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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偽政府的政府辦公樓,明城抬腕看了眼時間,起身整了整衣服,推開旁邊辦公室的大門走了進去。
“大哥,時間差不多了,咱們走吧。”
辦公桌後的明樓搖了搖頭:“王言剛給我打了電話,說是臨時有事,改日再約。”
“或許上海灘最閒的人就是他了,怎麼突然有事?”明誠皺起了眉,上前幾步距離明樓更近了些,小聲的說,“大哥,他上午去岩井公館喝茶,會不會是知道了一些什麼,害怕麻煩纏身,這才不跟咱們見麵?”
明樓沒有說話,起身離開辦公室,跟明誠一起上了車,這才沉聲說道:“你剛才說的,跟我想的差不多。認識兩年多近三年,不論是誰,隻要夠資格約他吃飯,他基本就沒推辭過。這樣,你一會兒給我送到飯店之後,就趕緊出去打聽打聽,上午的時候,王言都跟誰喝茶,中午的午飯,王言是在哪、跟誰一起吃的。”
“是,我這就去。”
王言的去向,大抵是整個上海灘最好打聽的了。誰在上午去了岩井公館,那更加的沒難度。而且明誠又不是傻子,雖然明樓說的是打聽誰跟王言在岩井公館喝茶,但需要注意的也就是那麼些人。能影響到他們的,不是特高課就是七十六號……
在明樓吃了午飯後,明誠便風風火火的回來,載著明樓回去辦公,邊開車邊說話:“大哥,上午的時候,北川浩介去岩井公館有些工作上的事找岩井英一,恰好王言跟岩井英一約了上午喝茶,他們三個應該是一起喝的茶。之後,王言離開岩井公館,叫了顧永誠、石長興二人在法租界的廣德樓吃午飯。他不是臨時有事,而是不想見咱們。大哥,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,讓北川浩介把目光注意力放在了我們頭上。”
“我認為也是這樣。”明樓點了點頭,蹙起眉頭,“可我們不知道的是,到底哪裡出了問題。你也仔細想一想,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行動有什麼紕漏。”
一時間,車內安靜下來,二人皆是苦苦思索,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良久,明誠長出一口氣:“大哥,我左思右想,此前的傳遞情報、暗中救人都沒有問題,我們都上線下線也十分安全,兩年來都沒有暴露過行跡,問題應該不是出在咱們身上,難道是在北京的明台暴露了?”
“大姐呢?她最近有沒有什麼行動?”
“這一點你最清楚啊,大哥,大姐就是做生意的,往蘇區還有其他的根據地送一些物資,幫助組織周轉一下資金,除此之外就沒彆的事了。現在大姐也知道咱們倆的身份,要是真有什麼問題,出了什麼意外,她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咱們。”
明樓沉默片刻,搖頭說道:“等晚上回去問問吧。另外王言那裡,也要問一下。麵上他肯定不會見咱們,也不會在的電話裡跟咱們說太多。但是還有他身邊的於曼麗,你去聯係她,讓她回去問王言。這一次特高課沒用七十六號,一定是已經有所防備了,肯定派人暗中盯著咱們,你要小心,不要露出什麼馬腳,你不能暴露,於曼麗也不能暴露。”
“是,大哥,一會兒我就去安排。”
“彆忘了吃飯。現在沒有動咱們,更沒人跟咱們說,那就是還沒掌握到有關咱們的實際證據。隻要咱們倆不出事,大姐就是安全的。所以我們要從容不迫,每一步都要走穩、走好。”
“是,大哥,從容不迫。”明誠笑了笑,轉而說道,“我仔細想了想,你說這是不是王言在有意的提醒我們?”
“或許有這方麵的原因,畢竟我們是他的財神爺麼,但他不想招惹麻煩才是關鍵。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麼,他是連應付都不願應付的,他怕到時候出了什麼事說不清。說起來,也算是他比較講究了。否則的話,等到日本人的槍頂在了我們的腦袋上,我們都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。”
“大哥,你說於曼麗能從王言嘴裡問出什麼消息麼?”
“多少還是能透露一些的,我們可既是軍統,又是上海地下黨,這個麵子他怎麼可能不給……”
明樓說的沒錯,即便王言不是紅黨,甚至就算王言屬於投靠日本人過日子的選手,肯定也得透露一些消息出去,賣個麵子。在這方麵,他跟周福海屬於同一種情況。
所以當晚飯時候,於曼麗問起了這件事額,王言搖頭一笑:“這麼快就找上你了?”
於曼麗眨著眼睛,身體向桌前湊了湊:“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找的我,你能說麼?不能說我怎麼回複?”
看看,這才是日久生情。於曼麗這話說的,完全就是站在王言的角度,而非是軍統。當然了,她現在是紅黨成員,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入黨,是真的黨員還是積極分子,但是也不是很在乎的軍統,她對軍統本就沒歸屬,而且王天風這個她最怕的人還死了,她對軍統無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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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然能說,軍統的麵子肯定是要給的。”王言笑嗬嗬的說,“不過我能說的也不多,畢竟北川浩介到底跟多少人說了是我無法確定的,按照我對他們的了解,試探是無處不在的,很可能隻說給了我聽。所以一旦事情漏出去,我大概是跑不了的。我能告訴明樓的,就是事情出在明鏡的身上,讓他們自己查去吧,是死是活看他們命硬不硬。”
“那你說了不是等於沒說麼?”於曼麗翻了個白眼,“就說跟明鏡有關,那能查出什麼來?好歹再多說幾句啊。”
“不能再多了,否則死的就是我。你也彆那麼看我,真要是暴露了,咱們誰都跑不了。”
王言真的不能再多說了,因為沒辦法確定日本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報,若他把上午從北川浩介那聽到的消息和盤托出,明樓回去布置明鏡那一條線的人甄彆,一個不對就是打草驚蛇。因為不管日本人掌握了多少,他們對於情況是有掌控的。所以如此的結果隻有一種,明樓前腳行動,他王某人後腳就得被包圍。
這種風險,絕對是他不能承受的,損失太大。但是事情又不能不做,一方麵避免上海地下黨組織的損失,更重要的另一方麵,他雖然跟明鏡沒有多少交集,但那是祖宗,得供著。萬不得已之時,他就是暴露了也得救。
而這件事的關鍵在於,明樓要沒問題。因為現在看來,日本人已經確定了明鏡的問題,沒辦法再狡辯。隻有明樓沒問題,才能保住明鏡,才能不要他王某人費太大的精力。
明樓要證明自己沒問題,他得明白明鏡麵臨的問題,得確定最後是不是會扯到他的頭上,危害他的安全。他要查明真相,要打破現在敵暗我明的局麵,打破日本人的行動節奏。
明樓要自救,王言幫不著他。除非在之後的事態發展,又需要了殺手出動,否則這就是明樓的鬥爭,重任壓在明樓的身上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當晚,經過一番激烈碰撞,安排了於曼麗,點了她的穴使其睡的更加深沉,王言穿戴整齊,潛出王公館,向著安全屋趕去。
經過四年時間,他以前弄的那些安全屋幾乎都沒有了,隻有少數的他出錢買下來的房子還在,但是也不那麼安全了。畢竟這年月的很多人想住都沒地方,空出來的房子,裡麵還有用布罩著的衣服,在排查房屋的人眼中要多顯眼有多顯眼。
不過這顯然沒什麼問題,否則他又去得什麼安全屋。是此前他又給陸伯達送了一筆錢,拜托上海地下黨組織幫忙在上海各地陸續的租房子,他定期去取房屋的目錄,仍舊維持著他的狡兔好多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