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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鎖鎖接通之後說了幾句,便隨意的掛斷了電話。
“謝宏祖又約你吃飯啊?”另一邊的蔣南孫笑嗬嗬的看著朱鎖鎖:“真沒想到,這個富二代還挺癡情。”
“癡情有什麼用啊?你又不是不知道,之前她媽要葉謹言把我調走,還有那個什麼趙瑪琳,過來跟我打架,好像我跟謝宏祖怎麼著了似的。之前範金剛跟我說過,謝家現在就指著趙家的渠道還有資金呢。謝宏祖他什麼事都做不了主,管不了他媽,也管不住趙瑪琳。我要是真的跟他在一起,他媽那關都過不了。而且謝宏祖本來也是個花花公子,對我的好感能維持多長時間都難說。”
朱鎖鎖歎了口氣,擺了擺手轉身進了洗手間去洗漱。
等她洗完漱再出來,蔣南孫叫的外賣剛好也到了,正在飯桌上擺弄呢:“你還吃嗎?”
“當然吃了,謝宏祖約到下午呢。”說話間,朱鎖鎖坐到好姐妹對麵,幫著一起擺好飯菜。
這倆都是敗家娘們,吃的不說奢侈,但是絕對不將就。大飯店外送的,四菜一湯,葷素搭配。不過菜碼精致,菜量難免就不很大,倆人吃這些,並不會浪費太多。
齊了齊快子,蔣南孫問道: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?”
“什麼怎麼想的?謝宏祖還是葉謹言?”
“都有啊,從那天到現在都好幾個月了,你也沒什麼行動啊?謝宏祖那裡你不表態,葉謹言那裡你也沒動作,我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麼。”
朱鎖鎖抬頭看著好姐妹,笑道:“怎麼,想讓我趕緊找到下家,趁早從王言身邊離開,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?”
“去你的吧,說什麼呢?咱們都那麼沒羞沒臊了,我還能那麼想啊?不說我自己一個人應付不了他,就是你真找到了下家,那不是還有那個大波浪呢麼。”蔣南孫翻了個白眼,搖頭道:“我隻是覺得你這麼搖擺不定的不好,你也知道,王言待你不差的。他不是一個無情的人,但也不是一個傻子,你跟他在一起還在找著下家的事,他都看在眼裡。
彆的不說,這些日子謝宏祖跟他都撞了多少次了?他確實是不在意,但是對你也沒好處。其實如果你一心一意跟在王言身邊,我想他對你應該還會更好很多……”
論腦子,蔣南孫當然是要比朱鎖鎖強的。深入接觸之後,她對王言有了一個更全麵的認識,她不知道王言會做什麼,但是她能知道王言不會做什麼。按照王言給她們花錢的大方程度,她認為其實隻要朱鎖鎖一心一意,日子肯定不會差。
“你以為我知道?”朱鎖鎖嘴裡滿是食物,吃的香甜,她都囔道:“你知道我最近在想什麼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到底要錢乾什麼,到底想要多少錢,誰又能給我那麼多錢?你知道嗎,南孫,王言給我的錢,到現在我都沒花多少,我卡裡還有八十多萬,我現在都不知道要錢乾什麼了。買房子買不起,買車我愛開,衣服化妝品都是王言一堆一堆的買。你知道我最愛錢的,可是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花……”
“那你現在還跟謝宏祖不清不楚的乾什麼?”
“可能……是不甘心吧。王言花六千五百多萬買了你們家老房子送給你,花了兩千七百多萬買房子送給艾珀爾,林林總總的加一起給她花了三千多萬。”
“但是他也給你花一百多萬了呀?”
“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,而且本身就是我的問題,對不對?”朱鎖鎖笑嗬嗬的看著蔣南孫,搖頭道:“就是知道了自己的問題,才不好受的。上學的時候我還笑你保守,笑你白蓮花,現在看來也是我自食惡果了……”
看著好姐妹的樣子,蔣南孫忍不住的歎了口氣:“所以你是想看看謝宏祖或者是葉謹言,願不願意給你幾千萬?”
“說什麼呢?我又不傻。跟在葉謹言的身邊有錢人也見了不少,怎麼會不知道越有錢越吝嗇呢。也就是王言那個大頭王老五,明明沒多少身家,卻一點兒都不在乎錢。隻是我想著咱們這樣的關係也不可能持續的很久,總要分開的嘛。”
“我覺得你是想多了,咱們的關係能不能持久,隻是在於你。你又不是不知道王言,他身體好,也不會拒絕。而且不是我說啊,喜歡不喜歡先不管,葉謹言那麼大歲數了,他那方麵肯定不行。謝宏祖雖然年輕,你看他那細胳膊細腿的,應該也不怎麼樣。就你平時叫的那麼浪,肯定是不會滿意的。
現在咱們隻是荒唐,隻是突破了世俗的束縛,雖然說出去肯定被人罵,但是你情我願誰也管不著。就算以後我跟王言結婚了,其實跟現在也沒什麼區彆。但要是你嫁給彆人,還跟王言聯係,那可就是不道德了,你既對不起娶你的男人,也對不起自己。”
朱鎖鎖笑道:“你看看你,以前還總是說我女流氓呢,現在都開始跟我討論這些東西了?”
“有什麼不能的?”蔣南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:“用你的話說,誰不知道誰啊。”
“是是是,都知道。不過你也是心大,還在這勸我呢,你不是應該盼著我早點兒離開王言嘛?”
