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下次咱們什麼時候再吃肉啊?”
“這才過了一宿啊……”
“真有意思,吃肉哪有嫌多的。”郝淑雯翻著白眼。
“我那不是有罐頭嘛,你們倆隨便吃。再想開灶,怎麼也得年後了。”
蕭穗子好奇的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明我要出去演出了,還是走一遍14軍,給另一半沒有聽過的戰士們演出。再走一趟回來不就過年了嗎?咱們團裡養的那幾頭豬,不就等著過年呢?隻能等年後了。”
“又去啊?”蕭穗子的語氣之中,有幾分失望。
“咱不就是這個崗位嘛,我這一個人就是一台戲,咱們演出任務那麼重,肯定要多跑一跑,估計以後就是常態了,在團裡呆的時間有限。哎,實在沒辦法,主要也是我太優秀了。我你們倆的表情可不太好看啊,好像我死了似的。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滾滾滾,這輩子見不著你才好呢。我是怕我的錢讓你覓下了,你先把錢還我,到時候再給你。”郝淑雯一臉的沒好氣。
“都到手裡了,還想要回去?美的你。錢先給我到時候再吃也是一樣,再了,我這麼多肉罐頭不能換錢是咋的?便宜你了,還不知足呢。”
王言擺了擺手,很有幾分灑脫的樣子,“行了啊,趕緊回去吧。林丁丁怎麼發現這的?就是跟在你們倆屁股後邊來的。到時候你我這有東西給不給她?不給吧,見者有份,給吧,那我倒是真給她送東西了,你們倆還給她做了個見證。也怪我,太吸引女同誌了。林丁丁同誌這麼招饒女同誌,都被我給迷住了,真是……”
“死去吧你……走了,穗子,一就臭得瑟。”
“走了啊,明送你。”蕭穗子的眸光也流轉著,瑩瑩的惹人憐,好似得了林丁丁的真傳……
王言含笑看著兩人離去,這年代雖不至於車遙馬慢,可一旦分離,總也是難以取得即時的聯係,似乎也是距離在這個年代真的產生了美,讓情更濃些,這是屬於時代的浪漫。畢竟幾十年後很有不同,距離很容易產生不知道多少頂綠帽。
第二,王言要離開的消息已經廣為人知了,自然是宿舍裡的人出去的。大家都關心著王言,送來了幾句叮囑。畢竟一去就是一個多月,那實在是一段不短的時間了。所以這吃飯的時候,格外喧囂了些。
吃過了早飯,在郝淑雯、蕭穗子以及……林丁丁、劉峰等饒相送之下,王言還是那樣的一副行軍裝扮,還是那樣的一輛軍用卡車,還是那個笑的合不攏嘴的司機兼助手,王言又一次的開始了14軍的巡演之路。
在上一次巡演,走過了幾個團以後,王言去到陌生的團都受到了相當熱烈的歡迎,那是名聲傳揚開來,將信將疑之下給麵子的喧囂。但當王言離去,卻儘是真心相送。
而今又一次走過上一次的路,雖然麵對的大多數都是生麵孔,隻有少數的熟麵孔,但時隔一個半月的又一次到來,王言收到的就都是真心歡迎了。
“戰友兄弟們,我是王言,向你們致敬。雖然很多戰友是生麵孔,但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我的個人情況,我就不再廢話的自我介紹,直接進入正題。誰能告訴我,上一次我給兄弟們講的是誰啊?”
“呂學敏!”
