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共六間房,這間呢是六號房,是紅豆預定的。言哥跟紅豆挨著,就是旁邊的五號房。說起來也是巧了,五號房之前的房客住了五個月,剛退租沒兩天你就預定了。現在咱們小院六間房全都住滿了,如果說三個月以後,還想續租的話,提前半個月跟我說,我也好提前發布出去,儘量無縫銜接。來吧,看看怎麼樣。”
王言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屋,民宿麼,收拾的當然乾淨,裝飾上還有些小花樣,帶些地域特色,營造出那麼一種輕奢的感覺,看起來還是不錯的。
“這裡呢,都是你之前寄過來的快遞,我幫你從代收點都拉過來了,等會兒你檢查檢查吧,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啊。這是你房間門鎖的鑰匙,收好了。”
這當然得表示清楚,謝曉春好心幫忙弄過來,萬一有什麼寶貝磕了碰了,也是個麻煩事兒。該承擔的她承擔,不承擔的她也得幫著解決問題。
見王言放下了許紅豆的行李箱,她說道,“走吧,等言哥也放好行李,我給你們介紹介紹咱們小院。”
“好。”
謝曉春領著二人又到了隔壁王言的房間,大概的布置跟許紅豆的房間差不多,桌椅板凳床,該有的東西都齊全,麵積也不小,挺寬敞的。
放下了行李,王言和許紅豆又跟謝曉春出去,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,介紹了公用的廁所、浴室、廚房、晾衣服的區域等等。
事實上廁所、浴室的問題,也是這裡房間價格並沒有那麼貴的原因之一。不過這裡的廁所、浴室還是挺大的,而且廁所、浴室還都分了男女,都是蹲廁,空間也不小,收拾的也很乾淨。最大可能的避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,比如有人嫌棄不適應,有人裝攝像頭什麼的,考慮的還比較周到。
同時也最大限度的節省了成本。畢竟修個男女分區的廁所、浴室,要比六個房間都單獨弄一個衛生間合算多了。而且這裡的客流量,相比起外麵的洱海周邊來說,差的實在太遠。房價定少了,賺的慢,定多了,沒人來,綜合考慮這是合理且劃算的。
介紹完畢,謝曉春店裡還有活乾,這村裡就他們一家咖啡店,遊客再少總也還是有那麼一些偶然晃悠過來的,生意不說多好,但是也不算差。
這家店,同樣是謝之遙接手的,之前的咖啡店同樣是要黃了。此外還有什麼刺繡、紮染、馬場等等,全都是如此情況。而有風小院和有風小館,則是跟謝曉春合夥做的。劃了劃了也是不小的產業……
眼見得謝曉春離開,許紅豆說道:“大攝影師,眼看沒多久就要中午了,一會兒請你吃午飯啊?謝謝你帶我過來,還轉了一圈洱海。”
“都是江湖兒女,不拘小節,彆說的那麼客氣,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。剛才我看有一家店,門口寫著什麼水性揚花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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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說完,許紅豆拍手接話:“想一塊去了,我就是想去他們家嘗嘗。咱們先回房收拾收拾,完事兒之後就出發。”
“好。”王言含笑點頭。
哪裡會有那許多巧合,不過是他早已知之罷了。
這許紅豆來此旅遊,是因她從小玩到大的叫作陳南星的好朋友得了胰腺癌病故,她受了些刺激,又聽了陳南星的遺言,遂起了辭職放鬆的想法。又因在陳南星活著的時候,總是心心念念的來這大理遊玩,她也便來了,替陳南星看看未曾見過的風景。
水性揚花湯,便是此前陳南星偶然跟許紅豆念叨過的,被她記在了心裡。此前路過看到了這麼個名字,當然是想要去看看,到底是如何水性揚花的。
全劇中,王言最喜歡的一句台詞,就是陳南星說的,‘這風果然是四麵八方來的,亂吹的’……
回到房間,王言打開窗透氣,鋪好提前讓謝曉春買來的新的被褥,打開行李箱,將裡麵放著的衣服鞋什麼的拿出來放好,又歸置了電腦以及相機鏡頭什麼的,翻出驅除蚊蠅的香包掛在床頭,這就算是收拾完了。
他的這些東西當然都是活爹安排好的,至於他的背景以及遊曆七年的經曆,自然全都是無中生有。事實上,他過來的時候,正是坐在猛禽的駕駛室內等著紅燈,目之所及就是站在路邊的許紅豆……
他東西不很多,收拾的快速,許紅豆那一屋子大包小包的,還有很沉重的大行李箱,顯然不是一時半刻能解決完的。
索性,他便無聊的翻找了相機、鏡頭準備好,頂了個攝影師的名頭,活爹又給配全了裝備,不出去照照相說不過去。
又拿起電腦鼓搗了一會兒,眼看時間到了十一點半,估摸著許紅豆也收拾的差不多了,他脖子上挎著加裝了鏡頭的相機,又拿了一個驅蚊蠅的香包,出門向著隔壁走去。
他沒鎖門,就那麼對上了。這院裡有好幾個監控,很多角度。打開門做生意,把什麼事都寄托在人們的德行與素質上,顯然是愚蠢的。若果真那麼和諧,全國每天亂七八糟的新聞至少沒一半。
許紅豆並沒有關門,正叉腰站在屋內發呆呢,那是在享受著一番辛苦的成果,同樣也是在過腦子看看有什麼遺漏,或許也還有在懷念她的朋友。
王言倚靠在門框上,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許紅豆發呆的背影。
一會兒,許是察覺到了背後的注視,許紅豆終於是回過神來,睜大著眼睛看著笑嗬嗬的王言:“你來多久了?”
“五六分鐘吧。”王言將拿在手裡轉圈的香囊扔過去,“呐,送你的。”
許紅豆慌忙接住,翻過來掉過去的看著尚算精致的香囊,還放到鼻尖聞了一下,不解的問道:“送我這個乾什麼?”
“這裡環境好,花草樹木多,蚊蟲當然也少不了。這是我調配的香囊,味道清新自然不刺鼻,對身體也無害,同時還能驅除蚊蠅。”
“你說的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想過,謝謝你哈。”許紅豆提著香囊上的紅繩,任其懸在空中,“你還懂這個?真有用啊?要不我們再去買些殺蟲劑什麼的噴一噴吧。”
“我可是走遍大江南北的,去過叢林,也到過曠野,我那車上的帳篷雖然不常用,但是偶爾興致上來也會尋個好風景的所在露營的,要是不好用,我會送給你?放心吧,這是前幾年一個大哥教給我的,這麼多年就靠它頂著呢。好不好用,今晚你就知道了。要是不好用,包你一星期的夥食。”
“那就這麼定了。”許紅豆笑了笑,拿著香囊掛到了床頭,又拿起自己的小包,也弄了一個相機挎在脖子上,走出來鎖了門,“先前提著箱子走了那麼遠,估計早都餓了吧?走,咱們吃飯去,見識見識那個水性揚花湯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跟著她下了台階,路過了仍舊打坐參禪的馬丘山,同她說笑著出得門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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