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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劇情有些亂套,但程建軍的選擇其實非常有限,大抵還是要回到正軌上。
因為他沒辦法直接將東西賣給韓春明,所以隻能在韓春明身邊的親人朋友那裡下手。由他們把東西帶到韓春明的麵前,或者乾脆就是讓他們買下來,反正都是老韓家的人,肯定沒毛病。
王言那裡就更難搞了,因為本身他就夠不著王言,唯一交叉的,也就是一年那麼幾次去到老關頭的小院喝酒。剩下的時間,韓春明等人找王言都費勁,彆說是程建軍。那麼想要對付王言,同樣的也隻能由身邊人入手。
王言是個孤兒,沒爹沒媽沒親友,就蘇萌這邊有親戚。理所當然的,就是要在蘇萌這邊下手。那麼相應的,劉金友這個蘇萌大舅,還有侯素娥這個劉金友的媳婦,破爛侯的女兒。這是跟王言關係最近的了,其他的什麼蘇父的兄弟姐妹那邊,實在夠不著王言。
從周邊人入手,是程建軍的唯一渠道,他沒有選擇,所以才說是回到正軌上。他不可能總是自己拿著假的東西出現在王言、韓春明等人的麵前,那不是騙子,而是村東頭的二傻子。
他要把自己藏在幕後,要通過好幾手的轉移,把東西送到王言跟韓春明的麵前。唯有如此,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,同時又能賺到王言跟韓春明這兩個大小仇人的錢,解他的心頭恨。
這一次的乾隆青花露了相,說明他的水平也就到這了,隻能騙一騙尋常人,像是韓春明這樣的行家是騙不過的。因為除了讓它悔的恨不得薅頭發的用硬筆落款,韓春明還說了青花的花紋瑕疵,這說明他的能耐確實不到家,人家一上手就知道了。甚至就連王言那個在他看來,對瓷器半吊子的水貨,都感覺到了不對,這種水平如何能騙的了他們呢,如何能賺到仇人的錢,供自己享受生活呢。
他又一次的開始精心鑽研,現在他的水平忽悠一般人足夠,古玩市場又非常火熱,他根本就不缺錢,反而是越賺越多。隨著他不斷的鑽研,甚至是因為長久的從事古玩騙局,接觸到了一些其他的造假選手,他交學費去跟著學習。
製作的還是清朝的瓷器,這是沒辦法的事情,就清朝的量最多,贗品流入看不出來。而明朝的,就已經有些稀有了,雖然數目仍舊很多,但相對清朝,還是差了許多。這個朝代的東西做贗品,就要慎重了。至於再之前的宋遠時期,那就是罕見。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,而是要一步步的慢慢來。最後才弄到宋元時期的東西,騙一把大的。
這也是為什麼,原劇中他等了那麼久,才籌謀騙了蘇萌六千萬。不過原劇中的時間,也就是一兩年之內發生的事。現在他就已經深耕兩年了,這是因為他經曆過兩次深造學習,更加的謹慎。
他先可著量大,價值不高的造,反正打底的技術大抵都是一脈相承的,如此積累經驗,而後再弄宋元時期那些動不動就是上千萬的東西,乾一票大的,開始養老生活。
這是程建軍的美好想象……
地上積了一層沒過腳麵的雪,天空中仍舊有雪花俏皮的飛舞,借著西北風,這些頑皮的自然精靈速度更快,拍在人露在外的臉上,癢癢的。
東四附近的一條胡同,一輛三手的破舊鈴木停在胡同口,猥瑣的李躍進打開車門走了下來。
這車原是孟小杏的,因為前兩年換了寶馬,這破車就給孟小棗了。要說孟小杏對孟小棗這個妹妹還是不錯的,不管多破,好歹也是一輛車,一分錢沒要就過戶到了孟小棗的名下。不過孟小棗不會開車,所以就李躍進開了,其實本也就是給李躍進的。
李躍進打開後備箱,裡麵沒有多餘的東西,全部都是棉布,左三層右三層,棉布上放著一個裝古董的盒子。不難看出,這棉布就是減震所用,避免行車途中因為顛簸以致古董損壞。
之前程建軍跟著孟小杏去到老關頭的小院讓韓春明去堅定,他從程建軍那得了個青花梅瓶,又經程建軍一番成功學洗腦,先去到市場試探,把那個青花梅瓶賣了出去,不過他沒敢賣太高,因為知道是假的,隻是賣了兩萬。買主以為撿了便宜,而他也由此認識到了倒騰古董的商機。
將兩萬塊帶回家,好好體驗了一把當家人的感覺。他跟程建軍走的更近了,由此正式開始做起了掮客。從程建軍的手中拿貨,或者從其他親戚手中拿貨,轉賣給彆人。
而他也基本沒有跳出韓春明的交際圈子,一直就是在那些親朋好友中賣。
