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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王,一星期沒看見你了,乾什麼去了啊?”
食堂門口,三個大姑娘翹首以待,見到王言近前,黎維娟笑嗬嗬問道。
“這不是外麵有點事兒要處理麼。”王言一臉你懂的表情,見到後者一副了然的樣子,搖頭一笑:“走了,請你們吃小灶。”
“哎,有句話說的好,來的早不如來的巧。老王,我就厚顏蹭你一頓,跟三位美女一起共進午餐。”張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,咧著嘴撞著王言的肩膀。
不用王言說話,朱小北無情吐槽:“你快閉嘴吧,每次你都這麼說的,老張啊,你還有顏嗎?就跟這厚顏?”
張開根本不在意:“沒辦法,這是王老五,此時不蹭更待何時?王哥,以後小弟我做牛做馬報答你。”
“滾犢子。”
“好嘞。”
五人一起,四個人說笑在前,向食堂內走去。阮莞落後半步,臉上一直掛著不失禮貌的微笑,控製著內心的驚慌,聽著他們的笑鬨,安靜的跟在後邊。
雖然王言沒有說什麼,但是她能感覺到那看向自己的雙眸中帶有的火熱,這使得她不自禁的想起之前的荒唐,想起那有力衝擊,強健的臂彎,溫暖的胸懷。
兩人的事彆人還不知道,有種偷腥的感覺,太刺激了……
又是要了一桌子的菜,這一次沒人說話了。阮莞不知道王言怎麼那麼有錢,但是她存到銀行的兩千塊很給她底氣。黎維娟知道王言外邊有場子,自然也不會覺著小小一桌子菜對王言有什麼問題。朱小北知道的更多,她姐還跟王言合夥開燒烤店呢,現在都開四家店了,第五家正在裝修,她能看到總帳,更加知道王言有多少錢。
至於張開,樂嗬嗬的裝傻子,我就蹭。不管,不問,偶爾回請,心安理得。
各自落座,都是好朋友,也沒什麼誰挨著誰的,正好王言就是左邊挨著阮莞,右邊是張開……
“哎,老王啊,你是不是本科的課程都要修完了啊?我聽老張念叨,之前你天天在寢室做模型呢,是吧?”黎維娟難得的關心了王言的學業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王言點了點頭,上身向後舒展著腰背,桌子上交叉的雙手自然的拿到了桌子下,放在大腿上:“明年跟大四的一起本科結業,接著會跟著建築係的張教授,讀他的研究生。”
“要不說還是咱們老王厲害。你說咱們要死要活的學四年,是個本科。老王同樣學四年,兩個本科學位不說,到時候還是研究生畢業。你以前上學都沒正經?要不然就你這腦子,早都成了新聞上的神童了。”
說著話,黎維娟看著其他人,突然哎了一聲:“阮莞,你臉怎麼紅了?沒事兒吧?”
