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就這麼著,明天見麵再說。”
王言送楊華劍出了門,外麵抽了根煙,看了一會兒下棋,轉身回去到了後院的老蘇家呆了會兒,又跟蘇萌膩歪了一會兒,八點多的時候蘇萌才回去。也是沒辦法,到了這個點兒蘇萌要是再不回去,蘇老太就該找來了,怕擦槍走火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在他脖子上搭條毛巾,跟院裡洗漱的時候,老韓家也散了場。
韓春明扶著老關頭出來,說道:“王爺,借我騎騎自行車啊,這麼晚了,曉麗自己回去不安全,我給她送回去。”
“車沒鎖,你自己推就行。”王言笑嗬嗬的看著盤手串子的老關頭:“提督爺給什麼見麵禮了?”
“這會兒不興那個了,再說那丫頭也不懂,結婚的時候再說吧,你小子可彆跟這將我。”老關頭說道:“孫賊,去送你媳婦兒回去吧,正好進院了,不費二遍事,我去看看你說的茶具,一會兒他就給我送回去了。”
說完話,老關頭自己就進了王言的屋。
“嘿,這老爺子。”王言搖了搖頭:“行了,你走吧,我送他回去。”
韓春明拱了拱手,轉身跑回家裡招呼著蔡曉麗出來,在老韓家一家人的歡送中,跟王言打了個招呼,跟韓春明一起推著自行車出了院。
“大娘,這兒媳婦滿意吧?”
韓母哈哈笑:“滿意,能不滿意嘛。這姑娘長的好看,又懂禮貌,嘴還甜,一看就是過日子的。我們家五子能找這樣的媳婦,那可真是撞大運了。”
跟老韓家的人聊了幾句,王言也洗完了漱,回到屋裡又跟老關頭展示了一些其它的物件兒,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有關古玩的事,這才給這老酒懵子送回了小賣部旁邊的小院。
他就是看電視劇,這老關頭總是喝酒,但是五十多度的白酒,老關頭歲數應該也不小了,一天也喝不了多少。他進來了,之前跟韓春明閒聊才知道,老關頭是正經的酒人,早上起來就開喝,沒事兒就滋了兩口。一頓倒是喝的不多,但是架不住這老小子喝的勤快。這一天下來,也有一斤酒了,天天迷迷湖湖的。可不就是酒蒙子麼……
翌日,在老蘇家吃了早飯,又跟蘇萌膩歪到九點多,招呼著韓春明出發。
老莫,是指莫斯科餐廳,五四年建成開業,是新華夏成立後京城的第一家西餐廳,位於西直門外大街。乾部子弟是這裡的常客,所謂老兵,更是常客中的常客,後來的很多有關這個時期的文學作品,這裡都是其中的一個重要場景。
以前韓春明距離王言太遠,不清楚王言到底混成了什麼樣,這一次他見識到了,包括楊華劍也開了眼。楊華劍其實也是一樣,以前跟王言也沒走多近,就知道王言很威風,知道他認識的很多人都知道王言,但還是沒明白王言到底達到了什麼程度。
才進了老莫的門,背著手閒庭信步的王言就笑嗬嗬的點頭,回應著彆人的招呼。當然很多人不認識,但也有很多人認識。
確實他們這個歲數的,不是當了兵,就是到了什麼單位去乾活,但是來這裡吃飯,又不是非要是什麼老兵。人家有那條件,也能搞來餐券,那就過來吃點兒喝點兒,又有什麼毛病。
等到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做好,要好了中西合璧的各種餐食,韓春明跟楊華劍一起對他比著大拇指:“王爺,牛。”
王言搖頭擺手:“這沒什麼,他們多數都是軍人後輩,根正苗紅。年輕的時候又沒什麼事兒乾,所以尊重強者,我從小練武,他們不是我的對手,所以他們比較尊重我。那時候大家一樣窮,除了一些來自父輩的福利,比如咱們來這老莫吃西餐,彆的大家也沒差太多。
但現在不一樣了,大家都參加工作,就好像楊華劍一樣,父輩的能量展露出來,大家差距就大了。他們還能跟我叫王爺,那是正經給麵子了。不過相信你們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距離感,畢竟我就是個食品廠修設備的,這些年又沒怎麼聯係,所以大家也就是麵上好看。要是當真了,那可就太天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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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春明了然的點頭,道理他都懂,而且之前王言也給他說過差不多的話。不過他還是認為王言牛逼:“王爺,您可夠低調的。就算跟您說的一樣,那您這麵子也不小了,這一屋子的人可沒有泛泛之輩。哦,除了我這個劉姥姥一進大觀園的,可全是高乾子弟,都是老革命的後代,夠麵兒了。”
“那不說了麼,就麵上好看。”
楊華劍擺了擺手,拍著傻乎乎點頭的韓春明:“你還是低估了咱們王爺的低調,春明,你被騙了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看了眼笑嗬嗬不說話的王言,知道可以說,楊華劍問道:“你說王爺是乾什麼的?”
“不義利食品廠後勤修設備的麼,還能乾什麼?”
