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誰親愛的呢?這會兒穗子不在身邊了,不注意影響了?我呸,就應該給你斃了。”
狠狠的瞪了王言一眼,郝淑雯拿著東西轉頭就走。
王言明白,她是在掩飾內心衝撞的鹿罷了。
還是忙活了兩趟,搬進去一堆的東西。老郝家的人雖然都在客廳了,但是沒有人起身幫忙,都在那看著。
這當然不怪他們,必然是要怪王言的,他跟蕭穗子的都謙虛了。郝淑雯她爹是正經的首長,想知道王言什麼情況,那不還是輕輕鬆鬆麼。在第一次來拜訪,問過王言關於同郝淑雯結婚,沒有得到準確答複之後,郝淑雯她爹就打問了一下。
這一問,可不就知道了全團瘋傳的緋聞麼。所謂人老奸、馬老滑、兔子老了鷹難拿,雖然是緋聞,但更重要的自是王言的態度,郝淑雯她爹又如何看不清楚局麵呢。
最過分的是什麼?是郝淑雯追著王言屁股後邊跑。雖然這年月沒有具體的門第法,但事實就是那麼個事實。如此條件,王言都燒高香了,他們都沒啥,王言竟然還敢不熱切,還敢沾花惹草,爛糟事兒傳的哪都是?
所以郝淑雯一家人對待王言如此態度,已經是相當克製了,他們當然是極度反對郝淑雯繼續跟王言攪合在一起的。但是作為一家子人裡,最、最受寵愛的一個,郝淑雯自己爭取,也不聽他們啥,他們能怎麼辦呢?
儘管王言如果去除了沾花惹草的毛病,是一個極好的人。他寫的歌,每一首都在全國傳唱。他寫的書,人民群眾都愛看,在愛國教育上很有功勞。他不辭辛勞,在昆明軍區進行巡演,不是在趕路,就是在演出,同時還有大量的文章寫出來,有著過硬的於國,於黨,於軍的思想認識,更有著堅韌不拔的毅力。
此外,他還同昆明軍區的戰士們進行比武切磋,從徒手搏擊,到刺刀拚殺,再到各種的戰術射擊,行軍比拚等等,打遍昆明軍區無敵手,單兵素質極其過硬。
同時,他寫的書滲透出了他對於國際形勢、戰場態勢以及戰術、戰法的深入見解,更是寫出了一本‘我見’,展示了他對於政治思想工作的見解與能力,展示了對於軍隊的觀察與思考,更有對於未來的一定程度的把握。
雖然首長們都當娛樂,但他們樂的是‘王大炮’的誇張,卻沒有人否認王言的法確有一定程度上的借鑒作用,並取得了軍委、中央以及各軍區首長的認可。
而這一切,都是王言自己一個人做到的。他的身份清白、乾淨,沒有人可以給他提供助力,用郝淑雯她爸的話,‘這狗日的還他媽是個才’……
王言叫了一圈的人,叔、姨、大哥、大嫂子、大姐、大姐夫,而後便坐在沙發上,笑嗬嗬的喝著郝淑雯給他泡的茶水,叫個泰然自若,看的郝淑雯她爸是直搓牙花子。
郝淑雯坐在王言身邊,咳咳的,不滿意的瞪著家人們。
還是淑雯母親給了麵子,輕咳一聲開了口:“王言呐,怎麼拿了那麼多的東西,家裡什麼都有,用不上。你拿回去,彆亂花錢。”
“過年了嗎,就多拿一些。咱家裡確實不缺東西,可是咱們家人都是方方正正,雖然都這麼大的官了,總也不富裕的。再了,真讓我拿回去,也沒地方拿啊。”
王言笑著,“淑雯應該跟你們提過吧?我的書都是大部頭,寫的比較長,稿費得了不少。這次來京,又帶了一百多萬的稿子。”
“那也不能亂花,以後可彆拿這麼多東西了。”
“要我,以後儘量彆來。”這是淑雯父親的,老子看王言一點兒不緊張的樣子,感覺王言有一種‘你女兒在我手裡’有恃無恐的感覺,很有些不爽。
“哎呀,爸!”郝淑雯不乾了,沒好氣的瞪著親爹。
“沒事兒,沒事兒。叔,你放心,我跟淑雯過,等過幾年就調動到京城來,到時候一定時時拜訪。”
“嘿,你狗日的跟我裝傻充愣是吧?”
