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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言哥?是你?”
蔣南孫打開門,看到門前提著東西站定,一臉笑吟吟的王言,說話的聲音,因為意外顯的比平時大很多。
關係不是白處的,王某人更不是白給的,現在這‘言哥’招呼的多親近。他含笑頷首:“你好像很意外?蔣叔沒跟你說嗎?”
蔣南孫第一時間就想明白了怎麼事兒,還不是她爹不死心,想讓她多跟王言接觸。說什麼早些回來,就是編理由騙她。還說不讓朱鎖鎖回來,那就更簡單了,避免讓朱鎖鎖壞了事麼,也避免朱鎖鎖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。
“不讓我進去麼?”
見王言抬腳就要進屋,蔣南孫趕緊的攔了一步,湊到跟前小聲的說:“你千萬不要說我把鎖鎖介紹給你的事,還有千萬不要說我帶章安仁去跟你一起吃過飯,要不然我就死定了,幫幫忙吧,言哥~”
“放心。”
“是不是王言來了啊?”等了一會兒沒動靜,蔣鵬飛走到門口,正看到被蔣南孫堵著的王言,他哎了一聲:“南孫啊,你怎麼回事兒,王言來了怎麼也不讓人進來呢?把客人堵在門外像什麼樣子?哎呀,快進來,快進來,王言啊,你彆跟南孫一般見識。你看你,還帶什麼東西啊。南孫,你還愣著乾嘛?把東西接過來啊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把東西遞給蔣南孫:“南孫是看著我出現有些驚訝,沒想到我會來。蔣叔啊,你不是又忽悠你寶貝女兒,想要讓我給你當女婿吧。”
“我當然想讓你做我女婿,但是這個傻丫頭啊,真是要氣死我……”瞪了一眼女兒,蔣鵬飛拉著王言向裡走:“都不用介紹了吧?這是我媽,你見過的。”
客廳裡,蔣家老太太坐在單人沙發上,還是那麼的一絲不苟,貴族氣質。在她身邊,站著的是戴茵這個兒媳婦。
倒不是家裡規矩那麼多,而是王言這個客人上門,戴茵隻是長一輩,起身意思意思,歡迎一下很正常的。老太太七十多歲了,坐在那裡也是正常。尊老愛幼,傳統美德麼。
倒是這老太太,挺有意思的。從來都指望著蔣鵬飛給養老送終,結果這兒子不中用自殺了,她成了拖累,兒媳婦因為這些年受了她這老太太很多的氣,要把她送到養老院。不得已,因為重男輕女而尖酸刻薄了一輩子的她,不得不低頭,老老實實當她的老太太。那她真的改了麼?顯然是沒有的,畢竟一輩子都是那個樣,又哪是短短時間能改過來的,縱使兒子死了也難改。隻是認清了現實,這才成了個和藹老人罷了。
後來跟著蔣南孫、朱鎖鎖一起生活,整的跟太後似的。誰得誰孝順,謝宏祖跟那個家裡殯葬一條龍的朋友,各種東西各種買,各種當好孫子,葉謹言那麼個大老板,更是花錢讓範金剛的保姆過來兼職洗衣做飯。當然,這看的都是朱鎖鎖,但這老太太也享福啊。
而且憑著蔣南孫兩三年賺了三百萬還債的能力,憑著朱鎖鎖占有的謝宏祖那個公司的股份,在葉謹言這個本劇段位最高的人的操縱下,以後也應是收入可觀的。這老太太在之後的時間裡,肯定一直都能享受著。
整部劇,真說起來,白發送黑發,最難受的是這蔣家老太太,但錦衣玉食一輩子,沒吃過苦,沒遭過罪,誰都圍著她的心情轉,最舒服的也還是她。
“蔣奶奶,戴阿姨。”王言點頭示意了一下,開口叫人,接著隨便誇了兩句,說點兒吉祥話。
儘管以他實際的年歲,足夠給所有人當祖宗,但是真要較那個針就沒意思了。叫爹叫媽他都無所謂,沒什麼大不了。
老太太跟戴茵一起點了點頭,隨即眾人各自落座開始閒話,蔣南孫也將東西都拿到了一邊放好,到了客廳坐下,拿著手機開始噠噠噠的打字。
王言打量著屋內的布局陳設,踩了踩地板點頭道:“蔣叔,你們家這房子確實不錯。這地板都有年頭了吧?”
“有幾十年了,每年都找人過來做保養,麻煩的很。”蔣鵬飛笑嗬嗬的擺手:“要不之前怎麼說我還羨慕你住在湯臣一品的豪宅裡呢。”
“這房子是有曆史的,尤其所處鋼鐵叢林的偌大的城市,出則現代都市的繁華,入則百年曆史的厚重底蘊,這種時間的碰撞,才是難能可貴的。”
“還是你會說話啊,我住一輩子了,今天聽你這麼一說,才算是明白點兒滋味來。就跟京城的那些四合院一樣,是吧?”
“就這麼個意思。”王言微笑點頭,轉而問道:“蔣叔啊,我看最近股市的風向有些不對,你那些股票還沒有出手?”
