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就太可憐了,也心酸。劉峰從來都知道,不過正如他說的,他隻是做著他的事。
“那怎麼成呢,平日裡都受了你的幫助,怎麼也得隨禮的。為什麼結婚要操辦?一方麵是廣而告之,讓親朋好友們都知道你結婚了,再認認新媳婦。這另一方麵,不就是新成的家庭手頭緊嘛。一塊不嫌少,十塊不嫌多,你給點兒,我給點兒,他再給點兒,這日子就這麼過起來了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估計就是這麼兩個月的事兒了,那時候我可能在外麵演出呢,參加不了。不過沒關係,回頭我跟郝淑雯、蕭穗子說一說,讓她們倆幫你操辦操辦。知道你不好意思,她們倆肯定不怕,到時候在團裡喊一喊,我就看誰好意思當沒聽見。”
見劉峰吞吞吐吐的樣子,王言好笑的搖頭,“知道你覺悟高,咱們就不說什麼隨禮,不說送東西,你彆管人家怎麼想的,人多了總是熱鬨的吧?也彆管人家是不是不歡迎何小萍,是不是笑話你,誰見著麵不都得說兩句好話?晚上我再囑咐囑咐朱克和陳燦他們,我看看誰敢跟我唧唧歪歪的。”
劉峰搖頭說:“真不用啊,沒什麼必要。”
“聽我的就完了,這事兒我做主,就這麼定了。”王言擺了擺手,不聽他廢話,收拾東西拿著衣服就去洗澡了。
澡堂子當然是沒有熱水的,那得統一時間的燒水、加壓,他去那邊也是洗冷水澡。不過是就著淋浴的噴頭,方便一些罷了……
晚上,吃過了晚飯,王言也按照順序,還是同郝淑雯、蕭穗子到了雜物間中。不然他們其實也沒地方可去,外麵冷,還有人看著,哪怕是所有人都知道,該注意也還是要注意。
她們都吃著罐頭,王言給她們講了一下劉峰的事:“他說何小萍不受歡迎,他自己也常被人笑話,就找咱們三個去吃頓飯就算了,這怎麼能行呢?
不過那時候我可能不在團裡,所以我想著等到劉峰跟何小萍的事兒批準了以後,你們倆幫著喊一喊,看誰臉那麼大硬裝聽不見。”
“行啊,包在我們身上了,保證到時候熱熱鬨鬨的。”郝淑雯想也沒想,拍著胸脯就是保證,她歎道,“你說這一轉眼,劉峰都要跟何小萍結婚了,也不知道林丁丁什麼感想。”
蕭穗子還以為是跟這拿話點王言呢,沒想到竟是如此轉折,不禁翻了個白眼:“都一年了,她還能有什麼感想?不過說起來也怪,我怎麼感覺林丁丁轉性了呢?圍在身邊的男人都少了。”
郝淑雯哼了一聲: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,誰知道她又跟誰勾搭上了。你都不知道,她經常回去的很晚,也不知道跟哪個男人在外麵卿卿我我呢。”
王言笑了笑,他能不知道麼,可不是就勾他呢。但是郝淑雯的話很講究,她說了‘經常’,這讓王言無從判斷,到底是郝淑雯帶著惡意的加重的說法,還是林丁丁確實經常晚歸。如果是前者,那麼勾搭的隻有他一個人,如果是後者,那也就是郝淑雯所謂的‘本性難移’了。
“這都多長時間了,還是彆說她了。我跟你們講啊……”
他們三個當然也還是那樣,有很多話壓在心裡,卻說不出來。若非王言風趣,總是話題製造者,三人的相處是極尷尬的。
寫信的事,也就是王言先前提了一嘴,誰都沒有說。那是王言分彆跟她們倆說的話,是落於紙上的私密的話,怎麼也不會拿出來互相品鑒一下王言到底多不要逼臉的。
就如此,三人在雜物間說說笑笑,又是不舍的散夥。從重逢開始,就標誌著離彆的到來。王言今年的行程,還是如同去年一般,在兩個軍來回的巡演。那麼大抵也還是如同過去一年的情形一般,一年到頭見麵的時間加起來沒有半個月。
不出意外的,在回去的路上,王言又遇到了林丁丁。
才一見麵,林丁丁就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,說她看到郝淑雯、蕭穗子接到了王言去的信,問王言為什麼不給她寫信。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接著便是一番拉扯,雖然跟郝淑雯、蕭穗子在一起,時有肢體接觸,但是跟林丁丁不一樣,那是總在肢體接觸。她總是往王言的身上靠,王言總是在抵抗,但又好像總是慢了半拍,抵抗不住,為林丁丁得逞。
林丁丁還是那樣,在身體挑逗的基礎上,進行著各種的言語挑逗。總是想要讓王言明確的給她一個答複,但總是得不到。她不知道王言到底怎麼想的,但無論如何,王言終究沒有決然的走。她很喜歡看王言為難的樣子,總是在走不走之間來回的徘徊。
