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他們與德國聯手,即可瓜分世界,締造一個龐大的帝國。
帶著這種美好想象,狂熱、激進的軍國主義政府,剛剛上任不久,卻已經計劃許久的陸軍大將,內閣首相,以後的日本頭號戰犯,東條英機,帶領著軍國主義內閣,催動著日本這架高速運轉,已經無法停止的戰爭機器,空襲美國的海空軍基地珍珠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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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行動,徹底的打破了美國在後邊置身事外大發戰爭財,謀求各種利益的計劃,使之不得不參與到戰爭中來,太平洋戰爭由此爆發。
這些國際上的大事,本與王言無礙,但與日本偷襲珍珠港同步的,是淩晨時候,停泊在黃浦江中的英國炮艇‘自沉’,美國炮艇投降。日本海軍從外灘上岸,逐步向內推進。上午,蘇州河上各橋梁全部封鎖,僅允許日軍自虹口經過這些橋梁開進公共租界,日本海軍、陸軍分彆接管了公共租界的中、西兩區。同時開始抓捕公共租界工部局以及其他停留在此的各國洋人,將他們拘捕至集中營集中關押。
這樣的大事,當然是少不了王言的。
上午六點,王言身著皮大衣,腳踩大皮靴,扣著帽子,坐在福煦路口,特意架起來的一張擺滿了各式早餐的桌子邊,大口的吃著早餐。
看著被木柵欄格在法租界之外的烏壓壓的人群,耳邊充斥著各種的吵鬨,小跑著過來的劉一統實在無法想象,這種時候王言竟然還有心思吃著早餐,他煩躁的撓著頭,坐在凳子上:“我說,咱們真就這麼堵著?”
“你說有什麼用?那得是法國人說!”
王言喝了口白粥,夾了小籠包塞嘴裡,又弄了一塊鹹菜,手上扒著茶葉蛋,便頭看著不遠處的一街之隔的景象,搖頭笑道,“你還不知道吧?”
“知道什麼?”
“就在昨天,日本出動飛機三百多架、軍艦五十多艘,偷襲了美國在太平洋夏威夷的海軍基地,連續往返兩次空襲軍艦和機場,美軍猝不及防,太平洋艦隊主力幾乎全被摧毀。他們不光進了咱們這的公共租界,還出兵攻打香港。”
“什麼?”劉一統驚的站起身,又趕緊著扶好凳子,重新坐好,瞪大眼睛問道,“日本人要乾什麼?”
王言將扒好的雞蛋塞進嘴裡,都囔道:“還能乾什麼?當然是為了東南亞,英法等國在那邊的殖民地,日本可是眼饞許久了。他們打敗了美國,稱霸了太平洋,封鎖了東南亞,還不是想乾什麼乾什麼?”
“美國那麼強,日本人還敢找他們的麻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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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沒搭理他,這不是廢話麼,人家都偷襲珍珠港了,還說什麼敢不敢?
劉一統訕訕的笑了笑,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,轉而問道:“那咱們法租界能不能保的住?還能挺多長時間?”
“反正目前沒問題,主要還是看日本跟德國那邊怎麼談。我估計啊,還能挺個兩三年,具體誰能知道?反正岩井英一跟我說,目前沒有動法租界的意思。你也不用擔心,我現在也算是投靠日本人了,法租界歸誰,對咱們兄弟都沒什麼影響。該怎麼瀟灑,還是怎麼瀟灑。”
“那這些人怎麼辦?咱們不能真開槍吧?就那小破柵欄可攔不住,萬一失控了,他們衝進來,咱們都得被踩成肉泥。”
“這吃飯呢,你不吃彆影響我的胃口啊。”王言不高興的蹙起眉頭,又看了一眼柵欄外擁擠吵鬨無助的人群,“公董局的人正跟日本領事館的人談判呢,估計再有一些時間就有結果了。肯定不能總這麼攔著,日本人肯定也不能真殺了他們,沒什麼問題。
不過你的擔心也有道理,這樣,你去給顧永誠打個電話,今天是開不了工了,讓他組織一批人,趕緊過來給這些人送熱水,送點兒粥什麼的。讓這些人安安心,也照顧照顧老人孩子。”
“要說,還得是你王老板大氣。”
說話間,劉一統上手抓了幾個包子,轉身跑去打電話……
王言讓人去告訴一下對麵的那些人,自己則是繼續吃著早餐。
他是五點多的時候被打電話叫起來的,而後就趕緊的電話聯係其他人,緊急過來風度交界的接壤地帶。他現在是法租界巡捕中職級最高的中國人,即便其他的那些探長、隊長什麼的都是彆的捕房,有洋鬼子上司,但他實際掌控著中國巡捕的領導權力。主要也是他說話,沒有人敢不聽。所以現在的工作,是他主持的。
除了中國巡捕,還有其他的西捕也在場,不過這些洋鬼子懶散慣了,都是中國人頂在前邊,他們害怕遭遇衝卡,被活活踩死。
日本人當然不可能不殺人,在他們登陸推進的時候,就開了槍。導致很多人受到驚嚇,有人戰戰兢兢的躲在屋子裡,有人則是收拾家底兒慌忙跑路。他們發現法租界沒什麼動靜,自然是玩命的往法租界裡跑。
在組織攔截之前,就有很多人跑進了法租界。現在的這些,都是跑慢了的。一開始他們是非常焦急的,甚至有人鼓噪,不過被巡捕抓出來打了個半死,而且日軍也趕到了,就端著槍站在他們後邊堵著,不讓亂跑。這才一點點的,控製了局麵。
顧永誠的行動很快,等了不到半個小時,就有人開著車過來,組織人手給對麵的人發放熱水,又現場熬起了白粥,算是極大的緩解了這些人的恐慌。
當然累死累活的巡捕也沒薄待,王言揮金如土,讓附近的早餐店過來送飯。這些人是他王某人縱橫法租界的一部分根底,吃的當然好,區彆對待還是要搞的,花錢收人心麼,這種小恩惠,他常做。
他吃過了早餐,溜溜達達的到處巡視。雖然他說著不怕出問題,但真出了問題,也夠他受的,可不是得仔細著。
吃飽喝足,每到一個地方,他就親自舉著喇叭喊話,安撫這些受驚的群眾。不說本身他在勞苦大眾中就很有信用,他還免費提供著熱水、白粥,吃著他的總也得聽他說兩句的。
就這麼一路安撫著,時間緩緩過去,到了九點多,有洋鬼子找到他,讓撤了柵欄,無需限製其他人的進入。
顯然,這是已經跟日本人談妥了。
由此,沒了公共租界作陪,法租界徹底的淪為了孤島。湧進來的那許多人,又有多少是真的群眾,又有多少是孤勇者,誰都不清楚。
但是可以預料的是,以後法租界的鬥爭形勢,將會更加的嚴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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