,不同於之前的總探長,下邊的各大探長都會非常自覺的將撈到的大頭上交。藍剛、韓森、李逸文三人也是如此,他們也沒有兼任任何一地的探長,送錢就是他們三個親自交到豬油仔那裡。
送四個孩子去了各自的學校,王言難得的去到了警署。一路上跟這裡大大小小的華人警員打著招呼,到了他在這裡的一間大辦公室中。
其實他也可以去總部上班的,那裡也有他的辦公室。不過是因為他住在九龍塘的緣故,所以很少過去罷了。
喝著手下泡的茶水,王言拿起桌上的電話打去了深水埗警署。
“喂?我是王言。”
“啊,言哥,阿叔釣魚去了。有什麼要緊的事嘛?我這就去找他回來給你回電話?”
這老小子還挺會享受……王言搖了搖頭:“不用,你也一樣。把警署中所有鬼佬駐軍士兵犯案的卷宗給我找出啦,選幾個嚴重的案件出來,到時候等我電話。”
“是,言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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掛斷了電話,王言又打到了油麻地警署找雷洛。同樣的,雷洛還沒去呢,估計是在家帶孩子呢。上個月,阿霞又生了一個女娃,他們家現在是四個孩子,前三個都是男娃,好不容易有個女娃給雷洛寶貝的不行。
至於上班的事,倒也不是不去,隻是可能晚一些,也可能抽時間過來露個麵就是了。現在各地警署運轉的都挺不錯的,流氓也都老老實實的,很少有什麼大事發生。
其實本來應該調雷洛到中區的,不過考慮到油麻地的錢更多,雷洛也不需要彰顯地位,所以就給安排到油麻地了,多賺些錢。
王言同樣的交代了接電話的警員,讓他們找出鬼佬犯案的卷宗,留待後用。而與此同時,新田軍營外,一幕多年未曾重現的場景再一次的出現。
‘啪……’
汪勝洪瞬間耳朵一鳴,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。力氣很大,他感覺口中的牙齒甚至都有些鬆動。感受到舌尖的腥澀,他偏頭吐了一口血。
自從坐上探長的位子,他已經許久沒有受到如此羞辱。這一巴掌,讓他想起了曾經向上爬的日子。但是此情此景,容不得他多想,隻能將這感覺壓到心底,打算回去再細細回憶。
他站直了身體,看著麵前的一個穿著瑛式陸軍作戰服,帶著帽子,有著黃色的眼睛,淺黃偏白長發,鼻梁高聳,眼中帶著的戲謔的高大的洋鬼子:“布勞恩上尉,您確定不交出那兩個凶手嗎?”
一旁的華人翻譯儘職儘責的,將汪勝洪的話翻譯出來,這翻譯就是他帶過來的。
“你這是什麼語氣?該死的黃皮猴子,你他媽算什麼東西?”那個姓布勞恩的陸軍上尉憤怒的一腳踹翻汪勝洪,伸手掏出腰間的手槍,彎腰懟著他的頭:“你給我聽好了,我不管你是什麼探長,你無權到我們的軍營來抓人。就算他們犯了錯,我們的士兵也不會由你們來審判,自有軍事法庭裁決,聽懂了嗎?如果你還敢來,我就一槍打爆你的頭。現在,給我滾。”
說話間,一槍打在汪勝洪身後的土地上,蹦起幾個石子,又是一腳將坐在地上的汪勝洪徹底的踹倒在地。隨即狠狠的啐了一口,將槍重新放回腰間的槍套中,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。
“沒事吧,探長。”見得洋鬼子走人,一邊的幾個手下連忙上前將汪勝洪扶起來。
咳咳的咳嗽了兩聲,汪勝洪麵露痛苦的揉著胸口,摸著已經紅腫的臉,陰狠的看著洋鬼子即將消失的背影,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:“我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