那讓她為自己的魅力驕傲,王言這樣的人又怎麼樣呢?不也還是被她拿捏嗎?或者準確的說,不也是被她拿捏了一半麼。
但同時她也懷疑自己,她都如此主動了,為什麼總是突破不了王言的防線,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要拿捏王言的想法,並為此行動著。
如此說了許多沒營養的話,做了許多無效的肢體接觸,更進一步鞏固了林丁丁要把王言抓在手裡的決心,就此散了場。
回到宿舍,仍舊是老樣子,打撲克、抽煙、說閒話,都同王言打招呼。
王言弄了熱水泡茶,也弄了熱水泡著腳,點了支煙,說道:“都停一停,我說個事兒。”
見眾人目光都集中過來,見劉峰想阻止又不知說什麼的苦惱樣子,王言接著說道:“劉峰跟何小萍的事兒,大家應該也都看出來了。跟大家說個好消息,他們倆已經跟政委打了報告,準備結婚了。”
“是嗎?劉峰,你看你,這麼大、這麼好的事兒,也不早點兒跟我們說。”管冬明先開口,一臉的意外。
陳燦也說:“何小萍挺好的,恭喜你啊,劉峰。”
朱克等人也都笑著,祝賀劉峰的好事。
劉峰不好意思的笑著,一一的回應,各種的謝謝。
王言繼續說:“今天劉峰跟我說了話,我的感覺不太好。他說不打算麻煩大家,因為何小萍不受歡迎,他自己也被一些人當笑話看,就準備請我吃頓飯,就算見證他同何小萍的好事了。劉峰年年標兵,學雷鋒,做好事,對同誌們都有很多幫助,不落好也就罷了,竟然還成了笑料。
陳燦、朱克,我這話不是針對你們兩個啊,雖然咱們確實有些不快,但是那以後咱們大家相處的都很好,你們也理解了劉峰,我很欣慰,我要說的咱們團裡的其他同誌們。
跟你們說這個話是為什麼?劉峰的家裡什麼情況,大家都清楚。家裡兄弟四個,姊妹兩個,都不容易。何小萍更是,親媽後爹,不受待見。就是讓大家都去給劉峰熱鬨熱鬨,也幫襯幫襯。
咱們都是一個團裡的戰友,也應該幫襯、照顧。我想啊,咱們都是一個宿舍的戰友,關係是要比其他的戰友更近許多的。所以你們就做個表率,到時候幫著劉峰吆喝吆喝,這樣大家就都不好意思不去了。
你拿個暖壺,你送個被麵,你給五塊,他給八塊,我給十塊。那劉峰跟何小萍的日子不就過起來了嗎。你們說,是不是?”
王言說話的時候,挨個的伸手指著,看起來是隨意的比劃,但又好像是讓他們真的把東西給到位一樣。
陳燦點著頭:“你說的對,以前我們不對,這點我是認可的。你的提議也很好,到時候我們嚷嚷起來,大家肯定都會去的。”
朱克附和著:“對,劉峰多好的人啊,結婚這麼大的事兒,肯定是熱熱鬨鬨的才好。”
“謝謝你們,真的。”
劉峰也隻得感謝,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因為他沒辦法去判斷這些人到底是真心,還是懾於王言的威勢。而王言的話已經說出去了,他也隻能說著謝謝。
“那好,就這麼定了。到時候我大概率不在,哥幾個上上心。就這麼個事兒,玩你們的。”
王言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,眾人也各自繼續著先前的事兒,不過閒聊的話題卻是轉到了劉峰的身上。
他能看的出來,朱克已經算是服了,但陳燦卻還是嫉恨。是的,嫉恨。蕭穗子,終究還是他不能釋懷的痛。挨的那麼一記頂膝,也還是讓他永遠難忘記。
但他實在無法明白王言的好心,畢竟王言一腳就能踹死陳燦……
次日,文工團自然仍舊是那麼熱鬨。儘管司務長這一次沒再叫他,他卻也還是幫著去抓豬、殺豬,忙忙碌碌,熱熱鬨鬨。
王言抽空找到了寧山,問起了劉峰的事情,“政委,劉峰說他打結婚申請的報告了,能批嗎?”
“大概率沒問題,我還幫著說了不少好話呢。他著急了?”
“結婚這麼大的事兒,肯定著急啊。哦,對了政委,你費費心,房子也分個大點兒的,住著寬敞。”
“不是,你小子怎麼那麼操心人家的事兒呢。”寧山沒好氣道,“你也操心操心你自己,歲數不小了,也抓抓緊。我可是聽說了啊,你跟郝淑雯、蕭穗子她們兩個……”
“你這麼老大一個政委,怎麼還關注那麼多事兒呢。給你拜個早年啊,政委,血流乾了,我分豬去了啊。”
“我跟你說,你注意點兒影響,彆說出了什麼問題,我可保不住你。”
王言頭都沒回,擺了擺手,晃悠著過去拿起了刀子,吭哧吭哧就是一出‘王言解豬’……
/body/ht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