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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桑,你真厲害。”有著黑眼圈,些許縱欲過度樣子的藤原信也由衷的對王言說道。闌
昨天晚上,他跟王言的房間是挨著的,隔音並不是那麼好。他這邊折騰了那麼一會兒就完事兒了,聽了半夜王言那邊的動靜。
“藤原君,這是強求不來的。曾經年輕的時候,第一次與女人接觸,我甚至以為得了什麼病。這也是一種煩惱呢。”
王言停下大口吃喝的動作,歎了口氣,有些無奈的搖著頭,好像他也不想那麼強的樣子。
看著王言微揚的嘴角,藤原信也發誓,他真的很想一槍打爆這個裝逼犯的頭。他沒說話,選擇悶頭吃飯,自己消化內傷。
王言沒有讓氣氛尷尬下去,他主動問道:“藤原君,來中國三年,感覺中國怎麼樣?”
藤原信也想了想,說道:“還好吧,比日本大很多,有更多的風景,更多的資源,這正是大日本帝國*****的意義。而且,你們中國的女人也很好,我很喜歡。”
“哦?難道藤原君以前還跟中國女人交往過?”闌
“算是吧。令我印象最深的一個女人,是在山東的時候,她是一個城裡的姑娘,家庭不錯,長的也非常漂亮……”
說到這裡,他沒有繼續說下去,王言追問道: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……我想讓她和我在一起,但是不僅不同意,甚至還罵我是鬼子,詛咒天皇陛下,詛咒大日本帝國的偉大計劃。這是無法被原諒的,我很生氣,所以我把她綁起來占有了她,還抓了她的父母親人,讓她看著她的親人一個個的死在她的眼前,玩了半個月之後,把她送去了慰安所。現在,她應該已經死了吧……”
藤原信也表現的有幾分惆悵,卻眨眼間就換了神情,盯著王言說道:“王桑,你也是中國人,我這麼說,你不介意吧?”
王言的眼神、表情毫無波動,他搖頭笑了笑:“藤原君,你想多了。你剛才的說辭,對新政府的任何一個中國人說,都不會有人介意的。按照兩黨那邊的說法,我們這些人都是無國家、無民族的小人。我是一個自私的人,隻想保證我自己過的好,哪管彆人的死活。”
“王桑,你真是一個聰明人。”
“你錯了,藤原君,我是一個湖塗人。聰明人一般活不長,我可是想要長命百歲呢。”闌
倆人哈哈笑了一陣,王言問道:“藤原君,你這個人不錯,我們倆對脾氣。有時間了,一定要給我打電話。哦,對了,您住在哪裡?咱們第一次認識,我送你一些禮物。不過我也不知道藤原君喜歡什麼,我家裡還有一些西方的洋酒,都是比較不錯的傳承幾十上百年的好酒,我喝有些浪費了,你這樣的千年貴族出身的人正好合適,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去。”
“那實在太好了,我就住在橫濱路……”
“好,我記住了,今天晚上我就讓人把酒給你送過去。”
過了這個事兒,王言跟他一邊吃飯,一邊有的沒的說著話,大致都是說著三年來在中國的一些經曆。
說話用詞都是發自心裡的,這個藤原信也說‘印象最深一個女人’,那就還有許多印象不深的女人。這種禍害人的事一定是沒少乾的,王言就是在打問這些。事實上也不用他問,打開了話匣子,藤原信也自己就全都說出來了。
這個出身日本貴族的小胖子,雖然極力的裝著成熟精乾的樣子,但仍舊無法掩蓋他是個草包的事實,三句話就能看透。
藤原信也不清楚,他隻知道卑賤垃圾的中國人之中,有了一個他的知音。直到吃過了早飯,更是跑出去送王言上車,目送其離開,這才回去找了岩井英一。闌
矮壯的岩井英一露出溫和的笑容:“信也,王桑這個人還不錯吧?”
