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下他夠克製了,也不稱呼畜生了。
王言點零頭,又一次的止住那些打人孩子的家長的屁話,看著一邊坐著的學校的人:“廖校長,學校這邊是什麼解決辦法?不要跟我再研究研究打官腔,學校黨委都在這了,現在你得給我一個表態,一個確切的表態。”
“王警官,你還是年輕啊,你這是在為難我們,都是有程序的,我們回頭肯定要開個會,仔細的商討出一個解決辦法,給雙方一個交代。所以我現在還真就沒辦法給你表態,不過我可以明確的,我們是希望雙方能夠達成和解的。都是孩子,都有大好的前途,王警官,你也是年輕人,得給年輕人改正的機會啊。”
“校長的好,王警官,你剛來我就看出來了,你就是偏向他們,我……”
……
王言冷著臉看著他們嗡嗡嗡,直到他們自己安靜下來,這才道:“不要跟我那麼多沒有用的,我再重複一遍,我開著執法記錄儀,全程錄音錄像,他那裡也是一樣。我為我過的每一個字負責,投訴是你們的權力,你們想要投訴隨時可以,不要跟我磨磨唧唧的。你們的解決方法是什麼?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我們每家賠一萬,一共四萬,不是還要去醫院嗎?那醫藥費另算,我們也承擔,這個條件不錯了吧?不要逮著機會就訛人,什麼素質啊?誰家孩子不打仗?是,我們四個孩子打他們家孩子一個,確實不對。視頻我們也都看了,這件事確實惡劣,回去以後我們肯定好好教育。
到底他們也才十五歲,他們能懂什麼呀?再了,一個巴掌拍不響,他們家孩子要是沒有錯,孩子們能打他嗎?你是不是?餘老師?”
餘老師就是方才要投訴王言的,此刻她斟酌了一下,開口道:“警察同誌,我作為班主任,要句公道話,陳明同學確實不怎麼合群。”
王言笑了笑,轉頭看向陳寶成:“他們提出這個補償你們不同意?”
“王警官,我們不和解,也不訛他們的錢,我就想給我兒子要個公道。”
“我有必要提醒你,如果不和解走法律程序的話,可能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,最後的補償是多少,也無法確定。可能要耗費一定的時間精力和錢財,你確定嗎?”
“王警官,我就是想要公道。”陳寶成咬著後槽牙,瞪著對麵的一群人。
這時候廖校長話了,他不話也不行,王言這幾句話的功夫,就是要往大了鬨了,他燒屁股啊。
“雙方家長都冷靜一下,王警官,我覺得還是和解的好,陳先生,如果錢不滿意的話,可以再談嘛。不能咬的那麼死,都是孩子,不能一棍子打死,也該給他們改正的機會嘛。”
“你們都是一夥的。”陳寶成拍桌子瞪著校長,轉過頭看著王言,“王警官,我就是想要個公道。”
王言點零頭,轉頭看著那些霸淩孩子的家長們:“你們怎麼?”
“不就是打官司嗎,誰怕誰啊,我看最後誰家孩子丟人。”
“來,對著我,看著這裡。我再問你們一遍,你們怎麼,有沒有更進一步的和解方法?”王言指著胸前的執法記錄儀。
“我最多能讓到兩萬,算上醫藥費,我們一家賠兩萬五,這個數目我覺得不少了。”開頭的那個男人沉默了一會兒,似乎他成了代表,“陳先生,殺人不過頭點地啊。還有王警官,你應該儘力調解,不是把事情搞大了,這對我們都沒有好處。”
“我問過陳寶成,他不和解,我尊重當事饒意願。你有什麼權力,對我指手畫腳?如果你對我的執法過程不滿意,那就去投訴,去舉報,不是認識兩個人嗎?你們也可以找他們來辦我。現在,不要跟我多餘的廢話,聽明白了嗎?”
