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要說這一次的各種基礎建設大翻修以及城市的重新規劃,雖然洛陽本來就是帝都標準,什麼都不差,但總也沒有現在這般,感覺整個的煥然一新。
天上正飄著雪,再有一月便是除夕,但是洛陽城的喧囂卻是沒有絲毫減弱,天雖冷,然乾勁不止。人們腦袋上冒著煙,仍舊熱火朝天。
宏大華麗金碧輝煌的萬象神宮之中,有身穿青色素袍,頭頂白玉冠,左邊肩膀處縫了一層紅補子,補子上繡著金色瑞獸的官員於群臣前排出列,對著遠處坐在純金龍椅之上翹著二郎腿側坐著的某人拱手:“啟稟吾皇,社稷壇、太廟已修建完畢,登基大典業已準備妥當,請吾皇示下。”
都說高處不勝寒,帝王最孤獨。王言覺著,想不孤獨也不行。這他媽老大一個萬象神宮,他坐在高台的龍椅之上,要是眼神不好的,想看見那說話的人是誰都費勁,不孤獨就怪了。他也能理解,這是為了帝王高高在上的神聖性,但說實話,在下邊的那上千號大臣中,相信這種神聖性的傻子沒有幾個,他們想的都是如何讓高台龍椅之上的傻子自己相信這種神聖。
簡單的說,不管是皇帝,還是下邊的群臣,誰信誰是傻子,偏還都想讓對方信。
說話的是工部尚書,宗澤。這也是曆史上的抗金名人,提拔嶽飛上位的。以前就是在山東之地做縣令,尤其曾任登州通判。登州是什麼地方?那是出海口。以前有許多買賣在那邊,而且頻繁往來船隻,不是北上就是南下,作為登州的最高領導之一,宗澤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事,藏的再好那也是眼皮子底下。這不是王家莊的那些皇城司探子,畢竟王家莊的東西都是王言想讓人看到的,還有很多東西在彆處。
宗澤一開始是不服的,隻不過後來悲哀的發現整個山東都是人家的地盤,他若是掀了這個蓋子,那頃刻間就是割據山東,考慮到外部情勢以及王言確實對於山東各地資助頗多,帶領百姓過好日子,隻能咬牙認了。後來更是直接退休,眼不見心不煩。畢竟上上下下全是王言的人,他工作也不舒心。
現在是王言上位了,也沒那麼多囉嗦,直接給宗澤征兆過來,總領工部,主管全國基礎建設。而社稷壇、太妙,是在城外新建的。作用跟明朝的那個一樣,一個祭祀天地五穀,一個祭祀遠祖、進組。
“按原計劃辦。”
他氣沉丹田,用上了發生技巧,聲音在這恢弘的最高殿堂中擴散,威嚴無比,很有大帝氣象。
宗澤躬身領命,繼續站回到隊伍中。
等了片刻,沒有人再奏事,王言龍袍一擺站起身,轉頭離開,後邊響起了太監中氣十足的一聲‘退朝’。
這是每月初一的大朝會,倒也不是彆的,基本就是總結過去一個月的工作,做一個報告。當然是撿著能說的說,一個帝國,隱秘的事有很多,不可能什麼事都在大朝會上議。畢竟那麼多人,烏央烏央的,一開始可能還是想著解決問題,後來那就是不同意見之間的爭鬥了。因此大朝會上說的,都是各部的工作進度,以及大致的數據。
如此的用意,還是給那些官員知道帝國發展到什麼程度,同時每一次的大朝會都會有專人記錄,彙成邸報,經過印刷之後,送往各地方官員手中。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有些事確實不能兼顧,有些人在底下做的過了,偌大的朝堂之中,未必不會有直臣當朝開噴,也給他們一個機會。
至於方才高喊退朝的太監,他這一次沒有廢除太監全部任用女官。以前在錦衣衛的時候,還是有些不成熟。太監的選拔,是家中多子女活不下去的貧苦人家出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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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很顯然,他要做的是消滅貧苦人家。能讀書科舉,為何咬牙切齒割了子孫根呢。當然那是現在,不是以後。畢竟等到以後官員飽和,中舉、升遷難度變大,又不想從事旁的工作的人,狠心走捷徑的也應不在少數。競爭力在那的,相比起科舉,很顯然是當太監出頭的機會更大些,這是人的問題。
