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王言走了,給黎維娟留了一張卡,走的非常乾脆。
銀行的存取款機前,黎維娟看著上麵的數字,長出一口氣,取出了一千塊放進新錢包,退了卡取出來同樣塞進錢包中。轉身離開走了一會兒,到了附近的郵局,填寫彙款單,往家裡彙了兩百塊錢。
現在銀行卡大規模推廣沒幾年,網銀更是去年才開始推行,當下大多數的人存取款方式還是靠存折,寄錢的方式還是靠郵局彙款。她沒敢寄太多,畢竟現在的人均工資也就是五六百,而她們家縣城那邊的工資就更低了,寄太多不好。兩百塊不多不少,以後再慢慢漲。
寄過了錢,她拿手機跟家裡打了個電話,說了一下彙錢的事兒,胡編了理由,反正爹媽見識有限,湖弄湖弄就過去了。又讓爹媽存了手機號,說有事兒就打這個電話找她,又閒話了一陣子,這才結束了通話。
而後她便直接去往商場,買一些家具被褥以及其他日用品什麼的,至於衣服鞋包沒好意思買,因為還有個鄭微,她不想暴露。
很快,又兩天過去,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,她聯係了鄭微……
“謔,這才一個多星期不見吧?變化這麼大啊?真有點兒都市佳麗的樣子了啊。”鄭微看著麵前的黎維娟,圍著她轉圈是左看右看,驚訝非常。
“有嗎?我覺得沒啥變化啊。”黎維娟不理解的看著鄭微,一臉的你有病吧。
鄭微奇怪的看了一陣,搖了搖頭不再多想,轉而四處看了看:“你行李呢?不是丟了吧?快走快走,趕緊回去找找。”說話間,拉著黎維娟就要跑。
“哎呀,停停停。”黎維娟被帶著一個大趔趄,趕緊的將她拉住:“我昨天就來了,還找到了住的地方。”
“什麼?”鄭微瞪大眼睛不敢相信:“黎維娟,你彆逼我跟你撓你啊。咱們來之前說好了的,一起合租一起住。我來到滬市一星期了,住在小破旅館,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距離近,房租又不高的房子,又是買這買那的一通搗騰,累的夠嗆。結果你說你找好了地方?你是不是想死?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要不然我撓你個滿臉花。”
“嘁,誰撓誰還不知道呢。”眼見著鄭微真要急了,黎維娟趕緊著擺手:“我不是不想當電燈泡嘛,林靜也來滬市,你說你們倆都處一年多了,都是成年人,那不是得一起住?天天聽你們製造噪音,我也難受啊。我還跟你們那湊什麼熱鬨啊?”
鄭微氣急,但是她還真不能說黎維娟的不是,她一臉的要死的轉了一個圈,長長的出了口氣,儘量心平氣和的看著黎維娟:“我和林靜分手了。”
這回輪到黎維娟‘什麼’了,她同樣不敢相信:“什麼時候的事兒啊?因為什麼啊?”
“就在……八天前?對,就是八天前,我來滬市的前一天。至於為什麼,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感覺他跟我想的不一樣,在一起沒什麼感覺。他也是差不多,就是不合適吧。既然在一起不快樂,也沒必要強求,所以我們就分了。”鄭微眼神危險的看著她:“租房子的我錢都交了,東西也買好了,你說,現在怎麼辦?”
黎維娟也沒想到有這麼個變故,著實有些出乎她預料。本來她想的挺好,鄭微說要跟她合租八成是不好意思,她就幫助好姐們成全一下子。她住在蘇州河邊的房子中,自己瀟灑,多好的事兒啊……
好一會兒,她歎了口氣,無奈的看著鄭微:“行了,對象是你搞的,我就不安慰你了。走吧,去你找的房子那看看,有沒有我租的房子好,哪個好咱們就住哪個。至於之前先掏的錢,咱倆一人一半,畢竟說來也是我的錯。哎呀,我這留不住錢的命啊……”
鄭微陰天變晴天,上前拉著好姐妹的胳膊:“我租的那個房子一個月一百,就在……我也不知道,你跟我去看看吧,挺不錯的,那可是我精心挑選的,跟房東砍了半個小時的價,好不容易才租下來的。”
“咱們現在在火車站門口,你就告訴我離這有多遠吧。”
“我倒了兩趟公交車,大概……半個多小時吧?”
“那你還是先跟我走吧。”黎維娟擺手攔了個路過的出租車:“上車,走了。”
鄭微驚疑的看著她,什麼時候一向扣扣搜搜的黎維娟竟然擺手就打車了?還那麼自然?不過她也沒有多問,上了車跟著出發。
也就開了十分鐘,很快的便在一個滿是綠樹的路旁停下了車,而後黎維娟帶著鄭微沒走幾步,就到了一棟臨街的二層紅磚房子前。是中西建築交雜的樣式,一看就是曆經民國滄桑的老建築,不定住過哪一個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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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維娟難免得意,對著一臉懵逼的鄭微晃了晃手中的鑰匙,挑著眉毛,卡噠轉動鑰匙,打開了房門:“看看吧。”
看著光潔的木質地方,鄭微踢掉了穿著的小白鞋,踩在地板上感受著清涼,在屋內四處看著。
這房子不很大,並非是那種獨棟的民國名流居住的花園洋房,就是個普通的二層民居罷了。不過好的是,以前住的人有錢,這裡的裝修很有一種原本民國時期的味道,是中西交雜。黎維娟說著這裡的裝修老氣不好看,那也就是跟王言的小心思,真讓她扒了裝修,她可下不去手。樓上樓下一共四個房間,兩個衛生間,還有一個麵積不小的陽台。
“北邊是蘇州河,東邊就是外灘,附近住的聽說都有點兒錢,是不是非常不錯?”