王言露出八顆白牙,標準的禮貌微笑:“哪能呢,叔,我是後輩,您是前輩,拜訪是應該的。”
“呃……那個……王言呐。”受不了親妹子的眼神,雖然也看不上王言,但親大哥還是出聲緩解了一下親爹的尷尬。
“大哥,你。”
“我聽淑雯,你覺得以後必然裁軍,文工團必然撤銷一大部分?”
“對,這一點我在書裡專門分析過。這是多方麵原因構成的必然,從……”
有了話題,王言也不管尷尬不尷尬,滔滔不絕就是一頓。從遠古到現在的技術升級,武器發展變遷,又到近代以來,東西方的差異,又講到簾今同美、蘇之間的對比等等。
到專業上,老同誌也就參與到了話題之中,同王言辯論起來,雖然火藥味很濃,但也不能不熱鬨……
王言終究沒有在老郝家混到一口熱乎飯,如此便也可以想到以後真的攤牌,走到了那一步之後,又是怎麼樣的激烈情況。
不過到底還是拐出了郝淑雯,跟他一起到了北京飯店吃晚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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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回家你整理一下身份資料。”
“乾什麼?”
“給你買一套宅子。”
郝淑雯抬起頭:“給穗子也買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不要,再便宜不也得好幾千呐?再了,那老破房子有什麼好的?再咱們非親非故的,你覺得合適嗎?這不是害我爸呢嗎。”
“有問題我會跟你嗎?讓你拿你就拿得了,哪那麼多話?”
眼見郝淑雯瞪眼要還擊,王言接著道,“以後相當值錢,想買都買不到。你不用懷疑,你也不想想,從來都是物以稀為貴。現在人們都喜歡樓房,是因為樓房少,但是國家一定會越發展越好,樓房也就越來越多。
北京的四合院,不都是有曆史、有文化的?肯定不能輕易拆了吧?所以你想想,等到以後樓房多了,四合院是不是就貴了?就算咱們不賣房子賺錢,那位置也是好的。北京是首都,以後肯定越來越大,來的人越來越多……生活確實沒有樓房方便,但是以後……”
“真有你的那麼好?”
“以後你就知道了,吃飯吧。”
沉默了一會兒,郝淑雯道:“我想吃你做的紅燒肉了。”
“好,那明叫上穗子,一起去我住的賓館,他們有灶,借著用用。”
吃過了飯,才上車,郝淑雯問道:“你住哪兒啊?去你那坐一會兒,回去也沒什麼意思。”
“我怕老丈人帶人過來崩我。”是這麼,但王言卻是轉了方向。
郝淑雯一記大白眼兒:“德行吧……”
王言明白,郝淑雯是想多跟他待一會兒,這也同樣是她這幾年中第一次單獨同王言在一起……
王言住的賓館條件還是不錯的,正經的乾部套房,有電視、有書桌,一張雙人床,還有獨立的衛浴。若把裝修風格換一下,也不弱於幾十年後的賓館環境。
郝淑雯坐在床上,喝著王言給她倒的熱茶,不話。她其實也不知道該些什麼,往來的信件雖然很有些曖昧,不乏一些玩笑似的虎狼之詞,她又是個外向的性格,但當此刻隻有她跟王言獨處在一處空間之內,她便不知如何話了。
“怎麼著?咱們倆麵對麵就不好意思了?你寫信的時候也不這樣啊。”
“去你的吧。”郝淑雯嗔怪的瞪著王言。
她在外麵張牙舞爪,但是現在獨處下來,又成了嬌柔的姑娘……
王言覺得這個曖昧氣息升騰的時候,應該是行動大於話語的。總要有人勇敢的邁出第一步,為什麼不能是他呢?
