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大姐,就不能是王先生看錯了?雖然平時我是不聽話,但是這種事兒我怎麼敢呐?你要是不信,可以給我學校打電話去證實啊。”坐在最後邊的明台縮到了沙發角落,就怕明鏡揍他,連忙解釋了一遍之後,還不忘對王言說,“王先生,肯定是您看錯了。”
“那或許真的是我看錯了。”
王言點了點頭,沒再逗弄明台,這小子比較年輕,看事情比較簡單,要是回頭認為他是大漢奸,給他來個暗殺那就遭了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,明台私自行動,固然會被家法處置,但是他行動的時候代表的可是軍統。王言不跟軍統對著乾都不行了,因為那會讓他沒有辦法立足上海灘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畢竟就算是日本人,也隻是搞點兒事逼他表表態,雖然用命威脅他,卻也沒有真的害他的命。平日裡他不僅不阻擋抗日救國,還給國區運送了不少的物資,喂飽了一群大爺,結果軍統反而要殺他。那殺的不是他王某一人,殺的是上海灘苦苦掙紮的中立派的意誌。
不過明台身為主角,雖然喜歡站樁開槍,但還是有腦子的,換個說法就是有幾分聰明。以前的大少爺脾氣,在軍統的訓練營中就被王天風按回去了,不會那麼無腦的。
王言對明鏡說道:“明大小姐這次可是能放心了,汪芙蕖死了,明兄弟又是經濟司的司長,特務委員會的副主任,可保明家無虞。”
明鏡笑道:“汪芙蕖這個大漢奸死的好,不光我家少了麻煩,彆人也省的被禍害。王先生,不隻是下邊的那些人才禍害老百姓,汪芙蕖這樣的漢奸資本家害起人來……”
眼看著親大姐越說越沒譜,明樓趕緊打斷:“資本家有好有壞,汪芙蕖那樣的無需多言,我看王先生完全可以當的民族資本家的稱呼。您的產業,優待工人,聽說這次過年給他們發了不少的東西?這樣的待遇,放眼全世界,您這也是獨一號。
至於說汪芙蕖謀奪明家產業的事,不說他昨天晚上死於軍統之手,就是他活著的時候,有您關照明家,他也沒膽子胡作非為。所以啊,大姐,以後跟王先生的合作,你可要儘心儘力。”
“從你回來,做主跟王先生合作之後,我們明家的各個產業就已經跟王先生看齊了。”
這話說的是實情,聽起來也像是在說明家與王言精誠合作,但是明鏡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,對於掩飾自己情緒的功夫還差了一些,不難聽出她話語中的一些不高興。
這是非常正常的,因為明家本就自有銀行,但是現在他們超過半數的業務全部通過青聯銀行走賬,其他產業也是跟著永華實業一起,批量的向國統區以及蘇區倒賣。走永華實業的商路,當然很賺錢,明家的財力其實是更上一個台階的。可從另一個方向看,明家其實已經成了王言的附庸,他們失去了自主權。
這門好入,想退出來可就難了。畢竟王言的身份在那裡,明麵上玩不過,臟的更不是對手,明鏡擔心明家的產業被王言吞並,但是還不敢說。看現在這樣子,大概是在家裡也沒少跟明樓交流。
但是明樓不可能跟明鏡吐露實情,不可能說他是國民黨的軍統上校情報組長,還是上海地下黨的情報科長,王言還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。所以也就隻能信誓旦旦的一遍又一遍的保證,好像一切儘在掌握中的裝逼犯的樣子。
是的,明樓是個裝逼犯,並且一直都是。因為明樓是另一種意義上的‘熟人’,在以前,‘明樓’一樣是裝逼犯。
明樓雖然看不透王言,但是他的想法跟明鏡是不同的,因為他知道更多的東西,他確定,明家絕對不會被王言吞並。
自從第一次跟王言吃午飯,王言點出了他大姐有問題,他就上心徹底調查了一遍,確定了明家是紅色資本的事實。所以這樣的情況下,就算是他死了,他背後的組織也會來幫他去跟王言算賬,就這麼簡單。即便他大姐沒有投身革命,他本來打的主意,也是一點點的把明家的產業送出去,方便紅黨行事。畢竟真要當了亡國奴,他明家有再大的產業,再多的錢財,也是無用。
明樓當作聽不明白,對挑著眉毛的王言說道:“這是應該做的,隻要跟著王先生,生意上的事就不用發愁。不瞞您說,王先生,自從咱們合作以來,明家的營收漲了四分之一。在這樣的年月,能夠安穩的做生意就不容易,更何況還是如此賺錢呢,還要多謝王先生提攜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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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合作嘛,講的就是互惠互利。最近歐洲那邊不太平,我打算將一部分我們中國能夠自主生產的產品拿出來,返銷歐洲。你是搞經濟的,最是明白進口出口的差距。以前都是洋人把咱們這裡當做過剩貨物的傾銷地,現在也輪到咱們返銷了,這事兒想想就高興。”
“要不說您是民族資本家呢,那些買辦們眼裡看到的就是中國那點兒地方,隻有您看向了世界。您放心,回頭您把名錄拿出來,這種事,明家一定不拖後腿。”
又閒聊了幾句,喝了一杯茶,明樓提出了告辭,眼見明樓使眼色,王言便笑嗬嗬的起身送了一下他們。
明鏡等人走的快,就剩了王言跟明樓在一起慢慢的走著。
“王先生,我大姐這個人就是這樣,說話直,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,也不知道這麼些年,她的生意是怎麼做的。”
“沒什麼,你看我像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?就說這事兒?”