再一個,他的後輩出個婚的,或者是軟弱一些,那宮中全他媽的是女人也不行。若是找男人,那皇帝那麼多的女人,肉體凡胎,肯定是折騰不過來,久而久之,皇帝的帽子必然少不了。所以即便他現在廢了太監,以後也必然會再有,這也是人的問題。
這是他這一次沒有廢除太監的理由,而且真說起來,太監確實比宮女有勁,重活累活不含湖的。至於原本趙佶的那一批,一部分送去守太廟、社稷壇,還有不少都留在了汴京皇城。
他打算開放汴京的皇城,供人們旅遊觀光。還有趙佶花了那麼多錢,修出來的萬歲山不能白瞎了。索性便全都開放,讓那些太監收門票當導遊。
門票收的不高,五百文而已,也就是一張五百元的紙幣,普通人半個月的薪水。如此,有錢人隨便看,普通人咬咬牙就能過過癮,挺好的。
王言一路騎馬回到了後宮,沒辦法,地方太大了。雖然隋唐的建築風格已經有了飛躍進步,但是建築整體還是突出一個大。所以這紫薇宮之中,所有的建築都及其大氣。相應的,間距很大,空地也很多。現在這宮中也是一個大工地,由工部的那些建築大師設計,把空地都利用起來。殿閣樓台,一定要樣樣齊全,還不能突兀,得跟原本建築融為一體。
現在這些人的思想,其實還是挺奔放的,想象力夠用。設計圖非常霸道,甚至有的建築都是層疊架起在空中的,其中廊橋棧道,特彆好看。至於山石景致,那就不用說了。
紫薇宮若不毀壞,那是比紫禁城還要壯闊的皇家宮城建築,已經是人類建築史上的偉大造物。他現在又經建築大師往裡邊填,往外擴,隻能說大國氣象在那的,哪裡是番邦蠻夷之輩可測。
趙佶雖然下來了,當了個皇家藏書閣的館長,整日縱情書畫,但是也有關注好女婿的動作。他不服啊,就想看看王言能比他強哪去。就他看好女婿那麼花錢,他都覺著自己是絕世明君,他有時候做夢都夢到有人找他,要扶他複國……
不管怎麼說,王言算是實現了家裡能縱馬狂奔還得奔一會兒的小目標。
到了後宮之中,那就熱鬨了。
小崽子們咋咋唬唬的,冒著雪在外麵瘋跑,打雪仗、堆雪人,幾個女人在一起做女紅,這是金蓮感染的。這天氣也不想出去,就坐在一起,一邊有的沒的念叨著,一邊做衣服納鞋,處的正經好。
見到王言回來,也就是招呼一聲,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禮節。由著宮女幫著脫了外麵的袍子,王言坐在那裡從師師懷中接過,才一歲多,因為不能出去玩,紅著眼睛羨慕的抻著脖子看外麵哥哥姐姐們玩耍的清霄。這是玉盤的孩子,就造反那會兒懷著的。
看著王言又在那弄孩子,金蓮笑嗬嗬的看向一邊的玉盤:“你說當皇帝的都這麼閒嗎?我怎麼感覺跟以前在王家莊的時候沒兩樣呢?玉盤,你爹爹當皇帝那會兒也這樣麼?”
趙玉盤搖頭一笑:“我爹爹雖然沒有勤於朝政,喜好享樂,但也沒有咱們官人這麼清閒。”
她現在也適應了,知道王言胸有四海,從不在意,故此也沒有忌諱,有什麼說什麼。
“我那是知人善用,這才得以清閒。我就是再清閒,也比我那丈人強。”
趙玉盤又是搖頭笑,這點她不否認,這些年她又不是什麼都不知道,她爹在史書上落個昏君的名頭是沒跑的。
“這眼看該用午膳了,今天吃些什麼啊?”
“今日下雪,該涮羊肉,喝些黃酒暖身子。”李師師擺弄著清霄的小手,她生不了孩子,對小孩子就格外親近。
王言點了點頭,對著一邊伺候的宮女擺了擺手:“去通知尚食局,涮羊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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