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言追過來,一腳踹飛掛在刺刀上的越南猴子,還不忘一巴掌乎到那戰士的後腦勺上:“找死呢,把炸藥包崩了,你連全屍都沒有。”
那戰士嘿嘿一笑,也不回話,嗷嗷叫著就衝了過去。
這時候,天空中響起咻咻的破空之聲,王言想也不想,幾步上前,薅著那戰士就躲了起來。炮彈密集的砸下來,不管敵我,一頓轟炸。
事實上就是轟王言他們的,阻擊的越軍看著坦克開足馬力衝鋒,很多人都跑了,留下的都是炸坦克的敢死隊。
“通訊員!”
炮火過後,灰頭土臉的王言從塹壕裡出來,一槍一槍的解決著趁勢又跑出來的越軍,呼叫著通訊員。
“連長!”通訊員已經被炸懵了,搖頭晃腦的跑過來,索性並沒有受傷。
王言又是報了一串坐標,讓通訊員聯絡炮兵轟他娘的。
儘管是黑天,但是彈道也不難算。王言隻要知道來的方位,以及估算出一個大致的角度,再反推回去就是了。可能不準,但是多炸兩輪,總是沒錯的。
炮兵是專門分了一部分,跟在王言後邊支援的,距離並不是很遠。這一次越軍的炮擊,王言十分肯定是在紅河對岸過來的。
不一會兒,天空中又是咻咻的破空聲響起,卻是我軍炮火。這一輪過後,果然便許久沒來炮擊,這是打對地方了。
這時候,戰鬥也由之前的伏擊、反伏擊,又一次的成了巷戰。
坦克怎麼開,相配的步兵怎麼行動,王言管不著,他一馬當先,帶著手下的戰士們開始了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清掃工作,肅清城內殘敵,這是十分辛苦的攻堅戰鬥。
原本的戰鬥,我軍真正的開進老街,是19號的中午。現在的時間,卻是十八號的四點多,提前的這一天半,就是王言的作用了。
而且事實上,他沿途過來以及老街內的敵軍力量,也是要強過原本的,還是他比較猛一些,突的太快。
這還是他一路休息了許久,又照顧了傷員的關係。若非如此,六公裡的距離,哪裡用走上七八個小時,早打進來了。
看到前方巷子有人閃過,王言手比眼快,砰的一槍,那轉移的越軍就被乾死了。
“他媽的,越南猴子還嚇唬人呢。”嚇一激靈的戰士罵了一句,繼續的舉著槍,小心的踱步。
不同於跟在後邊的戰士,王言就從容的多,端著槍,走的大搖大擺。
突的,他擺了擺手。戰士們都停下了腳步,見王言指了指二層樓的樓上。不需王言多說,一名戰士故意的發出聲音,用槍托砸碎了玻璃,小心觀察一下直接翻了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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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兩名戰士疊著人梯,直接將一人捧起。那戰士用著指力、臂力,直接就爬上了二樓,抱著槍,掏出腰間的手槍,站在牆邊,小心的挪動身體,瞄準了守在樓梯處的越軍就是一槍,直接乾死了一個人。
這一槍,驚了二樓的另外兩個站在牆角的越軍,二話不說就向窗戶這邊開槍。也是這時候,翻入屋內的戰士,速度飛快的踩著樓梯上去,砰砰兩槍解決戰鬥。
很簡單的吸引注意力的方式,但屢試不爽,這是打向愚蠢的嘴巴子。
這時候的越軍雖然確實不弱,都是打過仗的,但也不是那麼的強,就好像這三個躲在一起的越南猴子。聽到了樓下的動靜,就都守著樓下,樓上開槍了,又都轉向樓上,他們不死誰死。
巷戰是不好打的。
說到底,戰爭其實還是經濟賬。好像巴赫穆特的戰鬥,儘管有俄軍牽製、消耗的意思,但去除額外的因素,如果真的玩命攻擊,也還是要讓士兵打巷戰,搜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。因為撫恤陣亡戰士的花費,相對而言是一小部分。
夷平一座城市,俄軍當然是能做到的,他們的軍備還是夠用的。但是夷平一座城市的炮彈,太貴了!非是不行,實是不能。
鋼筋混凝土堆砌的千篇一律並不如何有美感的城市,終究要血肉去填平其中的溝壑……
李建國壓著砰砰的心跳,控製著呼吸,穩穩的端著手中的五六半,靠著牆一步一步的挪動。屏息凝神,聽著周邊的動靜。
突然,他隻覺得一個有什麼東西掉過來,應激反應的踢了一腳,便將那東西踢了回去。
這時他才反應過來,那他媽是手雷。
“臥倒。”
他一聲大吼,擁著跟隨在他身後的兩人向後倒去。他們的神經都高度緊張,向後倒去並沒有停止動作。而是就勢連滾帶爬的都跑到了巷子裡,並且快速的架槍瞄著兩頭。
“建國,這一腳真他媽好。”趙振邦誇了一句,一邊說話一邊往前挪。
“還行,也就比咱們連長差一點兒。”
“你他媽還裝上了。”
卻是陳孝國笑罵一句,並從後腰取出了一顆手榴彈,扔到了方才他們遇襲的那裡。
在他們說話的時候,已經有越軍閃身出來掃射,卻是正好撞上了陳孝國扔回去的手雷。一切電光火石,王言手下的三個戰士談笑風生,就此開展了反擊。
趙振邦從另一邊扔了手榴彈過去,哐的一聲,二話不說,直接端槍往上衝。他拿著的是五六衝,還沒看到人,就已經先開了火,一路崩過去的。
用遊戲中的說法,這叫預瞄,叫壓槍線。也確實好用,子彈嗖嗖掃,越南猴子不敢露頭。
這時候,陳孝國和李建國二人,又回到了方才挨炸的地方,快速突進,一樣是一槍一槍的壓製著,讓越南猴子不敢露頭。如此一直壓到轉角,向裡扔了一顆手榴彈。
隻見兩個越南猴子啊的大喊著跑了出來,往趙振邦這邊。
趙振邦輕描淡寫,突突突突。兩名舉著槍,瞪著眼,要拚命的越南猴子也就此沒了命,這時候手榴彈才爆炸。
看著走過來的陳孝國、李建國,用刺刀戳喉嚨,送沒死透的兩個遠南猴子去死的趙振邦笑道:“我殺四個了啊。”
“哼,跟我們哥倆比什麼,你得跟咱連長比。”
“就是,嘚瑟什麼呀。”
“哎,說酸話是不是。沒事兒,這仗還有的打呢。我也就比你們倆多殺了兩個而已。”
趙振邦嘿嘿笑,複又感歎,“不過咱們連長是真他媽厲害,怕不是得殺一百多人了吧?那還是人嗎?聽著就嚇人。”
三人一邊感歎,一邊繼續呈戰鬥隊形散開,兼顧著各個方位……
王言不知道彆人在念叨他,知道了也不會在意。
此時天光已亮,戰鬥已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,他找到了一個六層樓的建築,爬到了樓頂上架起了槍,遠距離的狙殺著他看到的敵人。
戰士們不覺疲累,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掃,坦克也都開到了臨紅河的地方,占據著有利位置。到了這一步,老街已經基本上算是打下來了。
肅清殘敵,隻是時間問題而已,王連長的戰功簿上,又添了彪悍的一筆。
東方既白,二月裡清晨的微風並不是那麼溫柔,卻也教人清醒,紅河水緩緩流淌,為風吹起了波濤,算是一個美麗的早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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