“說彆的,您又不幫忙,我開口費唾沫,您聽著費耳朵。她是我大姐,有什麼不是自該我這個當弟弟的賠禮道歉。”
王言搖頭一笑:“咱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說過,明大小姐有問題,那些問題你都解決了?”
“差不多了,至少查起來很費勁。這種事兒很難藏的住,聽天由命吧。”
“這可不是紅黨人該說的話,你們主席有句話說的好啊,與天奮鬥,其樂無窮;與地奮鬥,其樂無窮;與人奮鬥,其樂無窮。你該自我批評才是。”
“想不到您還知道這些?”
“我不光知道這些,你們的主義、黨章我都知道。我這人就這點不不好,什麼書都看,看多了,想的就多。這想的多了,人也就膽小了。我爹娘都是工人代表,你說我怎麼能不了解?要是當年沒出事兒,說不定咱們還是同誌了呢。不過現在晚了,沒膽子了啊。走吧,就不遠送了……”
王言意興珊的擺了擺手,隨即轉過身去背著手往回走,他突然看了一眼隔壁明家的房子。雖然距離很遠,但是他能看到,在那頂樓位置,有人向這邊看來。
他知道是誰,正是明誠的養母,代號‘孤狼’的桂姨。一個因愛生恨,機緣巧合投靠了日本人當間諜的中國婦女。
沒有過多的理會,他溜溜達達的繼續往回走,腦子裡想著劇情。
明樓等人要做的事,是用假情報誤導日軍,幫助第三戰區取得前線戰場的勝利,消滅日軍有生力量,也是貫穿了全劇的主線。
這件事,他其實是插不上手的。甚至可以說,紅黨也插不上手。如果不是因為明樓是紅黨成員的話,這劇沒有紅黨完全沒什麼問題,就是可能過不了審。
他插不上手,也不能攪和人家的好事。畢竟最後計劃是成了的,日軍死傷上萬,損失很大。他要做的,就是在最後翻牌的時候,保住明鏡的命。至於中間的過程,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……
回到房間洗漱,吃了齊四去外麵打包回來的早飯,王言開始了忙碌的一天。
沒辦法,身份地位在那的,各界的人們上趕著給他打電話,甚至是登門拜訪,亂七八糟的事實在太多。就這樣的,很多人都沒資格打電話,沒資格上門。都是托人往王公館送東西,以期被王大亨記住名字。
當然他也有需要致電問候,派人送禮的人,日本人要他命,法國人管著他,彆的洋鬼子跟他合作友好,賺了許多錢財。紅黨是他的財神爺,軍統那邊是倒黴壞事兒的。在那些勢力、那些人的麵前,他是個徹底的孫子,可不是要給人家問好送禮麼。
人生也是如此,啥也不是的時候,朋友就那麼兩三個,交際圈小的厲害。即便人很善於交際,也喜歡往上湊,但說到底,很難湊出什麼來,更難交際出什麼來。都是場麵朋友,吃了這頓飯,熱乎了這一頓,下一頓都不認識誰是誰。想辦什麼事,求爺爺告奶奶不能行。
可人要是成功了,即便他的交際圈小的厲害,朋友還是那麼兩三個。但其他的朋友就多了,想沒有都不行,總是能圍上來一群朋友。他們熱心腸,他們請吃飯,他們幫辦事。若是小有成就的時候,這想沒有都不行的朋友,就有前者啥也不是的時候,偏還愛交際,往上硬湊的。
同樣的,這成功了的人,仍舊有要他去硬湊的人,畢竟人外有人麼,站在頂峰的終究隻是那麼一小撮罷了。
各自有各自的難處,都是可憐人。
不過是咱們喝著西北風,蹬著自行車,看著彆的美麗女人的腿,人家坐著私人飛機,搖晃著紅酒杯,直接上手摸著美麗女人的腿罷了……
或許可憐,也分等級吧。
有可憐,有真他媽可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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