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經喝酒上了臉的謝宏祖當然注意到了這個問題,他給朱鎖鎖夾了一快子肉,關心道:“鎖鎖,你怎麼不說話啊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“沒什麼,你吃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“好啦,鎖鎖,精神一點兒啊。來,喝一杯。知道你最近工作累,多喝點兒酒,暈暈乎乎的,一覺睡到天亮就好了。”
蔣南孫當然知道,朱鎖鎖是因為她跟王言在一起的事,畢竟一進門就不對勁,隻是她實在不能理解,朱鎖鎖為什麼要這樣。她也隻能歸結於姐妹情深,是在擔心她的未來。
朱鎖鎖看了王言一眼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她是想演戲的,但實在有些演不動,因為王言跟蔣南孫兩人坐在她的麵前,她不是很舒服。眼看著蔣南孫給王言夾菜,眼看著有事兒沒事兒咬耳朵,舉止親昵的不行,她就笑不出來。
儘管她沒指望過跟王言有好結果,因為她知道自己要什麼,她知道王言不會給。可是現在看到好姐妹甜蜜的笑,她還是覺得很刺人。
她當然反思,相比起蔣南孫,如果說她有什麼比不上的話,她認為就是三點。一是她的文化水平低,儘管她也是個本科生,但確實沒什麼文化,比不上蔣南孫文青愛看書。第二點大抵就是她的過往,導致了她並不乾淨、純粹。第三點則是不同於蔣南孫出身富貴的,對錢的執著。
她知道,是她的不純粹,再加上由錢引發的強目的性,這才讓王言對她不是很看重,隻是喜歡她的一副皮囊,卻沒有占為己有的想法。她相信,就算她喜歡錢,但是隻要純粹,王言都不會是這個態度對待她。
所以她現在為什麼笑不出來?是對比蔣南孫,她對自己的過往生了悔意。她兩個星期換一個男朋友,並不是她引以為傲的對男人的吸引力,不是可炫耀的戰績。
她不再胡思亂想,強笑著說話,大口的喝酒。
謝宏祖還是那麼活躍,他要表現,喝了酒上了頭,更加重了他表現的欲望。當然,他還算有度,沒有喝到爛醉,還算是清醒,不過是借著酒勁跟朱鎖鎖說些俏皮話死纏爛打……
終於,一頓飯吃到了快十點,眼看著謝宏祖還在那說,蔣南孫看向王言:“言哥,你是回去住,還是在這住啊?要不彆走了,叫代價還費錢,這裡又不是睡不下,正好我還要跟鎖鎖說說話。”
“行,聽你的。”王言當然點頭同意。
朱鎖鎖長出一口氣,非常體貼的順著話對謝宏祖說:“謝宏祖,這都十點了,你趕緊回去吧,今天喝了酒,我跟南孫說會兒話就睡覺了,明天還得上班呢。”
謝宏祖看了眼笑嗬嗬王言,他試探的轉頭問道:“要不我也在這住?你們這是三室一廳,地方……”
朱鎖鎖瞪眼看著他:“謝宏祖!你想什麼呢?”
謝宏祖縮了縮脖子,雙手舉起:“好好好,我走我走。哎,要不我幫你們一起收拾收拾吧。”
“你走不走?”
“走走走。”眼見朱鎖鎖要急眼,謝宏祖也不再糾纏,乾脆的起身:“王哥,南孫,那我就先走了,你們好好休息,咱們再約啊。”
王言跟蔣南孫點頭回應,朱鎖鎖起身推著他走到門口:“走,我送送你。”
眼見著兩人開門離去,蔣南孫長出一口氣:“這個謝宏祖挺有意思,對鎖鎖可能是真愛。”
“怎麼看出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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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那麼有錢的富二代,想要什麼樣的姑娘不是勾勾手指就有的是?結果你看鎖鎖對他那樣,他還死纏爛打的親近。”
“收拾收拾吧。”王言挑了挑眉,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,起身撿著盤子碗。
蔣南孫也沒在意,嗯了一聲,跟著一起收拾東西,咯咯笑的念叨著之前朱鎖鎖的驚訝樣子……
朱鎖鎖跟謝宏祖站在樓下,等著代駕的到來,她問道:“之前跟王言都聊什麼了?”
她知道王言不會揭她的短,但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確認一下。
“也沒什麼,就是說說他怎麼跟南孫認識的,又是怎麼跟你認識的。他還給我加油呢,說咱們倆有夫妻相,一定能成。”
“你就胡編亂造吧。”朱鎖鎖笑了笑,以她對王言的了解,是不會說這種話的,他隻會應付,還讓人發現不了。尤其她跟謝宏祖的事,不說話,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。
“你今天為什麼不開心啊?是覺得王言不好?”