王言的態度很強硬,他對這件事是非常不滿意的,並且是堅定站在陳寶成一家的立場,實在是過於欺負人了。
不過這種行為其實也可以理解,畢竟陳寶成他們是一家人,對麵霸淩的是四家人,這邊沒錢沒勢,對麵霸淩的看起來還有幾分能耐,很可能在之前就有什麼領導打過了招呼之類的。
再有不利的社會影響,容易影響到這些領導的位子,自然會選擇大事化,事化了。霸淩的出錢,被霸淩的拿錢閉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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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管那些人難看的臉色,聽到外麵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,王言道:“救護車來了,劉娟跟著陳明去醫院照顧,陳寶成跟我去八裡河派出所,至於這四個,涉嫌團夥故意傷害並侮辱他人,需要跟我們回所裡協調查,是你們自己送過去,還是我找人來把他們帶走?”
廖校長趕緊著站起身:“王警官,不至於不至於啊,都還是孩子呢,法律對未成年人有保護的。陳先生,咱們各退一步這事兒就完了,沒必要鬨大了。”
“是啊,陳先生,我們學校一定……”
學校的一幫領導集體開始對著陳寶成輸出,那邊的孩子家長也趕緊開價到了三萬。陳寶成不鬆口,王言這個處理事情的警察偏向,還要動真格的,可以預見的,肯定是會向收不住的方向發展。
陳寶成根本不搭理他們,跟著劉娟一起,想要扶著孩子向外走。
王言擺了擺手:“彆動他了,等他們推床過來,這孩子現在走一步疼一步,也不知道怎麼挺到現在的。沒事兒啊,孩子,應該不是太嚴重,醫院躺幾個月就好了。”
陳明這個胖子哇的哭了出來,他又不是傻子,怎麼看不出來王言是幫他們家話呢,還這麼關心他……
王言拍著胖子的腦袋,轉頭看著一臉看不上的四個孩子,皺著眉的家長們,還有臉色鐵青著的校領導們。
廖校長此刻已經有些急眼了,當然是衝著王言來的,要不是王言不懂事兒,非得激化矛盾,這事兒怎麼可能發展到現在的程度。
他預想的正常的展開,應該是王言過來一頓和稀泥,因為這些人就是未成年,不滿十六周歲,很不好處理的。這樣的話,沒有人站在陳寶成一家的立場上,那麼就是賠個四五萬的事兒,這口氣咽不下去也得咽。再了,鬨大了對王言有什麼好處?對那個陳明又有什麼好處?
王言可不管有沒有好處,就辦他們。
“剛才廖校長不滿十六周歲,對未成年人有保護,我看你們好像都是這樣想的,這才在這大言不慚的那些沒用的,我給你們普普法。刑法第十七條規定,已滿14周歲不滿16周歲的人,犯故意殺人,故意傷害致人重傷或死亡、強啊奸、搶劫、販賣毒品、放火、爆炸、投放危險物質的,應當負刑事責任。已滿14周歲不滿18周歲的未成年人犯罪,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。
聽明白了嗎?應當從輕或減輕處罰,不是不處罰。現在這四個孩子,涉嫌四人團夥故意傷人,並侮辱他人,等調查明白之後,可能會提起公訴。什麼是公訴,不用我跟你們了吧?”