蔣南孫翻了個白眼,歎了口氣:“你離開有用嗎?那不是還有個大波浪呢麼。我知道你現在也對他有很深的感情,也知道無論是葉謹言還是謝宏祖,你都不喜歡他們,何苦呢。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朱鎖鎖搖頭笑了笑:“好了,吃飯吧,你就彆替我操心了。”
不用彆人說,怎麼事兒她都明白,但也正是迷茫在明白,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。當然她也確實有選擇,可以選擇繼續跟著王言不清不楚,可以選擇跟謝宏祖搞對象。至於葉謹言,她不知道到底什麼意思。
在過去的時間中,她從範金剛的助理升到了葉謹言的助理,跟葉謹言接觸的時間大大的增加,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,為的不就是吸引葉謹言的注意麼。隻是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,她還真沒在葉謹言的眼中發現那種出自男女之間的本性衝動。她當然也表露過一些自己的心意,隻是葉謹言都沒什麼回應,也沒什麼表示,隻讓她好好工作。
她當然不相信葉謹言那樣一步步打拚上去的富豪,會不明白她的意思,她對自己也當然自信,可葉謹言的表現卻讓她琢磨不透,不想睡她,還對她那麼好,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……
吃了一會兒,蔣南孫哎了一聲:“鎖鎖,跟你說個有意思的。”
“嗯,你說。”
“袁媛你還記得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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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袁媛?”朱鎖鎖皺眉思索了一下,疑惑道:“章安仁的那個前女友?她又冒出來了?”
蔣南孫拿出手機,扒拉了一會兒打開了章安仁的朋友圈放在桌子上:“呐,他們倆又在一起了。”
朱鎖鎖看著上麵非常都市麗人的袁媛跟章安仁站在一起的樣子,撇了撇嘴:“我記得章安仁說過,他到滬市上了大學之後就不可能再跟袁媛繼續,現在這不是又一起了?我看呐,他就是找不到你這麼傻的有錢人家的姑娘。你說他現在是老師,雖然大學環境寬鬆,但是到底為人師表,他不好對學生下手。
其他的那些老師、教授什麼的,又對之前章安仁舉報王永正的事不是很認可,根本不可能給他介紹什麼條件好的女的認識。他的交際圈又沒有多大,朋友啊、同學啊,要是有對他有意思的女人,你們一起處了兩年多也不可能一點兒不知道。所以現在他的圈子已經封死了,不大可能認識條件比較好的女人。這是覺得工作穩定,歲數也不小了,就又跟袁媛聯係上了。
嘖嘖,半年不見,袁媛的變化還真不小,一點兒沒有原來的村姑樣了,看看這打扮的,妖豔賤貨一個,隔著屏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那刺鼻的劣質香水的味道,他們倆倒是挺般配的。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,他有房子,現在工作穩定,還體麵,助教每個月一萬多,他再參與一些項目,接一些私活,收入也不錯的。這樣的條件,找女朋友還不好找啊?可能向上不好找,向下還是很容易的,相親市場上特彆火爆的好不好。不用對他們那麼大的惡意,又沒有什麼仇怨。”
蔣南孫笑道:“我覺得呀,其實就是袁媛知根知底,吃苦耐勞會過日子。現在又變化這麼大,給了他新的感覺。他們之前又是老情人,在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。”
“就你大度……”朱鎖鎖翻了個白眼,又笑了起來:“不過我之前就感覺袁媛不是善茬,你看她現在這樣,我跟你說,肯定老實不了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章安仁戴個綠帽子。”
“快吃飯吧……”
想到袁媛出軌,章安仁的痛苦樣子,蔣南孫不禁搖了搖頭。她轉而又想到自己也沒好多少,王言那都不叫出軌了,人家光明正大的,一點兒沒掩飾的,也不知道誰更慘一些。
蔣南孫歎了口氣,吃飯……
原劇中的這個時候,袁媛已經去到了王永正的那個項目組打雜,現在的命運也走向了另一條線。
其實袁媛主要還是受了蔣南孫跟朱鎖鎖的刺激,她剛來那會兒遭到了姐妹倆的合夥欺負,當然,她以為是欺負。一個家裡有錢,一個在精言集團做銷售,倆人都是花錢大手大腳,再加上跟那逼著她離開,她這就記了仇。她不喜歡蔣南孫跟朱鎖鎖兩人的目中無人,高高在上,她要反過來去到這倆人的麵前高高在上。
所以她也到精言集團做了銷售,她覺得朱鎖鎖可以,她也一定可以。所以再認識了王永正之後,知道王永正是蔣南孫的男朋友,就要鬥一鬥,心裡有氣。當然王永正本身條件不錯,吊兒郎當的又招一部分的女人的喜歡,這也是個原因。
現在蔣南孫沒有再跟袁媛見麵,朱鎖鎖還在坐著葉謹言的助理。沒了蔣南孫幫著李一梵去參謀房子,不會發生什麼找範金剛給彆人要折扣,最後還把賣房子的業績算到袁媛頭上這種事兒。袁媛還記著仇,但是還沒有很激化。袁媛自己在這邊又沒有親朋好友,銷售又不是想象中那麼容易,章安仁又分了手,倆人重新建立聯係,算是必然。
跟蔣南孫無聊的呆到下午,朱鎖鎖精致打扮梳妝,在接到了謝宏祖的電話之後,跟好姐妹打了個招呼,顛顛的下了樓。
才一下樓,就看到謝宏祖一身休閒小西裝,一本正經的站在車邊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