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官人擺了擺手,打發走了武鬆。
武鬆現在還是如原劇那般,做了陽穀縣的都頭。這是為了避免遇到強人乾不過,好由武鬆鎮壓,以免徒增傷亡。平常時候就是在家裡呆著,或是四處跟著大官人溜達,張禮和指揮不動。之所以讓武鬆做都頭,一方麵控製縣衙的人手,另一方麵,也是在找機會,給武鬆弄個帶兵的武官做一做。畢竟現在這個都頭,就是帶隊縣屬鄉兵的,已有一定兵權。
至於說讓武鬆去接潘金蓮,是不是會讓潘金蓮一見鐘情這那的,大官人是一點都不多想的。畢竟要是一個女人都擺弄不明白,他還怎麼混?再說原本潘金蓮是在有了武大郎的對比之下,乍見武鬆,這才有了以後那些事,但是在王大官人這裡,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說來也有意思,梁山上的一幫人,大多數都沒女人,要不就純純老光棍,要不就是上山前家有吟妻蕩婦,殺妻證道。好像女人真的如蛇似蠍,避之不及。包括這武鬆,潑皮都沒潑到正經地方,到死八成還沒近過女人。
其實最近一段時間,王大官人的名頭,在河北、山東等北方地區的流氓圈裡比較火。主要就是因為香皂所代表的財源,畢竟都要劫富濟貧,惦記著呢。至於最近陽穀全縣範圍內的掃黑除惡,專與好漢做對的行動,他們是不知道跟王言有關的。畢竟看起來知縣才是帶頭的,那是陽穀青天,王大官人無奈,這才又出錢又出力。
也是隨著最近一段時間的風頭,王大官人的一些事跡也為人所知,比如廣行善事,比如好武事,手下養的護院也都有些實力,待遇也好。這些綜合下來,就導致了兩極分化。
有一些人自稱有兩手武藝,慕名來投,就想混口飯吃。令有一些人,那真是要劫富濟貧了。他們不相信王大官人是真行善事,即使真行善事,那也一定是做了虧心事,背地裡肯定有醃臢。要不然招募那麼多能打的護院做什麼?肯定沒安好心,就該濟一濟自己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好漢的貧。
不過多數人,還是不敢來的,實力太弱,聚集不起一股大勢力共同行動,再說那麼多人聚起來,官府肯定也不會不管,平日裡好友小聚,吹吹牛比發泄發泄也就是了,真動手,他們不行。
但是人麼,總有膽子大的。
後半夜,正是酣睡時候。王家大宅正房床榻上,側身臥眠的王大官人猛然睜眼,細細感知著房頂瓦片的動靜。
一聲冷笑,大官人翻身而起,腳尖點地,聲音微弱的橫移到牆邊,取下掛在牆上的弓,同時在箭囊中抽出兩隻破甲羽箭,悄聲順著半開窗戶翻出去。
來到院子中,又幾步騰挪至東廂房廊下,抬頭看向正房房頂。今日烏雲蓋天,幸他目力極佳,模湖的看著房頂之上,有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在那裡掀瓦片。
二話不說,大官人挽弓搭箭,待兩石硬弓彎若圓月,抓著羽箭拉弓弦的手指輕輕一放,隨著弓弦複位的巨大的能量,‘休’的一聲,羽箭破空而去。房頂那鬼鬼祟祟的身影,啊的一聲慘叫,因為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,失足滾落了房頂,摔到了地上。
也正是這人的嚎叫,打破了王家大宅寂靜的夜。隻比瞬間慢了那麼一會兒,距離較近的東西廂房,王福生一邊穿衣服,一邊提著刀就跑了出來,其他房間中,一些住在後宅的護院更甚,光著膀子穿著王大官人改良封了檔的大褲衩子就提刀往外衝。
隨著這些人的動作,前院人更多的地方開始鼓噪起來,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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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福生關切的看著手持彎弓,靜靜站在那裡的大官人:“少爺,沒事吧?”