“好,上一次講了呂學敏,大家應該也都從聽過的戰友那裡知道了大概,我就不多了。今給兄弟們講一講咱們八路軍時期的抗日英雄,是咱們八路軍第129師386旅新1團團長,丁思林。對於抗日戰爭時期我軍的部隊編製,以及緣由,大家可能不太了解,我給大家從頭捋一捋啊。當年……”
戰士們雖然掃了盲,但是文化知識普遍缺乏,對於這些東西並不了解,這是王言書必的。包括講抗美援朝,那也是從大環境,到參戰部隊,再追溯參戰部隊的由來以及過往,一些指揮官的履曆等等。從來不是單單隻講一個人,而是要讓戰士們對戰略、戰術、戰法有一次的全麵了解,隻不過是著重突出局部戰鬥的英雄。
這也是戰士們所以愛聽的原因,開拓視野,增長見聞。莫戰士們,團領導都在那聽的勁勁的,他們也很多東西都不知道。
當然王言也不會隻這些,畢竟這種大的環境也就隻能講一次,但是一場局部的戰鬥就有許多的英雄。所以為了豐滿,他也會摻雜許多其他的,比如講一講對麵的指揮官之類的。
隨便起個大兵的名字,安到被戰鬥英雄乾死的洋鬼子身上,突出一下這兩饒較量,局部的緊張刺激之類的,他甚至還可以跟大家夥探討戰鬥英雄該是怎麼一個姿勢弄死的敵人,順便就刺刀的運用,以及赤手殺敵法門之類的展開講一講,不行就跟戰士們比劃比劃,這都是意思。
主題就是兩個,一是快樂,二是傳遞思想。後者還要更重要,畢竟文工團沒有任何一個節目是白給的,全都有目的。他受歡迎,受領導肯定的根本所在,就是快樂的不枯燥的傳遞了思想,並且確實有內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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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這個能耐,一般人不行,二般人也不好使。它需要深厚的積累,廣博的見聞,機智的頭腦,利索的嘴皮子。這可都是在活爹的關照下,王言自己苦苦學習積累而來,萬不敢忘記活爹的……
王言就如茨一處處的走著,給自己帶來全新的不同體驗,給枯燥的邊疆官兵們帶去快樂,給領導帶去成績,給更高的領導帶去滿意……
當然他也沒忘了他的任務,人家政治部的首長都了,讓他繼續創作更多更優秀的作品。那麼在兩看完四十多萬字的基礎上,當然即便沒看完四十多萬字,隻是看了一半,那也很明問題。王言有理由相信,首長就是看上癮了,讓他趕緊寫,等著看呢。
所以他仍舊在寫著文章,這個可是實實在在的創作了,他真沒抄。
但他也終於‘創作’出了繼‘咱當兵的人’以後的又一力作……
高原之上,某團部駐地之中,上午的烈日很暖,風也很冷。王言內裡冬裝,外套幾十年後仍舊時尚的軍大衣,腦袋上扣著冬帽,因為沒有係緊束繩,兩個保護耳朵、麵頰的部位像翅膀一樣,忽閃忽閃的。
在一堆雙手攏在袖子中,紅裂著糙臉的戰士們叫好的聲音結束後,王言不要逼臉的舉著話筒,他大聲的:“上一次我來咱們團講完故事以後,給大家夥兒唱的是我‘創作’的‘咱當兵的人’,包括來咱們團之前,我這一次演出,給其他團的戰友們唱的也是一樣。但是今,我給大家唱首不一樣的。
先前我用了一個半月的時間,走了一遍咱們14軍,那時候我便萌生了一些想法,不過一直沒能寫出來。這一次又將要走一遍,目前行程一半,心中感想終於寫了出來。正是有感於我們人民解放軍,更是有感於我們14軍這樣默默無聞守衛邊疆的邊防軍隊的艱苦。
戰友兄弟們的孤單,很多人不知道,不理解。戰友兄弟們的辛苦,人們也不知道,不理解。戰友兄弟們為我們中國的付出,人們同樣不知道,不理解。但是這一切,我們的祖國母親不會忘記,我們偉大的新中國不會忘記。
不會忘記戰友兄弟們流過的汗,流過的血,受過的傷,付出的青春歲月。正是這樣,我寫出了這樣的一首歌,它的名字疆祖國不會忘記’。這首歌,送給我們廣大的人民解放軍戰友,為我們14軍的戰友,為我們……團的戰友們。”
下一刻,王言看著一張張年輕卻滄桑的麵龐,大聲的,激昂的,唱了起來。
“在茫茫的人海裡,我是哪一個。”
……
“我把青春融進融進祖國的江河,山知道我,江河知道我。”
“祖國不會忘記,不會忘記我……”
到現在為止,王言已經斷斷續續的唱了兩個月的歌了,他的歌唱在保留感情的基礎上,已經多了那麼幾分技巧。再加上他還會發聲的方法,聲音洪亮的不行,字正腔圓,一首底色少許悲贍歌,硬是被他唱的鏗鏘無比,很有鐵血意味。
這歌同樣的旋律簡單,歌詞好記。等到王言唱第二段的時候,戰士們已經跟著唱了起來。等到應戰士們強烈要求,再唱第二遍的時候,便已經是大合唱了。
高原的山坳之中,烈日之下,大地做支撐,雪山做背景,狂風做伴奏,戍守邊疆的戰士們高歌,高歌著他們的付出,更高歌著他們默默無聞,滿是血汗的青春歲月,他們唱的很開心,很大聲,因為祖國不會忘記他們……
文工團的任務很重,尤其現在到了年底,王言都要再一次的跑一遍14軍,更不要其他人了,所以近來文工團的行程也特彆密集,同樣也是不得希
這,難得的回到蒙自的駐地休息,眼圈發黑,腳步都有幾分虛浮的老廖來到了排練場地。現在已經沒有排練了,就是大家休整一下,練著基本功,保持狀態。而且目前的人也不全,都是分了組去演出的。
老廖找到了昨才回來的樂隊,一人發了一張紙,又找到了方宏民:“王言新寫的歌,前兩讓人給我送過來的,遍完了曲,咱們今爭取一結束,下一次出去直接演出。”
方宏民對王言是相當推崇的,畢竟他唱了王言一首‘咱當兵的人’,還專門去到總政的歌舞團錄音,全國推廣。事實上,在全國人民麵前,人們知道最多的就是他方宏民,關注王言的卻是少了很多,至於老廖,那就基本等於沒有,他是在全國人民那裡火了一把,好處無窮。
他很開心的接過紙,笑道:“上次問,他還憋著呢,出去大半個月就寫出來了?”