她就坐在阮莞左邊,見阮莞不正常,趕緊的伸手摸阮莞的額頭,看看是發燒了還是怎麼。
阮莞連連搖頭:“我沒事兒呀,可能就是外麵冷,食堂裡暖的關係吧。”她非常自然的將大腿上作怪的手拍開,捂著自己的臉。
張開探著頭說道:“我看你回去還是喝點兒藥,現在天涼,一冷一熱的最容易感冒。你們寢室有藥嗎?沒有的話,等吃過飯我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哎呀,我真沒事兒,一會兒就好了。”阮莞指著那邊剛炒出來的菜:“呐,做好了,快快快,吃飯吃飯,今天早上就沒吃飯,你們不餓啊。”
說罷,她起身就跑去端菜、盛飯……
一些小風波過去,收獲最多的是王言,因他拿下了阮莞。
看原劇就知道,趙世永那麼做了,阮莞都能原諒,有沒有主見不談,至少阮莞是個很包容,對男友一心一意的女人。既然那麼垃圾的王八蛋,都能包容,現在換了一個富有男人魅力的優秀王八蛋,自然還要更加的珍愛。
她知道還有個施潔,可能還有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,她知道,跟著王言是不對的。但那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,以前隻知道優秀,如今走進他的生活,更能明白他身上的致命吸引力,也明白了之前鄭微諷刺施潔,而施潔為什麼那麼說。因為這個王八蛋,真的讓人喜歡啊。
所以儘管她一直想要拒絕,但麵對王八蛋的邀請,還是會在下午沒課,或者是下午最後一節沒課的時候,跟幾個好姐妹隨口扯著謊話,偷偷摸摸的去到那個已經被強製歸到她名下的房子中,相會。
她真的無法狠下心,從這樣一段畸形的感情中,抽身而退。
同時,她也感受到了男朋友在身邊的不同。有心事,是躺在他的懷中訴說的。有問題,是第一時間解決的。不再是沒完沒了看不見表情的電話粥,更不是有問題了,電話中幾句沒營養的安慰。這感覺,很好。
而且他真的很大方,雖然她從來沒有要求過,但是那房子中的衣服已經堆滿了衣櫃,各式各樣的鞋也都單獨打了一個櫃子放起來,還有很多的包弄了個架子掛著。
她是沒什麼感覺的,還是穿著原本的那些衣服,因為她覺得就是衣服而已,也沒什麼時髦不時髦,乾淨整潔就好。雖然她不穿,但她還是喜歡那個王八蛋一本正經的看著她,很霸道的說,買不買是我的事,穿不穿是你的事。
她不再去想什麼對不對,該不該。她沉迷其中,無法自拔。
趙世永這次沒讓她失望,真的沒再打電話騷擾,她慶幸著,但是也有許多難過。畢竟一起搞了好幾年,最後竟這般收場,為了曾經她付出的那些真情實感,傷心也在所難免。不過也傷不到哪裡去,畢竟現在她的心很滿。
黎維娟、鄭微、朱小北三人當然發現了阮莞的不對勁,畢竟以前多數時候都是大家一起行動,但是自從之前請了三天假回來之後,阮莞就變了,開始單獨行動了。問就是有些事,再問就是要好好的看看這座城市。說陪著一起,她還不用,就想自己走走。
知道阮莞不想讓她們知道,她們也就沒再多話。畢竟誰都有秘密,可以理解,所以也就不了了之。
終於不用再滿口的謊話,阮莞鬆了口氣,開開心心的沒羞沒臊。
阮莞鬆了口氣,施潔卻是緊提了口氣,待那極致的歡愉過後,這才無力的躺在王言的懷中,任由王言將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梳攏。
“你是不是勾搭上彆的女人了?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彆的女人的味道。”
“狗鼻子啊?這麼靈?”王言掐著她的鼻尖左右晃:“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,那可不是勾搭,而是兩情相悅,身心相許。”
“呸,不要臉。”施潔一記無力的小粉拳:“其實上一次我就聞到了,再加上之前你消失了好幾天。今天又聞到了那個味道,這才確定的。你真是個王八蛋啊,怎麼,有了新歡忘了舊愛,現在是過來應付我了?”
“應付?你都這樣了,還敢說我應付?”
“錯了錯了,我就隨口那麼一說,彆動,咱們就這麼躺著多好。”施潔求了饒,好奇的問道:“你新找的是學生?還是在外麵認識的?是玩玩就算了啊,還是打算長久的聯係?”
說完,她頓了一下,仰頭看著某個王八蛋:“我看小北她們寢室的那幾個都還不錯,鄭微就不說了,我記得那個叫阮莞的,好像很漂亮。不是她吧?我記得她好像有對象吧?”
或許這就是傳說中女人的第六感,真他娘的準。
“阮莞確實有對象。”王言笑道:“我這個新的紅顏知己,確實就是她。”
“不是吧?你這麼沒品?”
“黃了。”
“你搞黃的?”
