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官人不是宋江,不是晁蓋,更不是柴進,沒有太過經營自己的人設,更是從沒幫扶救助過哪些破環社會治安,動輒取人性命,謀人錢財的好漢,自然沒有讓人納頭便拜的本事。但他有錢,還有鐵拳,再加上人都有的賤病,武鬆算是被收服了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王言下手還算有數,武鬆又是皮糙肉厚,第二天便生龍活虎,雖然還是鼻青臉腫,但已無甚大礙,能吃能喝的,好著呢。
又休養了兩天,武鬆這個充作長隨的護衛算是上崗了。每天早上跟著王大官人一起練武,挨頓揍得些武技指點。反手再跟嶽海川等護院比試一番,揍他們一頓出出氣。而後開開心心的跟著大官人吃了早飯,到處溜達。
見識了王家莊這麼一個熱火朝天的大工地,包括一些新奇的工具,還有能賺錢的香皂,甚至還有煉鋼的地方,還給他定製了一把大砍刀。他也知道了,王大官人到底心多善,對這些給他做事的人有多好。
到了晚上,自然是美滋滋的吃肉喝酒,然後一場大夢,又是一天。他非常喜歡現在這樣的日子,每天武藝都有精進,酒肉隨便吃,打架也有人陪,真好啊……
不同於武鬆投奔柴進,他是喝多了總是跟那裡避禍的一些流氓打架爭雄,遭到排擠,包括柴進對他都有意見。想要正常,去的時候柴進熱絡的招呼款待,包吃包住的庇護,結果武鬆這小子,把那裡避難的其他人得罪個遍,叫個惡客了,哪裡還能待見。又不好趕人,畢竟柴進的名頭是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,要是把武鬆趕走,流氓圈子裡傳揚開來,他還咋混,就盼著武鬆趕緊滾蛋。
在王大官人這裡,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挨頓揍,心頭戾氣被打壓的厲害,接著又是跟著大官人東晃西晃的不得閒,整天跟在屁股後邊,而且新鮮物事也多,吸引了不少注意力,再加上還被逼著讀書。不是在清河縣亦或是原本跑到柴進那裡,整天閒著喝酒,喝多了就找事兒,安生著呢。
武大郎被安排著做肥皂、香皂,他身雖短,但不影響乾活,手腳還挺利索。王言直接讓他當小組長了,管理著一條人工生產線,鍛煉鍛煉,看看才能。有武鬆的關係,武大郎怎麼都不好虧待。
而武大郎的命中克星,西門大官人,情況不是很好,提前迎來了他的命中歸宿,不出意外的,他死。
就如先前管家王福生報告那般,因為西門慶一家,還有其他一些丫鬟仆人集體患病,知縣派人封了西門慶的大宅子。又因為西門慶是陽穀縣最大的中藥商,占有陽穀縣六成市場,他手下當然有不少的醫生。所以麵對這種老板得疫病的情況,不管願意,還是不願意,總有醫生進去治療,同時將情況傳遞出來。
很顯然,一個小小的陽穀縣,並沒有神醫。這醫生詳細查看了各種症狀,並沒有發現旁的原因,隻查出了是一種傳染性並不強,但非常致命的從未出現的疫病。有人情況輕,有人情況重,也有沒得的。最後判斷,除了西門慶一家人患病重,西門慶更是早晚得死。
知縣放心了,外麵忐忑不安的一群普通人們也安心了。陽穀縣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,隻是西門慶家大宅所在的那條街,格外冷清而已。
從之前西門大官人言語威脅他的王賢弟,到死不瞑目,也不過才二十天。也可以理解,畢竟那麼大的家業,好幾方媳婦,還有幾十年的花花人生,就這麼死了,擱誰他也不能過去。到死,他都沒研究明白,自己是咋得的病,得的又是什麼病。
在西門慶死了之後,又陸續的死了兩個女人,以及西門慶僅有的兩個兒子,病情控製住了,其他患病者的症狀開始有了好轉。
解封之後,因為西門慶已經死了的關係,剩下兩房媳婦很顯然守不住家業,更沒有人將她們兩個女人當回事。理所當然的,一幫人直接散夥。
不會有人記得,專門給西門家做小灶廚子,這廚子一家三口的消失,更加的沒有人關注。
多數人的人生就是這樣,來的時候哭聲驚天動地,走的時候總是悄無聲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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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西門慶這個陽穀縣首富,死了也沒有掀起多大的浪花,不過是人們茶餘飯後的嘲笑對象罷了……
醉東樓,即是所謂王記酒肆。
二樓的包房中,王大官人笑嗬嗬的看著對麵同樣一臉意思,去年才剛上任的陽穀知縣,張禮和:“大人,小可昨日差人送到府上的禮物,可還滿意?”
