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紹實在問,王言實在答,言他任命了雁門太守。
這麼一,袁紹就明白了,心下放鬆,卻也緊張,那就跟王言沒關係了,他還是一心的準備著秋收,糧食才是大事。
到底,限製他征伐下的,不是緊缺文臣武將,而是糧食。即便大家糧食都足夠,他仍舊可以領兵繞地球打一圈。
如同先前的遼東一般,這一年幽州百姓的收成,除了交上去的那個一,剩下的人家是絕對不會賣糧食的。就是靠著之前公共建設的那麼一點兒錢,購買基本的生活所需,除此外,絕對不會多消費。一樣的淳樸,就是攢。
這是缺乏安全感,餓怕了窮怕聊表現,彆這輩子,往上倒騰四百年他們也沒感受過這樣的日子。種地十稅一,沒有彆的稅項,想都不敢想。
王言是很理解的,畢竟在遼東有過先例,到明年他們就該開始少量的往外放糧食了,到了後年,家裡的糧垛就開始一年一騰換。
真正的起來,現在他治下的百姓仍舊沒有吃飽飯,隻能保證不餓。這是遼東百姓的待遇,那邊還是有輔食的,油鹽不差,多少都能補充一些,但是仍舊不敢放開了吃喝。能收上來糧食,正是因為他們擺脫了饑餓,不再是以前的那副樣子,也知道自己根據自家的情況,來調換平衡一些東西。
事實上到了一九九三年,全麵取締了糧票以後,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才算是真正的擺脫了饑餓,但還沒徹底,因為有很多地方是幾百年的貧困地區,物資供應也並不是均衡的。
當然兩千年以後的擺脫,和現在的擺脫,肯定是兩碼事兒,就是不餓,還遠遠談不上吃飽。
所以想要再一次大規模的興兵,少得三年。
正在王大將軍忙活著秋收統計,忙活著兵力調動的時候,這一日,有軍士來報。言有勇士,隨著商隊來投靠。
王言挑了挑眉:“可問其姓名?”
“姓典名韋字順易,陳留己吾人。原在張邈麾下,今隨商隊來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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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這個名字,王言多少有幾分意外,這時候典韋應該是張邈手下,還沒到投奔曹操的時候,現在反倒來了他這裡,而且還有了個‘順易’的字。
“帶其來見。”王言擺了擺手,讓手下人去通報。
現在諸侯群起,各地都不太平,已經很久沒人來投靠。主要也是現在的士子是有數的,有意願的全都來的差不多,不想來的便也不會再來。
過了一會兒,軍士帶著典韋入內,才一進來,典韋便單膝跪地:“陳留典韋,拜見大將軍。”
隻見其豹頭環眼,滿臉的胡子,身量將近兩米,膀大腰圓,挺著個肚子,正經的武將身材,絕對的能打之人。
典韋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夠用的,跟許褚打的有來有回,而許褚又是跟各種名將都交過手,側麵證明齡韋的戰鬥力。更有兩千年後流傳的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之,雖然這個法不準確,但是典韋肯定不差就對了。
就是典韋死的挺冤,老曹強納張繡嬸子,典韋是老曹親衛,把門的。張繡咽不下這口氣,要弄死老曹,典韋奮力殺敵,保了老曹一條命,自己卻死了,成了流傳千年老曹名段的背景板。
“無需多禮,坐下話。”王言擺手,示意典韋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,笑問道,“觀汝體量,便知身有勇力,乃猛將也。汝既為張邈麾下,有此勇力,定然不難出頭,其必厚待於汝,如何棄他反來投我?”
典韋拱了拱手:“不瞞將軍,前翻討董,某為張邈征召從軍,吾亦有心殺董賊,然某僅為軍中一卒,曆經幾陣,功升百將,大事不能作主。莫董賊,便是虎牢關之時,某亦未在陣中,乃在彆處防守。後回師途中,軍中議論撤軍緣由,某方知皆因將軍南下幽州。
回鄉之後,便遣散我等歸鄉。將軍言張邈厚待於某,然某隻在行軍之時見過張邈一麵而已,如何厚待?在鄉裡廝混幾日,聽得將軍殺公孫瓚,袁紹、韓馥二人竟未興兵。那時某方知,大漢必亡。
嘗聞將軍厚待軍民,有誌要下之民皆飽食,更遣船隊出海尋授糧種。某出身寒苦,若非生力大,亦難有如此體量,早已夭折,何來今日典韋?遍觀下諸侯,為將軍心有百姓,某以為將軍必取下。所謂良禽擇木而棲,賢臣擇主而事,某雖不才,算不得良禽賢臣,卻有幾分勇力,願助將軍成大事。”
王言笑著點頭,典韋話的明白,就是遭受了不公正待遇,畢竟他這麼猛的人都能遣散歸鄉,想想就不服。再加上從各種渠道聽來的消息,諸侯各自為戰,感覺他們都沒前途,覺著他能行,這就過來了。
“汝可知吾規矩?”
“不得欺民虐民霸民。”
“此為吾之根本,卻非吾問汝之規矩。”王言搖頭一笑,道,“吾所謂規矩,便是不論何人,不論是何大才,出仕皆須自亭長始,從軍皆須自卒始,汝可願入軍中為一卒?”
“但憑將軍做主便是,將軍賞罰分明,他日某必出頭。”典韋拱了拱手,大圓臉滿是嚴肅,一本正經。
“人力有時窮,入得軍中,切不可自持勇力,橫行軍中,欺辱袍澤,彼時軍法論罪,悔之晚矣。”
典韋應聲稱是,連連保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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