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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是瞎練。”
麵對張開熱情的,自來熟的詢問,王言回答的很尋常,是華夏人的謙虛言辭。
張開哈哈一笑,隨即看清了王言的長相,蹙眉想了一下:“我下午好像見過你,是新來的吧?住我們隔壁,是建築係的?”
王言笑嗬嗬的點頭:“是見過,之前你們倆就在我身邊過去的,奔著那個穿牛仔背帶褲的姑娘就過去了。”
“啊,哈哈,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麼。”二人一起大笑,許開陽吊兒郎當的伸手拍著王某人的胳膊,說道:“告訴你,咱們這裡就是狼多肉少,看到好看的姑娘就要主動出擊。要不然呐,等到以後有你後悔的時候。青春嘛,就得造作起來。”
許開陽家裡有錢,不用想著之後怎麼樣,可不是就想著造作起來麼,有那個資本。畢竟人家那個出身經曆,有這種想法,很正常。真說起來,他的人還是不壞的,即使後來因為鄭微的原因,與陳孝正為難,也沒有很過分。看不順眼打人,也沒打太狠,隻是顯示一下自己的肌肉。不給陳孝正介紹兼職,也沒問題,因為那本就不是必須,可以介紹,可以不介紹。此外也沒再害陳孝正,沒耽誤人家。
說不好聽的,許開陽真要跟陳孝正過不去,真的可以參考校園暴力。陳孝正本就是一個有些偏執、孤僻的人,隻要沒事罵兩句,三天兩頭打一頓,不斷的否定,整不好就給陳孝正玩廢了。當然這裡還有陳孝正因為受不了,怒從心頭起,刀子手中持,有了另外一個青春校園愛情懸疑故事……
至於張開,那就純是沒心了。都是自己考上來的,學習能力還是不差的,掛科留級一年,實在差點兒意思。不過好在這會兒不是高中,已經到了大學,要不然不定在哪搬磚呢。
王言點了點頭,沒有接許開陽的話,端著盆跟著他們倆一起去了水房。一路上洗漱的人是不少的,都被他的好身材吸引了目光。張開、許開陽兩個人麵熟,這一層混的挺開,一路親密介紹著,好像此刻他們已經是好朋友了……
才剛進了水房,迎麵就看到穿著坎袖背心的陳孝正端著盆往外走,他對著許開陽、張開兩個點了點頭,而後側身繞過他們,直接走人。
三人找到空位,一人一個水龍頭,站成一排,王言擰開水龍頭接著涼水:“什麼情況?我今天來的時候看著他是你們寢室的吧?”
“嗨,他就那樣,不用管他。”許開陽說道:“自我介紹一下,我叫許開陽,也是建築係的,大你一屆。他是……”
“張開,也是建築係的。咱們到時候都是一塊上課,一起畢業,你們讀四年,我讀五年。”張開還是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,沒辦法,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。他隻能借由提起之時的灑脫,來表現自己的無所謂。
“蹲級了?”
“什麼話?”張開翻了個白眼,而後得意洋洋的說:“那是老師們發現我是個好苗子,都喜歡我,特意留我再多呆一年。”
許開陽調笑道:“那你要不要再呆一年啊?”
“去……你叫什麼啊,哥們兒?”
“王言。”
張開非常自然的轉移話題:“你這身腱子肉到底怎麼練的?嘖嘖,看看這塊頭,比那些歐美的明星都不差了。”
閒話聊天是個圈,這是又說回去了,王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兩人閒聊,一邊兜頭洗著涼水澡,這麼乾的不是他一個,張開、許開陽兩個也是一頓猛澆,都是年輕火力旺的大小夥子,被涼水激的嗷嗷叫,爽著呢。
過了沒一會兒,孫明博三人也來了,驚訝於王言已經跟大二的聊上了,而後有樣學樣,除了王康受不了,孫明博跟周建軍也是一頓猛澆。
回了寢室,收拾一番,新入學的幾人躺在床上開始閒話。
“哎,你們以後都想乾什麼啊?”孫明博出聲問話。
周建國說的樸實無華:“俺想找個好工作,多掙點兒錢,在大城市安家落戶,到時候再把爸媽接到城裡。”
“俺也是。”王康很認可這個說法:“俺姐為了讓俺上學,早早就不念了,這次來的時候,為了湊學費,爹媽到處跟人借錢,得讓他們過好日子。你們呢?”