“要不說你低估了王爺的低調呢,我告訴你,他基本上是咱們京城最大的票販子,他給那些倒騰票的倒騰票,你就說厲不厲害。聽說還有其他的一些肉啊、蛋啊什麼的,也倒騰著呢,專門賣給那些國營的大廠。王爺乾這種事兒,你說他能簡單?所以說啊,王爺的話你聽聽就得了,不能看表麵。要不是上次我在什刹海碰到了,這輩子我都不知道王爺乾這個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看著他:“行啊,這都打聽出來了?”
“這世界上就沒有秘密,那天跟你身後的那個胖子名頭不小,圈子就那麼大,問上幾個人也就知道了。”
韓春明是真的以為王言是一個月二十六的工人,誰能想到這還投機倒把呢。他小心的看了看四周,發現很多人的目光都無意識的在注意著這裡,雙手撐著桌沿俯身上前:“王爺,您這要是被抓到,那可就是十年二十年啊。”
“想活的好,想賺錢,可不是就得冒風險嘛。你也知道我在廠裡天天喝茶水,一個月二十六塊錢,那些錢夠乾啥的?所以啊,你們倆知道也就知道了,我相信你們倆都是嘴嚴的,可彆給我往外傳。被抓進去都是小意思,我跟蘇萌那可就黃了。我這等著結婚之後踏踏實實過日子,再傳宗接代呢,你們可彆害我。”
倆人連連保證,彆說他們倆不是那種人,就算他們是,他們也沒膽子舉報王言,那不純純閻王爺麵前上吊麼。
其實這也是楊華劍真的請吃飯,還來老莫的原因。倒也不是求著王言,而是聊聊感情,結交結交,肯定能求的上。
韓春明受刺激了,他看王言上頓土豆下頓土豆的還有些幸災樂禍呢,誰想到人家真人不露相,跟那演貧窮呢。
帶著這種複雜的想法,以致於他吃著頭一次吃的西餐,都沒嘗出什麼味來……
吃吃喝喝一頓,感謝了楊華劍的康慨,韓春明費勁的蹬車馱著王言,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:“王爺,您老一個月到底能賺多少錢啊?”
“手下還有一些兄弟,得給他們分錢,另外也得收些物件,這不都是花銷麼,到我手裡其實也沒多少。有時候四五十,有時候一百多,再有時候可能好幾百。”
“您看我能乾嗎?”
“我沒親沒故的,啥也不怕。手下那些兄弟,原來也都是打仗不要命的主,人家也不怕被抓進去。你這都沒在廠裡吃過葡萄乾的選手,你說能不能乾?再說你要真被抓進去了,我怎麼跟你媽交代?你就彆尋思這個了。”
現在沒有蘇萌,韓春明不會再偷麵包,程建軍不會再舉報,那麼韓春明就不會被帶到保衛科寫檢討,更不會聽到廠裡收雞蛋的事兒。也就不會跟著蔡曉麗還有濤子去村裡收雞蛋,不會被程建軍舉報。沒了這些爛事兒,那韓春明就不會被開出場,從而因為檔桉有汙點,沒辦法之下去收破爛。
不過即便沒了這些,其實也不影響韓春明的成功。因為他有意識的在收集古董,而且原劇中表現出來的,他很會抓住機會。不管是開飯店,還是搞房地產,都是因為他本身的特質,而不是因為經曆的陰差陽錯。
韓春明也自知不可能,就是張嘴隨口說一說,試探試探罷了。想了想,他說:“王爺,這時間還早,要不咱們去什刹海溜達溜達,您帶我見見世麵?我以前還真沒來過這種地方。”
“這有什麼不行的,就是這會兒可能人不多,沒那麼熱鬨。”王言說道:“你師傅以前就沒跟你說過這邊?他可是正經的遺老遺少,那邊不少跟他一樣的,都在這邊賣東西補貼家用呢。”
“沒聽說過,可能是怕我紮裡邊出不來,被抓起來吧。那這麼一看,那邊的人都識貨,不好忽悠啊。”
“這是一定的,所以你看看熱鬨也就得了……”
就這麼閒聊著,韓春明吭哧吭哧的蹬車到了什刹海。停好車,又去到了先前的那條胡同。
韓春明確實是比較激動,真的見到了不少好東西,最後碰到了個喜歡的清朝物件兒,砍了一番價,跟王言借的錢。
正在倆人跟這閒逛的時候,一個年輕人驚喜的湊過來招呼一聲:“王爺?您也喜歡這些個老物件?”
王言皺眉看著這個穿著一身軍裝,身型消瘦,留著平頭,看起來還算眉清目秀的人,想了想說道:“你是剛才老莫跟李老四一起吃飯的……”
“馬都!”
“啊對,馬都。”
其實之前吃飯王言就認出來了,就是現實世界中非常出名的混京圈的,大院子弟,下過鄉,插過隊,工廠裡乾過活,後來寫小說,當編輯,又開了個人博物館,成了有名的收藏大家。
王言也挺意外的,不過之前他沒在意,沒成想現在又碰到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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