“是的,岩井叔叔,你說的沒錯,他確實既真誠,又大方。”藤原信也笑道:“昨晚喝酒的時候,他就提醒過我,上海太過危險,讓我隱姓埋名低調工作。哦,當時明桑也在,他也表示了類似的意思。剛才我跟他一起吃早飯的時候,跟王桑聊的很開心,他還說今天要送一些酒給我。”
“他是支那人裡的佼佼者,不比周福海差,大日本帝國在支那的長治久安,離不開他這樣的人。信也,以後你要多跟他接觸,要學會如何駕馭這樣的人。當然,比起王桑來說,你還差的遠,但是跟他這樣的人呆久了,你一眼就能看出那些庸人的愚蠢。記住,要多聽多看。”
“是,信也一定謹記。”
“好了,去做你的事吧,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,有問題隨時過來找我。”
“是,岩井叔叔,信也告退。”
看著藤原信也恭敬的走人,岩井英一笑嗬嗬的自語著:“真是有禮貌的年輕人呢……”闌
離開虹口,先去北站看了看,又繞道去其他的工廠瞧了瞧,看一切按部就班,王言這才回了法租界。
他去找岩井英一,是為了表示他的無奈。不過在昨天、今早,岩井英一都沒說有關這件事的話,又在之前收了禮,那就是說這事兒已經結束了。
其實本也不嚴重,主要還是他要讓人感受到他的惶恐,這種事小題大做一下,是完全有必要的。因為他的人設在那裡,這種事可大可小,小了當個屁,大了就能要他的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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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本人怎麼會講道理?現在看似對他不錯,不過是因為他沒有礙事,又配合,還很懂事兒,又有不小的價值罷了。否則真的要殺他,要點臉就想個蹩腳的理由,不要臉就直接抓人弄死,可真沒那麼多的廢話……
下午,無所事事沒什麼意思,他跑去了唱戲的梨園聽曲喝茶,不出意外的,沒過多久,明樓不請自來。
看著明誠跟齊四到一邊閒聊,他坐在王言身邊,拿起茶壺給王言倒茶,還沒忘了給自己也倒一杯:“王先生很有閒情逸致啊。”
“人生苦短,及時行樂麼,何必給自己搞的那麼累?”闌
“還是您看的開,我就達不到您的境界。”
王言偏頭看了他一眼,喝了一口茶水,稍稍側了一下身,小聲的說:“想知道昨天晚上他們說了什麼?”
明樓不回避王言的眼神,點了點頭:“什麼條件您說話,隻要能辦到,我一定不推辭。”
“你能辦到的事不多。”王言有些好笑的搖頭:“不過你藏的很深,咱們既是鄰居,又有著生意合作,就當加深友誼了,五萬美刀不多吧?”
“不多,一會兒我就讓阿誠派人去青聯銀行,轉到永華實業的賬上。”
王言招了招手,待他湊近之後說道:“影左禎昭手下有一個秘密的情報組織,叫做梅機關。昨天晚上,他們聊到了兩黨的問題。影左禎昭說,他得到情報,重慶那邊近來對紅黨的態度比較激進。同時,他還獲知,第二戰區的兵力調動有異。剩下的,就不用我多說了吧?”
明樓雖然極力掩藏,但他童孔的猛然收縮表示的震驚,仍舊沒辦法掩去。闌
“多謝!”他拱了拱手,這個情報對他真的很重要。
“沒什麼,畢竟我賺錢了。還是靠的我博學多才,精通多國語言,這錢賺的舒服。”王言擺了擺手,笑嗬嗬的說,“以後啊,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落魄了,靠著自己的能耐倒也能混口飯吃,不錯。”
明樓也是笑嗬嗬的應付著,很好的做著捧跟。
到了這個地步,他就已經掩飾不住了,還是一連掉了兩層馬甲,直接暴露了他紅黨的身份。昨晚回去的路上,他就思索著王言彆有深意的眼神,忍不住的又讓明誠去找了於曼麗聯係,確認並沒有在她那邊暴露。他跟王言接觸,也不過才這麼長的時間,見過那麼有數的幾次麵,他甚至都不知道是哪裡有了破綻,被王言察覺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