在他賣貨之後,除了一開始的幾件是程建軍直接給他的,後來的那些,有程建軍給他介紹的人,有他已經成交的買主,他以為是他打出了名氣。但殊不知,那些都是程建軍安排的,反正除了給他那千把塊的中介費,剩下的就是左手倒右手,這套把戲,程建軍很精通,甚至他有好幾個這樣的掮客。
李躍進與其他人不同的,隻是因為他是韓春明的妹夫,能插入到韓春明的生活圈,能接近到王言的生活圈。
打開盒子看了一眼東西,確認完好,李躍進站在車邊抽了一支煙,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說話才能獲得信任,然後成交賺錢。
一支煙抽完,他抱起盒子,另外又拿出一副卷軸,鎖好車,邁步踩在雪上,咯吱咯吱的向著胡同裡走去。他都忍不住的為自己的敬業,為自己身為男人如此天氣出門賺錢養家的頂梁柱精神而感動不已。
在胡同的第三家停下腳步,按了兩下門上的門鈴,不大一會兒,門從裡麵拉開,侯素娥看著門口一身落雪的李躍進,搖了搖頭:“你說你也是,下這麼大雪還往外跑什麼呀,過兩天再來多好,趕緊進來吧。”
“那可不行,王爺的大舅說今天,那就得是今天。再說這東西惦記的人多,我怕過兩天我保不住,說啥都得先讓您二位先上眼。”李躍進嘿嘿傻笑,邁步進了院裡,轉過影壁看著內部的環境,搖頭感歎:“有錢真好,這大院子收拾的,真是漂亮。”
“就你會說話。”侯素娥笑道:“這才哪到哪啊,春明在門頭溝的那個院子不比我這好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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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笑間,二人穿過後來建造的避暑的廊橋,躲著風雪,進到了正房中。劉金友正在西間的書房中,拿著一塊玉牌看的起勁。
這老胖小子現在不錯,借著王言的勢,生意做的風生水起,蘇萌辭職以後,一步步的把生意全都交給了蘇萌。現在基本上什麼事都不管,每天不是收古董,就是看古董,另外也做一些運動,畢竟他有這麼好的生活,可不想那麼早死,怎麼也得多享受幾年。這些年減肥下來,確實瘦了不少,人看著也精神了很多。最重要的,從來沒給王言找過麻煩,大家都省心。
反正這電視劇裡的人,有名有姓的,活的都長,反正零八年的時候都還在呢,身體還都挺好……
“過來了,把東西拿出來看看。”劉金友放下手中的玉牌,推了推眼鏡,看著局促的李躍進。
怎麼說劉金友都算是有成就的商界大老,李躍進就是普通人,平素跟劉金友又沒有太多的來往,眼生之下,有些緊張在所難免。
他定了定神,應了一聲,將盒子還有卷軸都放到桌子上,先是打開了盒子,從中拿出一個帶蓋的罐子:“您老上眼。”
劉金友打開桌子上的台燈,將罐子放到燈下,來回轉著,細致查看:“雍正款青花花鳥圖蓋罐,品相完好……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古董的命名,也沒什麼特彆的,就是先說朝代,次說種類,再次特征,最後說這個是什麼東西,瓶子、盤子、碗什麼的。
細細算來,劉金友八五年回到京城,那時候就開始研究古董,偶爾也跟著王言等人一起喝酒,聽聽閒話,到如今也有十五年半了。就算再不學無術,那麼多年過來,又看了那麼多的真東西,也有眼力了。
不過還是那句話,隻有眼力沒用,還要有對應的知識儲備,於細節處見分曉。很可惜,雖然劉金友沒事兒也看看專業書,但很顯然,不論是學習能力,還是本身的精力,以及學習的心態,他都已經缺失了,基本沒學到什麼精髓,隻是看著堆起來的一摞子書感動自己。
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自己的自信,當然他也不怕打眼,主要就是不差錢,他一天碎個百八十萬的都能碎上幾年。又沒有後代,蘇萌又看不上他的產業,外甥孫更不在乎,人家自己拿錢創業搞互聯網呢,留那麼多錢有啥用?生不帶來,死不帶去,花就完了。
他看過之後,讓出地方,給躍躍欲試的侯素娥看,他則是指著那個包裹著的卷軸問道:“這是什麼呀?之前打電話沒聽你說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