“想什麼呢?你看我像那樣的人嗎?”王言說的義正嚴辭,解釋道:“她之前跑過來找我借錢,張口就是一千,我怕出什麼事兒,不放心她,就偷偷跟著去了滬市,她那個男朋友是在滬市上大學,我就想著有事就幫幫她麼……結果這不是就在一起了。她早就對我有點兒感覺,不過是被她那個軟蛋男朋友壓製了。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,緣分它不就來了麼。”
施潔忍不住的撇嘴:“哼,肯定是你對人家早就圖謀不軌,還扯什麼緣分。”
“咱們倆不就是緣分麼?我賣電腦,你買電腦,本來以為不會再見了,誰成想就那麼巧,又讓我遇到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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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早就設計好的,肯定是之前偷偷跟蹤我,摸清了我的下班時間,就在那裡掐著點兒等我。”
這個還真冤枉他了,那回還真就是巧合。不過女人麼,花言巧語送上去就是了:“沒錯,我就是對你早有圖謀,就是饞你身子,來吧,小娘子……”
施潔啊呀一聲,嬌笑浪叫,不時還蹦出幾句騷話,什麼大被同眠這那的,不要命的挑逗王某人……
王言沒有撮合施潔跟阮莞見麵的想法,雖然都沒有說什麼在意的話,但心中大抵還是介意的。隻不過是她們沒有辦法左右他,又無法下定決心離開罷了。
而且兩人雖然任他予取予求,但也都是外柔內剛的姑娘。倆人弄到一起,多半也是夾槍帶棒的沒好話,他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。
時間就這麼過著,一周七天,周一到周五,跟阮莞一起,周六周日,則是陪著施潔。畢竟周六周日的時候,阮莞要是都見不到人的話,那就不好跟鄭微等人湖弄了。所以如此安排,也還算公平公正……
轉眼,來到了一九九六年一月份。
這天,金陵難得飄了大雪。
不再是以往那般落地的薄薄一層,而是積了起來,沒了腳背。整個城市披了白紗,換了新裝。
礙於此景,即便又是期末,東南大學的學子們也有心思漫步校園,賞賞雪景。畢竟在這裡,如此大的雪很難得。有人在操場上聚堆打著雪仗,有人在校園各個角落,男男女女的一起愉快的堆著雪人,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臉,難得的放鬆著緊繃的精神,肆意揮灑著青春。
阮莞、鄭微等人,還有張開、許開陽以及其他的一乾同學們,在下午課過後,相約出去打雪仗、堆雪人,渾身出汗冒熱氣,凍的手臉通紅,卻還是嘻嘻哈哈笑的開懷。
食堂吃了晚飯,眾人分手,說笑著回到寢室。
“老張下手真黑,這給我揍的。”黎維娟念叨著方才的戰況。
朱小北不屑的搖頭:“你那才哪兒到哪兒,我都被扔雪堆裡了,我說話了麼?”
“你是假小子,我可是正經大姑娘,那能一樣嗎?”
“我看你是瞎了眼,我這麼長的頭發你沒看到嗎?你才假小子呢。”朱小北不高興的抓著黎維娟,要把冰涼的手往她衣服裡伸,直到黎維娟投降,並送上一堆溢美之詞這才作罷。
“要我說你們倆啊,都挺爺們兒的。”
“阮莞說我們還好,你都紮到男人堆裡稱兄道弟去了,還好意思說我們。”黎維娟快速反擊。
“好了啊,你們三個。”阮莞搖頭一笑:“咱們整天在一起沒察覺,剛才小北那麼一說,我才發現,不知不覺的,她頭發都那麼長了。小北,你還是留長頭發漂亮,以後可彆再剪了。”
“嗯,你不說我也不剪了,就留著呢。”
四人一行,胳膊挎著胳膊,很快便到了寢室門口。才要進去,就聽一聲大喊:“鄭微!”
聽見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,鄭微猛的頓住身形,轉頭向聲音的來處看去。不光是她看,阮莞等人也在看著。
下了大雪,雪花反射著光亮,天地蒙蒙。路對麵有著散發著昏黃光線的路燈,燈光照著雪花調皮的舞姿。路燈下,一個男人站在那裡,微笑的看著她們,是他喊的。可見,這小子也是個會拗造型的。
鄭微愣住了,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那個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