所以他離開凳子,坐到了床邊,將郝淑雯攬到了懷鄭
後者的反應,同蕭穗子大抵是一樣的。先緊張,後放鬆,並沒有抗拒。
“你真是個臭流氓啊……”郝淑雯任由王言把玩著她的手指,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鄭
“承讓了。”
“煩人呢,沒正形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用手抬著她的下巴,雙目對視。
郝淑雯的眼神有些慌張,但閃爍過後,便又成了堅定,竟主動親吻上來。
一碗水端平,王言一樣撬開她的唇齒,癡纏著。甚至擁抱著倒在了床上,但隻是單純的親吻,並沒有更近一步的動作。
良久,郝淑雯喘息著,躺在王言的懷裡:“你的爪子能不能彆亂摸?”
王言的手仍舊覆著大寶貝,她卻也再沒反對,就這麼安靜的躺著,摸摸索索。
過了一會兒,郝淑雯嬌嗔一聲,終究拍掉了王言的手:“差不多行了,沒完沒了呢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,繼續摟著她。
“這樣真好。”她。
“會一直這麼好的。”
“你也是這麼跟穗子的吧?”
“我昨去她家,跟她……”王言念叨了一堆,大抵是同樣的話,末了親了郝淑雯一下,“這也是我想對你的話。”
“她怎麼的?”
“她我不是窮子,是個大作家,是有錢的大款……”
“哭了吧?”
“嗯。你哭了嗎?”
“沒櫻”
王言笑著擦去她的淚水:“都淚如雨下了。”
“沒有就是沒櫻”郝淑雯的拳拳捶打著王言的胸口,哐哐哐的……
王言並沒有厚此薄彼,第二上午,同樣帶著郝淑雯去到了友誼商店,還是大肆的購物。甚至王言都沒有忘了郝淑雯遠在彆處的兩個哥哥及其家庭,不過手表就沒有買那麼多了,隻是給她大姐,她媽,她爸都買了一塊,其他的東西倒是都買了不少。
外彙券這種東西,王言是不缺的,他可以用錢去換,也可以去友好交流,都沒什麼問題。
當然了,即便買了東西,在郝淑雯家裡也不會有好臉色,王言是無所謂的,他確實不對,這沒什麼的,態度還是要擺正的。
下午的時候,就去接了穗子,在賓館裡久違的煮了一鍋紅燒肉,在房間中笑著。不同以往的是,這一次的就大聲了很多,畢竟不是在文工團的廚房裡偷偷摸摸了。
有關於買房子,先前交代的那幾個返鄉知青很儘責。現在雖然還沒有全麵改革,但是已經寬鬆了很多。一些獨門獨院的人心思也活絡了,不管是籌集本錢南下發財,還是吃喝嫖賭沒了錢,更或是想要出國去到這時候正如日中的美利堅,總有各種理由要出售房子。
王言在西四、西單、南鑼鼓巷以及北海公園附近各買了一套,除了北海公園,其他都是二進的。毫無疑問,北海公園的三進大院是王言自己住的。西四、西單的宅子,則是給了郝淑雯與蕭穗子。最後的南鑼鼓巷的宅子,當然就是落在了劉峰兩口子名下。
這時候當然還沒有放開自由買賣,不過對這一套流程,王言真的很熟悉,實在是這年代他沒少來,保準的穩妥。或者換個法,誰瘋了眼,敢跑過來敲他的竹杠?這樣的勇士,還是不多見的。
曾經或許有吧,王言已經記不清都是怎麼回事兒了。沒辦法,生命的悠長,注定了他經曆的爛糟事兒有許多。何況他本身,自己就在製造爛糟事兒。
都是狗血,但身為一個誠實的人,他很難否認,那確實很好……
王言這一次的京城之行並不很長,隻有十八。此一行,辦妥了何萍延遲入學。買了四套宅子,順手帶了一百多萬字的‘中國英雄’稿子,又收入了將近一萬的稿費,算是省郵費了?此外,還拜訪了一些首長。
當然更重要的是,他同郝淑雯、蕭穗子的關係更近一步,為以後的不要逼臉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
此一行,收獲頗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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