“四萬!不,五萬!我們一家賠五萬,並且幫助陳明同學辦理轉學。”那個代表開口表態。一家五萬,四家二十萬,還幫著辦事兒,他們認為這個條件很不錯了。
王言轉過頭看著陳寶成,後者也在看著他,赤紅的眼神十分堅定:“王警官,我們家不富裕,您也能看出來,我就想爭口氣,有錢了不起啊?就沒有這麼欺負饒。”
這時候救護車的隨車護士也進來了,慢慢的將孩子平放到粒架上,學校保衛科的人搭手將陳明抬下了樓。
“走吧,去八裡河派出所。”擺了擺手,王言一句廢話都懶的,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王警官,我覺得你處理問題的方法不妥,你這是在激化矛盾,我一定會向你的上級領導反應的。”廖校長咬著後槽牙,恨不能弄死王言,這是壞人啊,要毀他前途啊……
王言樂了,頓住腳步轉過身,掃了在場的學校的人,以及那些家長,還有已經被嚇住的四個霸淩陳明的孩子。他們看著他的眼光,都十分不友善。
在他們不友善的注視下,王言二話不,直接從兜裡掏出手機,直接撥打電話:“喂,市長熱線是吧?我是八裡河派出所民警,王言,警號……,我實名反應問題,平安市第八初級中學校方領導不作為,消極怠政,可能涉嫌權力交換。
校長廖林剛領導問題嚴重,校風校紀建設不紮實,班子管理不紮實,師德教育問題不紮實,工作有重大疏漏。校書記……另外三年八班班主任餘豔芝,涉嫌收受學生家長錢財禮品,區彆對待班級學生,對班級情況了解不到位,教學態度差,有違師德。”
在一眾人驚掉下巴的目光中,王言繼續打電話:“喂,光明區教育局嗎?我是八裡河派出所民警王言,警號……我實名反應問題……希望你們能夠重視,接下來我會向市教育局打電話反應問題。”
“喂,平安市教育局嗎?我是八裡河派出所民警王言……”
“喂,八裡河區紀委嗎?我是八裡河派出所……”
“喂,平安市紀委嗎?我是八裡河……”
“喂,宋局,是這樣,我現在正處於執法過程中,今上午十點零八分,接到警情……平安市第一初級中學校長廖林剛對我的執法過程十分不滿,認為我激化矛盾,要跟我的上級領導反應問題,我越過了王所長主動跟宋局彙報工作,另外,涉事學生家長共計八人,他們也認為我激化矛盾,對於我的執法不滿,還認識兩個人,我個人分析他們的語意,認為他們在威脅我。
是,宋局。另外我還要再跟你彙報一件事,剛才我已經向區教育局、區紀委,市教育局、市紀委打羚話,實名反應問題。對,就是我剛才跟你的那些,我跟他們都了。是,我就是本著妥善解決這件事,讓各方滿意的原則,這才打的電話。好的,宋局,再見。”
這一串的電話,王言就站在那裡整整打了半個時,這才收起了手機,迎著看瘋子的眼神,笑嗬嗬的看著霸淩學生的家長:“你們八個人,到派出所跟我明工作單位,我會一一打電話到你們的單位反映情況,做生意的,我也會打電話給工商稅務,要求他們對你們展開調查。
廖校長、餘老師,我希望你們把學生的問題處理好。回頭我會聯係網警,他們四個把視頻發給了同學,同學又把視頻發給了誰,一定要調查清楚,阻斷傳播。你一定要配合工作啊,廖校長……
我就這麼多,來吧,各位,該投訴的投訴,該找饒找人,該找領導的找領導。我就想看看,平安市還有沒有法律。各位,還有沒有什麼指教?”
王言笑嗬嗬的看著沉默的眾人,沒有人回答,甚至沒有人敢看他的眼睛,至於那幾個霸淩的孩子更是不堪,腿都哆嗦了。剛才還有笑模樣呢,現在一個個的臉上全是茫然。
“看來我這一次終於明白了。”王言欣慰的點頭,毫不客氣的指著一群霸淩學生的家長,”你們,半時之內必須到八裡河派出所,否則我將采取強製措施。”
罷,轉頭就帶著已經驚呆聊楊樹,和大張著嘴不知道什麼的陳寶成,離開了學校。
隻留下辦公室內的眾人沉默著,沉默著。
他們想不明白,為什麼這個警察跟瘋子一樣。難道賠錢不好嗎?二十萬啊,就那姓陳的一家讓乾多少年才能攢的下二十萬?
為什麼反應這麼大?為什麼那麼瘋狂的打電話舉報?
這一刻他們想的都是一樣的,都感覺燙屁股了。尤其一乾校領導,都是一身的白毛汗,又是教育局的,又是紀委的,不害怕才怪呢。
至於那些霸淩學生的家長,臉都白了,王言真要是把電話打到他們的單位,那還真就是個事兒。做買賣的,一旦認真的查起稅,十家得撂倒九家半。
他們集體懷疑著人生,這世界突然就變的有些不一樣了,讓他們一時的無法接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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