“沒有,我就是覺得不好,也不會影響我,畢竟那是南孫的男朋友。要說不好,就是有錢人的通病,都是花心大蘿卜。你不是自己也說過,以前交了不知道多少女朋友。”見謝宏祖尬笑著要解釋,朱鎖鎖搖了搖頭:“我隻是最近太累了,突然一放鬆有些不適應罷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“鎖鎖,你說我今天表現怎麼樣?沒在南孫跟王言麵前給你丟人吧?”
朱鎖鎖搖了搖頭:“你彆自作多情啊,丟人丟的也是你自己的人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開始我就說了,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你看他們倆誰信了?”朱鎖鎖斜睨一眼:“你說你怎麼跟以前不一樣呢?以前的時候,你多高冷啊?現在看看,反差太大了,你知道嗎?”
“那是給外人看的,現在這樣,是給自己人看的。”謝宏祖嘿嘿笑:“反正我是賴定你了,你一天沒男朋友,我就一天纏著你。”
“做朋友不好嗎?你乾什麼非要這樣?”
“我喜歡你啊,看你開心,比我自己開心還開心,你要是難過了,那比我自己難過還要難過。你不知道,剛才你不說話的時候給我都嚇著了,我以為是我表現的不好呢。”
朱鎖鎖歎了口氣,看著遠處騎著小電驢子過來代駕:“人來了,你回去早點兒休息吧。”
“那明天我還找你去?咱們一起吃午飯?”
“腿長在你身上,我說不讓你來有用嗎?”
謝宏祖拍手道:“那就這麼說定了,明天我再帶個朋友過去,介紹你認識認識,他特彆有意思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朱鎖鎖不耐的擺手:“走吧走吧。”
看著代駕開車帶著謝宏祖走人,直到不見了尾燈,朱鎖鎖長出一口氣,又呆了好一會兒,做了一番心理建設,這才轉身上了樓。她挺不想回去的,她知道王言什麼水平,她確實跟蔣南孫是好姐妹,她不想跟那聽動靜……
才開門進屋,朱鎖鎖就看到好姐妹飛快的從王言的懷中離開,坐正身體看著她:“東西我們都收拾好了,你之前買了那麼多東西,家裡有沒有多餘的洗漱用品?”
“都在北麵的臥室裡放著呢,你等等啊,我去找。”
不大一會兒,朱鎖鎖拿著浴巾還有牙刷出來:“呐,都是新的。我先去洗漱,不打擾你們兩個親熱。”
說話間,她沒看蔣南孫,看的卻是王言,親熱咬的很重。
看著朱鎖鎖進了衛生間,紅著臉的蔣南孫撲倒王言身上:“言哥,今天我們彆那個了吧?鎖鎖明天上班,我又控製聲音,會影響她休息的。”
王言沒說話,隻是手伸到了小背心中。蔣南孫心中驚慌,壓抑著瞬間急促起來的呼吸:“言哥,不……唔……”
“不行,言哥,這是鎖鎖的房……唔……關門……”
王言當然不理會蔣南孫的苦苦哀求,這種事兒是有障礙的,同時一定程度上傷害其尊嚴。所以靠說是不行的,要征服。
蔣南孫本來就有些喜歡小刺激,比較敏感。此刻主臥室的房門大開,不遠處便是衛生間,嘩嘩的流水聲清晰可聞,好姐妹正在裡麵洗漱。她的哀求,王言置之不理,無奈的她隻得死死的控製著自己,很辛苦。
洗手間中的朱鎖鎖沒有聽到外麵的動靜,因為她在洗澡,連著洗頭發,吃了火鍋容易染上味道。如此,洗漱的速度當然不會很快。儘管為了不耽誤王言跟蔣南孫兩人使用衛生間,她已經最快的速度,在吹完頭發,抹了些護膚品之後,已是過了半小時。
她圍著浴巾,才一打開衛生間的門,入耳的便是好姐妹壓抑著的不得抒發的舒爽聲音,她看著大開的房門,小心翼翼上前兩步,探頭看進去,正對上了王言深邃的雙眼。
他在像她招手。
朱鎖鎖呆呆的站在房間門口,看著裡麵的香煙場景,她愣了好一會兒。除了她自己,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,或許也沒有人關心她想了什麼。
終於,她展顏一笑,任由浴巾滑落,她撩起才剛洗過的,吹的蓬鬆的長發,赤著腳,踩在紅木地板上,留下一道道足跡。
看到好姐妹如此模樣的,一步一步走近,蔣南孫不敢相信的大睜著雙眼,這一瞬間,她腦海中的念頭無人知曉,同樣也沒有人關心她究竟如何想。
她隻是看著馳騁的王言眼中的無限溫柔,她閉上了眼,成串的淚珠自眼角滑落。
未幾,她的淚水被輕輕拭去,隨後,她迷失在狂風暴雨之中,找不見自己……
又造下了一筆債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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