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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麥吃著醬肉包,偶爾夾上一口熟食,混著她自己做的麵條,吃的很是開心,有幾分小雀躍。畢竟她總是不愛動,吃的談不上多好,多豐富,多是對付著呢。隻有娜娜偶爾帶回來一些東西,她少少的吃上那麼兩口。
光吃飯不說話,尤其還是兩個陌生人相對坐著,那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尷尬的。大麥雖然比較封閉,但也還沒到抑鬱的程度,她感覺還是有些不自在的。
看著坐在對麵,一邊大口的吃東西,一邊扒拉著手機看新聞的王言。想了想,她說道:“你胃口真好,吃的真多。”
王言的目光離開手機,落在大麥的身上:“還好吧,我早上出去跑步了,運動運動,胃口就好了。你頂著那黑眼圈,跟熊貓寶寶似的,一看就沒少熬夜,昨晚又是一夜沒睡吧?長此以往,一定會生病的。我覺得你應該仔細的調整一下作息,這樣你也能有個好身體,有個好胃口。”
好像兩個不相識的人,同處密閉的電梯,喘氣都是壓著的。他知道大麥的尷尬,若是很久很久以前,他也尷尬,不過後來他漸漸的也就會了‘隻要我不尷尬,那就是你尷尬’,也就是厚臉皮,臭不要臉。
其實主要也是大麥比較敏感,男女終究有彆,還是有腦洞的女作者,此前他的熱情已經足夠,再多容易適得其反,遭到反感,那就不妙了。獲得好感不容易,獲得惡感很容易,一旦不好的印象在旁人的心中種下,再想挽回就不是那麼容易了,所以這之間的度還是要把握的。
對於王某人來說,這屬於幾多滄桑練就的不用過腦子的被動技能……
“謝謝。”見他說的認真,大麥道了謝,開口解釋道:“你也知道我是寫網絡小說的,沒辦法控製作息。我常常是枯坐一天寫不出來多少東西,到了晚上不得不更新了,這才匆忙寫出一些。一點點的,就越來越晚,越來越晚,越來越難寫……”
“了解,就好像是寒暑假的學生,總是在開學的前幾天瘋狂寫作業,幾個晚上乾光三支油筆。”王言搖頭輕笑,不忘塞一個牛肉包子到嘴裡,同時示意她多吃,“我個人認為啊,你還是應該好好調整一下,在白天就寫出來。不過我想你還是會說寫不出來。
情節千條線,總是沒辦法很好的展開,左右為難,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描寫出你腦子裡驚心動魄、氣象萬千的宏大敘事。寫出來一些猶猶豫豫的刪刪改改,不發出去賺不到錢,發出去又有讀者罵你水……”
聽著王言笑嗬嗬的說出她的寫作感受,大麥的眼睛一點點的瞪大,有些吃驚的說道:“你怎麼知道?你也寫網文?”
“沒,我就是看過一些網文,有那麼一些了解罷了。畢竟看小說的人不少,”
“我現在就是你說的這種狀態,或許我還是不適合寫小說吧……”
王言笑了笑,問道:“寫幾年了?”