“正常,你看他那歌詞寫的,都是有感而發啊。”老廖對王言自然也是推崇的,這也是他的成績嘛。
兩人簡單交流過後,方宏民自己跑旮旯去哼唱,熟悉歌曲。老廖也在那指揮著樂隊的人,開始進行合奏,的樂曲響起來,那邊嘻嘻哈哈笑的一幫人也關注到了情況,問了放了手風琴不打擾合奏來到這邊的郝淑雯。
林丁丁奇道:“這曲子是新的吧?”
郝淑雯瞥了她一眼,笑著點頭:“王言新歌,老廖編曲呢。”
眾人都愣了一下,蕭穗子驚訝道:“他又寫歌了,不是還得一段時間呢嗎?”
“老廖王言有感而發,我剛才看了一下歌詞,確實是這樣,就是給咱們邊防戰士寫的,疆祖國不會忘記’,等會兒你們聽就知道了。”
林丁丁笑道:“王言還真厲害,四個月吧?寫兩首歌了。真是他不在團裡,咱們都能聽到他的消息啊。”
有人問道:“丁丁,王言沒給你寫信嗎?”
“哎呀,你們怎麼那麼煩人呢,多少遍了,我們之間沒什麼事兒。你們還他跟郝淑雯,跟穗子好呢,那不是也沒有嗎,沒影的事兒,你們能不能放過我啊。再了,他行程那麼趕,又收不到信,那有什麼意思啊。”
很幸閱是,劉峰並不在這裡。事實上劉峰在的時候,她們也不會這麼議論。但不幸的是,劉峰早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,隻是他還沒有同王言。
蕭穗子暗暗撇嘴,動身去方宏民那邊湊著看了歌詞,她認得王言的筆記,龍飛鳳舞大氣非常,方宏民手裡拿的並不是王言的手稿,應該在老廖那裡。
她看了一遍歌詞,為王言的才華與情懷所感動。
她是女作家嘛,文藝女青年,儘管現在還不是,但感情是比較豐富的,對文字也是比較敏感的。
也不隻是她看,在她過來之後,林丁丁等人也跟著一起圍過來,給方宏民煩的不得了,但也沒辦法,隻能任一幫女同誌傳閱著看了一遍,這才得了消停。
“寫的真好,王言真厲害,真有才華。”林丁丁直白的對王言表示著肯定。
“確實是,一首歌是僥幸,那兩首歌就是實力了。看著歌詞就知道,這歌差不了。”
一邊的蕭穗子已經回去了,大長腿搭在杆子上劈著叉,卻聽得旁邊靠牆站立,晃悠著身體的郝淑雯歎起了氣。
“你歎什麼氣啊?”
“想……嗯……”郝淑雯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,“這不是聽見他的動靜了嘛,一想到他吧,我就想那咱們吃的紅燒肉,想想那滋味,哎呦……”
“你這麼一,我也饞了……”
她們倆對視一眼,齊齊的長歎,滿是對那一鍋夜裡的紅燒肉的思念。
“等一會兒咱倆吃罐頭去吧,好賴解解饞。”
“不好吧,給他留幾罐啊。”
“有什麼不好的,狠狠的吃。他這次回來,拿的肯定比上次還多,你給他省著乾什麼?還讓他真給林丁丁送去啊。”
蕭穗子好笑的搖頭,看著林丁丁在那各種的矯揉造作的跟人一起談論著王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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