王言搖了搖頭,對幾個護院吩咐:“去,把那個小毛賊綁了,帶到前廳。福叔,你去安撫一下他們,區區小毛賊而已,不用那麼大陣仗,讓他們都睡吧。”
交代完,王言回到正房洗了洗腳丫子上的土,披了個絲製的清涼半衫,趿拉著布鞋去到了前廳。
王福生打著哈欠,給大官人倒了一杯蜜水,瞥一眼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緩解疼痛的小賊:“少爺,咱家狗都被他麻翻了,巡邏路線還是有些空檔,可能這個小賊擅長輕身功夫,這才讓這廝進到了後院。”
王言饒有興趣的看著被捆成粽子,腮幫子高高鼓起,那是牙都要咬碎了,滿頭大漢,痛不欲生。他用的那之破甲箭,箭頭鋒利堅硬,後邊鋒利的棱角處,還有細小的刺,紮進身體,不管是向外拔還是貫穿,都要帶些肉下來。而他射的這一箭,正是穿透了大腿外側的肌肉,穿了個窟窿,不疼才怪。
“說說吧,你乃何人,意欲何為?是否受人指使?”
那賊廝疼的目眥欲裂,咬牙切齒的告饒:“大官人,小人隻是路過,還望大官人不要計較,饒小人一條狗命。”
王福生好笑的搖頭:“真是疼昏頭了,小子,路過有從人家後宅房頂路過的?再不從實招來,可就該用刑了。”
見那人絞儘腦汁,吭吭哧哧的,王言擺了擺手:“去吧,你們幾個受累,給他上上刑,明天再說。”
“大官人且慢,且慢。”眼見王言真要走,後邊的護院也上前拖著他就要走,賊偷趕緊說話:“大官人,小人時遷,乃高唐州人氏,早年犯了官司,背井離鄉到處躲藏,不得已才靠偷盜為生。不過小人平日隻偷貪官還有為富不仁的大戶,前日在客棧吃酒歇息,聽那裡的好漢說大官人為富不仁、魚肉鄉裡、欺壓良善,這才起了劫富濟貧的心思啊,大官人饒命啊……”
見著人的時候,王言就認出了這賊偷是梁山排位倒數第二的時遷,但是這小子很明顯說假話。可不是什麼劫富濟貧,就是個慣偷罷了,不光偷活人,死人也偷,兼職盜墓。而且日後三打祝家莊之前,這小子冒充‘梁山好漢’在祝家莊的客棧,還偷了一隻雞給吃了,言說買的沒有偷的香,後來這才鬨了起來,祝家莊、扈家莊被屠,就剩扈三娘那麼一個女人被宋江指給了搶人妻的王英,可以說是一隻雞引發的血桉。
當然,那個時候即使沒有時遷偷雞,梁山該打祝家莊也一樣會打,畢竟宋江名言‘哥哥乃山寨之主,不可輕動’,那是他上梁山站住腳立威、奪晁蓋權的第一戰,不論如何都要打的。不是這個莊,也是那個莊,總得展露一下自己的。所以一隻雞引發的血桉,也不過就是那麼一說罷了。
回看麵前強忍疼痛,忐忑不安,眼中卻還是帶著那麼一絲狡黠的時遷。此一行的目的,無外乎就是偷一些財物,或許大點兒說,可能還是先踩點,然後伺機窺探香皂配方,轉頭換錢啥的。
所以這時遷並不是他自己說的那般劫富濟貧,一隻雞都偷,還扯什麼英雄好漢,江湖道義。一個賊偷而已,不能打,不能抗,手還欠,留著也沒什麼用。
大官人擺了擺手:“雞鳴狗盜之輩,滿嘴謊話連篇,埋了吧。”
說罷,不理會哭喊求饒的時遷,王大官人一口喝光蜜水,背著手晃晃悠悠的回了正房下榻,孤獨臥眠。武鬆已經出發五天,應該已經到了清河縣,金蓮該來了吧……
王福生笑嗬嗬的看著口中被塞了破布,絕望掙紮,滿眼乞求的時遷:“小子,下輩子長長記性,就是不長記性,也該長長眼色,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偷的。”
說著話,他慢悠悠的頭前走路,後邊跟著四個護院,抬著兀自掙紮不休的時遷在府內繞了一圈去了後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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