一天的時間接觸下來,他覺著寢室人都不錯,所以才會說這種大實話。畢竟家裡窮,很多人還是不好意思說的,是自卑。
王言對於他們倆的說法挺認可的,現在城市戶口牛啊,很多人拚了命的要進城。至於說回饋家鄉,帶家鄉致富,讓那些父老鄉親脫離貧困,一般這個年紀、這個年代,能發如此宏願的,都是狠人,因為都想走出去。
他笑著,發表了很有朝氣,聽起來冒傻氣的畢業暢想:“咱不是學建築的麼,我啊,以後就想蓋大樓,讓我設計的樓蓋在各大城市的中心。”
沒有拉窗簾,外麵的光照進來,朦朧中能夠看到他雙手在空中向兩邊舒展,好似雙手之間,有一個大大的帝國。
雖然很傻,但是王康跟周建國還是很羨慕,城裡的孩子就是好,目標都這麼遠大,不像他們,隻想掙錢,讓父母親人享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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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可要努力了,像你說的那樣自己建築,真是千難萬難。”孫明博沒好意思打擊積極性,隻是簡單提了一嘴,然後說道:“我想出國留學,出去見識見識,也能多學一些知識,回來報效祖國。”
出國啊,王言倒是沒啥表示,一邊的兩人卻是心思動了。這下話題找到了,出國。主要是孫明博在說,他知道的多,一看就是以前都打聽明白了。王康跟周建國兩個又捧場,所以孫明博說的很高興,給倆人現場開了一堂課,另外還介紹起了國外的情況。
這年代想出國太正常了,尤其還是這種高校中,哪裡都是一堆人。三人說的高興,硬是一直講到後半夜,才實在頂不住倦意,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……
年輕人,即使受困於現實,也很敢想。王言記得整個院的公派名額隻有兩個,這是包括他們建築係,還有土木工程以及其他的一些專業,競爭相當大。對此,他當然隻有祝福。
他歡喜於總算得了清淨,忍不住小小的打了個大哈欠。來之前就跟激動的衛嵐酣戰半夜,到了這又是一天不得閒。之前也不光是他們寢室說話,彆的寢室也在說,因為晚上也還熱的關係,都是開著寢室門,嗡嗡嗡的真鬨心。
雙手枕在腦後,感受著透過窗子吹進的晚風,他漸漸睡去……
翌日,王言照常的早起。他所需的睡眠時間並不長,每天隻睡三五個小時就夠用。一來他精力充足,二來他會睡覺,畢竟都睡五百多年覺了,還是醫武雙修麼。
掏出塞在枕頭下的手表看了一眼,不過五點半。他沒有驚擾幾個熟睡做大夢的小子,翻出大褲衩子以及半袖套上,又換上一白色的回力球鞋。雖然這會兒回力已經式微,但是還很硬的,是有國民認可的鞋,不錯的。
又拿上錢包扔進空間中,一切收拾妥當,離開宿舍到水房洗了把臉,而後下樓招呼看門大爺,在大爺不情願的罵罵咧咧中,王言笑嗬嗬的走出了寢室樓。
在寢室樓外簡單的活動活動身體,一路小跑離開學校。他就讀於建築院,是在四牌樓校區,距離沒多遠便是玄武湖。很顯然,在湖邊跑步,比在校園的操場上跑步更讓人心曠神怡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第一次跑,難免速度慢些,主要在於看著沿岸的景色。一圈十五公裡,跑了一個小時才算完。又找僻靜所在打上兩套拳,再往回走已是七點多。
沒有徑直回學校,而是去了校外不遠地方的一家叫好運的包子鋪。
這會兒已是一日之計開始,尤其這地方還挺好,吃早飯的人許多。一個紮著頭發,長相一般,卻很淳樸的胖乎女人正忙的不可開交。邊上還有個有些瘦,留著短發,看著卻挺清秀的假小子幫忙。
王言自顧進了不大的店內,跟一個老大爺拚了桌:“大姐,給我來一碗白粥,兩個茶蛋,再要三屜豬肉包子,還有一碟鹹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