這個知縣就是原本同西門慶合謀的那個,為人自不必說,貪的很。知縣的任期一般是三年,他還有兩年。雖然真說起來,陽穀縣兩大富戶,一個西門家,一個王家,在新華夏以前,地方長官執政,靠的就是紮根本地的士紳幫助,彈壓地方,這知縣以及縣丞、主簿,能不能坐穩位置,還就是看王言跟西門慶倆人的臉色。
畢竟知縣是空降的,剩下的做事小吏,衙役兵勇,都是本地人,跟當地各種勢力連結頗深。所以王言完全可以不吊這知縣,甚至知縣不懂事兒,手腕又不硬,將其架空也非難事。
隻不過沒有那麼自找麻煩的,知縣懂事兒,不剝削他這地主,就貪點小財,盤剝的還是陽穀百姓,大家都是好朋友麼。是為沆瀣一氣,狼狽為奸。
最主要的是,現在西門慶沒了,後繼無人,他就是陽穀最大的地主,沒有必要跟一個愛錢的知縣過不去。
張禮和笑的開懷,連連點頭:“賢侄年紀輕輕,將家業打理的井井有條,如今那西門家又倒了,沒有能為的族人接手,以後啊,這陽穀縣,怕是要姓王了。”
“大人此言實在折煞晚輩,這陽穀縣姓趙,是我大宋的,跟晚輩可是毫無乾係。”王言笑嗬嗬舉杯敬酒,喝過之後,他一邊給其添酒,一邊繼續說道:“這陽穀縣的繁榮安定,都是大人的功勞,以後大人可要與晚輩多多親近啊。”
他昨天讓人送禮行了賄,並下帖子今天請吃酒。這張禮和能來,那就是對價碼滿意,同時也同意了配合王言,吞了西門家的財產。也不是張禮和不惦記,隻是他三年一任,總要走的,要西門家的產業沒有用。而且沒有王言的同意,他就是自己吞了西門慶的家業,也經營不了,更帶不走,很簡單的賬,是人都會算。
“賢侄所言甚是,正該親近,正該親近。”張禮和頓了頓,說:“如今賢侄並了西門慶的家業,手中還有那金山銀海的肥皂、香皂,不知賢侄下一步做何打算?”
王言臉上笑嗬嗬,眼神卻是傳遞出了危險:“不知大人何以教我?”
無事了刺眼的威脅,張禮和澹然一笑:“近來朝中有些傳言,蔡太師不日即將複相,賢侄何不早些結緣,何愁前路不明?若是運作的好了,賢侄謀個官身也未必不能啊……”
“大人說笑了,不瞞大人,前任知縣同晚輩吃酒之時,也曾有此言語,去年晚輩亦聽人言,太師要複相,晚輩隻一小小鄉間財主,安敢冒險攀附?若是太師真的複相,到時再說不遲。倒是大人,更該自慮前程啊。”
“賢侄此話怎講?”
“大人已經做了七年知縣,難道不想更進一步?”見其微笑示意,王言繼續說道:“晚輩以為,大人出身寒門,二十多年苦讀終為官,憑一己之力升轉,做到如今的知縣,再想升遷,怕也是難了。一來大人年紀歲漸長,二來大人背後無依靠。晚輩知道,大人亦不斷各處衙門的銀子,若單憑銀子,大人的身家怕是不夠。”
“如何能夠?”
“大人,銀錢不夠是怎麼都不夠,但是未必不能從彆處找補。考課在於德義、清謹、公平、勤格四美,大人向來秉公斷桉,厚待縣民,勤於政事,德行高潔,此四美具是上上。此外民生之事,大人已做的很好,不過晚輩有一些想法。若全都落成,大人升轉無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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