“四年多了吧,大學的時候就在寫,隻不過沒發表,畢業之後不想找工作,應付不來那些事,這才走上了這條路。”
大麥拿著快子戳著麵條,語氣失落,卻還不忘糾正一下,“是大學畢業後,寫了四年多。”
她比較追求嚴謹……
“能寫四年多,能養活自己,能跑到這邊租民宿寫作,說明你是能吃這碗飯的。不是適不適合的事,我想或許是你沒有找對路。”
迎著大麥疑惑的目光,王言繼續說話,“看你想要什麼。想賺錢,那就什麼火寫什麼,以你從業四年的水平,混口飯吃問題不大。但是想要火,那就難了,想要長久的火,那就更難了。我看你還是熱愛寫作的,放平心態很重要。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你隻管努力,剩下的交給天意。
你的心態,是會影響文字的。你能寫四年,已經證明你是個成熟的網絡作家,哦,抱歉,是成熟的網絡寫手,是能賺到足夠支應生活的錢的。那麼在吃喝不愁的情況下,我還是覺得你更應該調整好作息,有個好心情,而不是整天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,一個人絞儘腦汁,鬱鬱寡歡。你的心態,是會反應到文字上的。你白天寫完,晚上可以溜溜彎,吹吹風,緩解疲勞。更可以看看書,學習學習,這對你的寫作都是有幫助的。
焦慮,是沒必要事。我們現實一些說,你是一個女同誌,在社會生存上,並沒有買房、買車、出彩禮的壓力……”
王言這是已經開始灌雞湯了,吧啦吧啦叨逼叨一堆。他是有意的,也是無意的。若非大麥的長相夠用,那無論如何都不是呆萌,不是嬌憨,沒了這張臉做加分項,她懵懵的眼睛,透露出來的就是還算清澈的愚蠢。
行走江湖許多年,王言的大忽悠能力不是白給的。他不是真的忽悠,實在是他見的多,經的多,有的放失,他說的話真的讓人相信。
大麥就是在這樣的有的放失之下,被忽悠住了。無意識的吃著飯,聽著王言各種振奮人心的說辭,沉浸在為她構想的美好畫麵中。
一個二十多歲,沒有很多社會閱曆的小姑娘,無論如何都頂不住近千年道行的老王八……
飽睡一夜的許紅豆翻了個身躺平,一個大大的哈欠啊出來,蹬著腿崩著身體張開雙臂就是一個大懶腰,牽動著因為過量走路而酸痛的肌肉,酸爽並滿足的幸福著。她很久都沒有睡過這麼舒服。以往睡醒,也仍舊是很疲憊的,不同於此刻的精神滿滿。
看著天花板放空腦袋,發了兩分鐘以往都能閉眼睡過去的呆,她揉了揉眼睛,用著白嫩的手臂,拿了床頭充電的手機到眼前,看了眼時間,不過才是七點十六分。
已經睡好了,現在又不冷,她便也沒有再床上繼續賴著不起。因為她很清楚,再躺,腦袋就要昏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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擰了一瓶礦泉水噸噸噸的喝了幾口,許紅豆拿了早茶包以及保溫杯,揉著腦袋捋著披肩的長發走出去先解決了個人問題,簡單的洗了手,搓了臉,使自己更精神,便向著廚房走去。
路過廚房的窗戶,她下意識的向裡邊看去,正看到王言的背影,以及其對麵坐著的一個沒見過的,長的還挺好看的小姑娘。
使用排除法,她一下便清楚,那笑的正開心的姑娘,是昨晚沒有現身的,住在有風小院四號房的網絡作家。
如果她沒看錯的話,王言正與這個網絡作家,相談甚歡?
她使勁的眨了兩下眼,嗯,確實沒看錯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她幾步便走進廚房,笑道:“聊什麼呢,這麼開心?”
“談談人生,聊聊理想。”王言笑嗬嗬的,看著意猶未儘的大麥說道,“介紹一下,這是住在四號房的大麥,是個往網絡作家努力的網絡寫手,大麥,這是許紅豆,昨天我們一起過來的,住在六號房。”
聽著王言的介紹,大麥羞赧的笑了一下,對許紅豆點了點頭:“你好,我是大麥。”
“你好,我是紅豆。”許紅豆很有幽默細菌的回應了一下,接著說道,“咱們還挺有緣的,大麥,紅豆,都是糧食。”
以前她跟活潑的、天馬行空的陳南星討論過緣分的問題,曾經都有個白馬王子的想法,隻是後來她不信了,但陳南星卻一直心心念念。
不過有了昨天巧合的相遇,她很難不相信緣分。
眼見大麥點了點頭,悶頭吃飯,似乎又恢複了之前沉悶的樣子,王言偏頭看著許紅豆:“我以為你得一覺睡到九十點鐘呢,沒想到這麼早就起來了。我買了不少早餐,坐下一起吃。”
“等我燒點兒熱水泡茶喝。”許紅豆走到一邊去擺弄電熱水壺接水,“我也沒想到能這麼早就起來,不光是起的早,我狀態還特好,感覺特精神,自從我上班工作以來,從來沒這麼好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