“哎,股市有震蕩是正常的嗎,這些年都是高高低低的。那些專家什麼的,也總是嚷嚷著金融危機,唱衰經濟發展。我對股市還是有信心的,而且我不是都在你那裡上了保險?沒問題的。”
蔣鵬飛搖了搖頭,不願意再說。他都放棄了,自從認識以來,他跟王言的聯係就沒斷過,吃飯的時候不說,就是不見麵,他都會整兩隻股票發過去,問問情況。結果問了那麼多,在王言嘴裡就沒聽到過好話。一整就是不看好,就是風險大。搞的現在他都懶的問了,不想跟王言討論股市。
不過該說不說,王言厲害他是認的。他投了五百萬到王言的基金,每周都會有周報發到他的郵箱裡,確實賺錢。賺的一度讓他痛不欲生,因為自己投的少了,因為認識王言認識的太晚。可沒辦法,他受不了手。
但資金多和資金少是不同的,畢竟人家三十多億,有一定體量的,還能再加杠杆,跟他這種散戶的玩法不一樣。所以他認為,王言不懂他,進而否定王言給出的專業意見。
看著在那低頭玩手機的蔣南孫,他沒好氣的嗬斥:“南孫,王言第一次到咱們家做客,你看你在那抱著個手機,噠噠噠,噠噠噠的,像什麼樣子?”
蔣南孫對王言挑了個眉,一臉的無可奈何,起身拿了個橙子放到王言麵前:“言哥,你吃水果。”
“一會兒就吃飯了,我得留著肚子多吃點兒。”
“哎,你看看,這光顧著說話了。”蔣鵬飛看了看時間,抬頭喊道:“劉阿姨,飯菜做好了沒有啊?”
那劉姓保姆聞聲出現在眾人視野中:“蔣先生,已經做好了。”
“你看看,做好了也不叫我們一下。”
王言笑道:“也是她見我們聊的開心,沒有打擾嘛。蔣叔,開飯吧?我可都餓了啊,就等著在你們家大吃一頓呢。”
蔣鵬飛哈哈笑:“今天我特意囑咐了劉阿姨讓她多做了不少,就是為你這個大胃王準備的。我跟你說啊王言,劉阿姨在我們家做三年了,手藝非常不錯的。走走走,吃飯吃飯了。來,媽,我扶你過去。”
一行人說笑著,幾步走到了飯廳。老太太在主位單獨坐著,蔣鵬飛跟戴茵夫妻倆一邊,王言跟蔣南孫一邊,對著一桌子菜。
“謔,劉阿姨,你可夠能乾的,這麼多菜,都是你一個人做的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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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要走的保姆轉身看著豎大拇指的王言,她笑著說:“王先生過獎了,是蔣先生和太太幫忙收拾了一些菜,我才做出來的,王先生可要多吃一些啊,都是蔣先生讓我精心準備的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
劉姓保姆點頭禮貌一笑,轉身離開。
王言看向對麵倒酒的蔣鵬飛:“蔣叔,你家這保姆阿姨不便宜吧?”
“不住家,每個月要一萬兩千塊,不過這個價錢也還好,劉阿姨我們都滿意放心的。這保姆阿姨啊,最重要就是放心。”蔣鵬飛將分酒器遞過來,問道:“你家的阿姨怕是價錢更高吧?”
“我沒找,就隻有一個鐘點工,每周過來打掃一下房間,將衣服、鞋什麼的送去洗衣店。”
“那你總不能一直都在外麵吃飯吧?”
“我會做飯,偶爾的也會開火自己做一點。”
蔣鵬飛驚奇的看著他:“厲害啊,我是啥也不會做。”
“沒辦法,我父母去世的早嘛,之後又是在國外,沒什麼安全感。所以乾什麼都是自己,這麼多年也練出來了。”
“不說了,不說了。來,王言,你第一次到我們家做客,咱們一起喝一杯。”蔣鵬飛瞪眼看向女兒:“蔣南孫,又在那玩手機,怎麼這麼沒有禮貌,把杯端起來啊。”
王言轉頭瞥了一眼蔣南孫的手機畫麵,笑嗬嗬的說道:“沒事,蔣叔,都是自己人,沒那麼多的禮。強扭的瓜不甜,你啊,還是彆惦記給我們倆配對了。”
“早晚有一天讓她氣死……”王言又一次的如此說,讓蔣鵬飛心中失望,悵然一歎:“算了算了,不管她,來,喝酒喝酒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舉起小酒盅,跟著喝了一個,而後開始大吃二喝,他可不會客氣。飯桌上不好意思吃飯的事,在他這就不可能發生。
方才他看到了蔣南孫在跟誰說話,不出意外,當然是朱鎖鎖。
估計也沒什麼說的,就是講一下他來蔣家的事兒。蔣南孫八成還會貼心的分析,為什麼她親爹不讓朱鎖鎖早回來,應該還得弄幾個小視頻過去呢……
精言集團銷售部,因為銷售工作的特殊性,尤其他們這種多跟富人打交道,輕易不跟購買力較差的一般客戶一起玩的銷售,即便卷的再厲害,即便是真的加班,他們也不會在公司哭哈哈,而是跟外麵燈紅酒綠。
燈關了大半,隻借著外麵相鄰大廈的霓虹,可以無燈視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