鄭微站在陽台上,看著正在手邊的綠樹,連連點頭:“確實不錯,但是這個位置,這麼大的麵積,你是怎麼租到的?這得多少錢啊?你不過了?”
“二百。”黎維娟張口就來:“就是我坐火車來的時候,碰巧遇到了一個中年男人,我跟他聊了一路,最後她知道我剛來滬市工作,還沒有落腳的地方,就把我帶到了這裡,讓我住著。他在彆的地方還有房子,最近又出國了,正經的有錢人。”
鄭微一臉‘你就編’的樣子,看的黎維娟稍稍有些不好意思,但是她也不想多說:“你愛信不信,反正現在就這情況,你住不住?不住你就到那邊自己住去,反正我可不跟你跑那麼遠。”
“你不是把自己賣了吧?”
“你說值不值?”
“二百塊錢租你房子,你還問我值不值?你是不是真傻了?”沉吟片刻,鄭微說道:“不過要是這房子給你了,那還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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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下暗喜,黎維娟麵上卻滿是不耐:“你不用替我操心,就說你住不住吧?”
“我在這不影響你辦事兒吧?”鄭微斜睨。
“樓梯在那,好走不送。”
鄭微嘿嘿賤笑,轉身一下摔進柔軟的大床上,打了個滾:“謝謝娟兒姐,這個月的房租就不給你了啊,我就住隔壁那間就行。還得跟著娟兒姐混啊,以前不顯山不露水,這畢業才見著真能耐。”
黎維娟才不在乎她怎麼說呢:“行了,趕緊起來,咱們去你那收拾收拾,早過來早利索。”
“行,走著。”
剛住沒幾天,東西也不多,打了個車過去,沒用多長時間就又一次回到了房子中。兩人一起打打鬨鬨,嘻嘻哈哈的,玩的挺好。
繼離家初上大學之後,她們離校初入社會,開始了又一段新生活,經曆著人生的又一段旅程……
有些思念,是初時以為可以沒有,隨著時間過去,卻釀的更加深厚,鄭微就是這樣。
她跟黎維娟兩人挺慘的,公司的總部確實在中心,但是她們倆作為剛去的新人,是要去工地的。所以她們倆住在繁華的黃浦,上班卻在偏僻的城郊。整天掛在嘴邊念叨的,就是不如當初住一開始她租的那個房子。
公司是有提供宿舍的,她們倆就是不想住宿舍,這才要到外麵租房住的。但是顯然,現在不住宿舍不行了,要不然一天天的來回跑實在太疲憊。好在的是工地上雖然南北方的婦女賣苦力的都不少,但是做管理、技術支持的女人卻很少,所以她們倆還是一間宿舍,沒有閒雜人等。
黎維娟天天嚷嚷著不乾了,因為她廢了好大力氣,得到的兩套房子,一個月也就住上那麼一兩天。而且她的卡裡還有那麼多錢,本該養尊處優過富太太的生活,結果跑到工地上風吹日曬。但是想到歡愉之後,王言說人要有事做,不能廢了的話,再加上是她自己主動要來的,而且鄭微還在苦哈哈的乾著,她實在不好跑,隻能每天伊呀哎呀的發泄不快,咬牙切齒的堅持。
鄭微嬌生慣養的,當然也沒好哪去,不過她看黎維娟咬牙堅持,她當然也不好逃跑,就這麼,倆人都留下了。
工作充實,每天都很累,根本沒時間去想那許多亂七八糟。她一開始確實是這麼以為的,但是後來,她發現她錯了。
因為她白天確實不想,回來更是沾枕頭就著,但是她做夢。做夢那玩意兒,她控製不住,都是某個姓王的人渣王八蛋。
她越是不想去想,她就越去想。越想,她就越做夢。如此來來回回,遠比她工地乾活的疲憊,更來的疲憊。
她開始睡不醒,開始沒精神,她開始神思不屬,開始頻頻走神。
黎維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,關心她是不是生病了,要不要看醫生,是不是乾活累的,不行彆乾了吧……
鄭微當然拒絕,因為就不是因為工作。
又持續了一段時間,終於,在工作了一個半月之後,她做了一個決定,一個很重要,很瘋狂,很卑微的決定。
這天,熱火朝天的工地上,鄭微戴著安全帽,匆匆找到了跟那同樣戴著安全帽跟工頭一起看圖紙的黎維娟:“娟兒,我家裡有點事兒,得回家一趟,你先幫我請四天假,不夠再說。”
黎維娟愣了一下,趕緊著問:“什麼事兒啊?要不要幫忙?”
“不用不用,反正就是請假的事兒,我這來不及了,得趕緊走。要是領導不同意,你就說我不乾了,等我回來再辦離職。”
“你要是有難事兒就說話,真的,實在不行就找老王,他有神通。”
……“到時候再說,我先走了啊,得趕車呢。”
說完話,鄭微趕緊的轉頭跑開。
黎維娟擔憂的看著鄭微在鋼筋水泥中跑遠,直到不見身影,這才搖了搖頭,跟那工頭說了一聲之後,跑去找領導給好姐妹請假。
不怪她不講究,她還有些希望領導不給假,希望鄭微在家中多呆一些天。這樣鄭微就可以不乾了,她也就好意思不乾了,能住回到她心心念念的房子中,回頭跟老王那也有交代,大不了之後再找一個做辦公室的……
對不住了,好姐妹,小小的詛咒你一下,也沒關係吧?但是事兒一定不要大!
黎維娟默默的替鄭微祈禱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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