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相比起三年前來講,情況肯定還是一年更比一年好的。尤其就保障最充足的軍隊來說,在夥食上就可以看的出,每年吃肉的時候越來越多,菜的花樣也在漸漸的增加。不再是之前那般,上頓白菜,下頓土豆,雖仍舊難免占據主流,但總也是在逐漸的減少。
王言又是一通的采購,買了好多東西,魚、肉、蛋自然是必有的,還弄了好幾罐子奶粉之類的。到劉峰家中好一頓忙活,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飯,和劉峰推杯換盞的吃喝起來。
說笑之時,劉峰拍了拍腦袋,說道:“對了,王言,你打仗走之前我想跟你說來著。那時候我不是又跑了一趟北京?去你給我買的房子裡看了,我還去看了你的房子,你安排的那幾人挺儘心的,院子收拾的都不錯,家具什麼的也都有,我聽說好像還是古董什麼的。真挺好的,就是太大了。
你說我跟小萍我們就三口人,以後再生孩子也就四口到頭了。你也是,我看你那院子是三進的,好幾十間屋子,哪天你要是住進去,那不滲人嗎?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沒出息,還有嫌房子大的?我跟你說,等以後到處都是高樓大廈,你就知道大院子的好了。北京那是首都,以後一定是寸土寸金,同樣的一塊地方,彆人是起高樓,住著好幾十戶,咱們是就一戶,想怎麼樣就怎麼樣,你體會體會。”
“早就體會了。”劉峰歎著氣,“你是不知道,我還專門到處去打聽了一下價格,年初你買不是三千五嗎?你說現在多少了?”
王言很配合,笑著猜測:“五千?”
“五千?一萬多!”
劉峰很有力量的比著一根手指,輕微的顫抖體現著他提起此事內心的不平靜。他說,“要不然你把差價也記上,我以後慢慢還你。”
“買定離手嘛,差不多的意思。當時是三千五,那就是三千五。咱們國家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,北京的房子肯定是越來越貴。你這次算一萬,下次它漲兩萬了,你也記啊?那以後幾十萬,幾百萬呢?”王言好笑的搖頭。
“哎,我欠你的真是太多了。”
“彆總說這些沒用的,整個文工團也就咱們哥倆了,你念叨來念叨去,你想咋還?要不現在先割個腎?”
劉峰苦笑著搖頭,王言說的話肯定不好聽,但也確實是,但說來說去也真沒辦法還。他不再磨嘰,端起了酒杯:“來,喝酒,敬你保家衛國立大功!”
王言笑著同他碰杯,滋了一口茅台。
如此吃喝半晌,兩口子加一起沒王言一個人吃的多。
眼看吃飯到了尾聲,劉峰又說話了:“有件事兒我得先跟你說,我怕到時候來不及。”
“你說。”王言嘎嘣嘎嘣的吃著花生米,笑嗬嗬的逗弄著何小萍懷裡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的小不點,他一揚頭,小不點兒就沒來由的咯咯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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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小孩的名字還是他起的呢,劉峰說他是大作家,文化高,起名比他這個當爹的好。殊不知王某人給自己的兒女起名都已經起煩了,不過盛情難卻,也還是給起了一個,叫劉靜修。
此名取自諸葛亮的名句,君子之行,靜以修身,儉以養德,非澹泊無以明誌,非寧靜無以致遠。所以也可以叫劉儉德,當時他正是取了這兩個名字,劉峰選了劉靜修。他認為應該安靜修身,平平安安。還說王言就是有文化,他要起名就是劉平……
劉峰接著說道:“這不是都四月份了嘛,眼看著再有不到半年小萍就要去北京上大學了,之前你說到時候說不定就把我也調過去,我是真聽心裡去了。你說孩子這麼點兒,小萍又去那麼遠,一去就是好幾年……”
王言擺了擺手,沒讓他再說下去:“這事兒我本來就想著呢,打算去北京的時候給你辦了。說說吧,你想去哪兒啊?”
“我聽你的,我想你認識的首長很多,要是好辦就給我調到北京去,要是太麻煩就算了。我記得她們考大學之前你就說過,咱們文工團要被裁撤,以後要大力發展經濟,還說你說不定要轉業當大老板。不行的話,你給我出出主意,我轉業也可以。”
“轉業的事兒得等上個四五年,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政策下來,你要乾也是倒買倒賣,就你這樣的用不上三天就得給你抓起來,到時候我還得撈你。你想去歌舞團,還是去總政做行政?或者去歌舞團做行政?”
“什麼都好,我就想能夠空閒時間多一些,方便我照顧孩子。”
“那就去歌舞團做行政,去那邊比較輕鬆一些。正好你本來舞跳的挺好,雖然是混日子的,卻也不是吃乾飯的。”
王言含笑說道,“那就這麼定了,等去北京給你辦了,正好到時候小萍也該開學了。哎呀,這麼一看,房子買的還是不妥,離學校遠了點兒。”
“一點兒都不遠,我特意跑了一趟,估算了一下,也就十公裡。到時候騎自行車,一趟也就半小時。這時間在咱們這多,在北京什麼都不算了……”
話題又說到了北京,王言笑嗬嗬的聽著兩口子暢想以後在北京的生活。這樣挺好,兩口子有發展,日子過的也踏實……
戰後回來,同打仗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。如果非要說有的話,反而是文工團的生活要更忙起來,不斷的在外演出,緩解戰士們的壓力。
王言並沒有休息很久,隻在團裡呆了一周,便又開始了演出。
如同先前說的那般,這一次的演出的規模是相當大,或許,這也是他身為一名文藝兵的最後一次演出。正是他之前申請的,在所有參戰部隊的團級單位進行一次巡演,搜集戰鬥細節,用於回頭寫書。
這一次他要寫的書有兩部,屬於戰場紀實的‘血染的風采’是一部,有關戰鬥中的問題、收獲、經驗以及對如何解決問題、對未來的一些思考等等又是一部,他命名為‘越南自衛反擊戰之我見’,這兩部都是大部頭,一部可公開出版的,一部是內部發行的。或許要過上三五年,他寫的兩部我見可以見諸市場。
倒也不是說這是秘密,畢竟都是出版的東西,想要保密是不可能的。隻是寫的東西不合時宜,廣大的人民群眾,或者說其中廣大的知識分子不適合看。容易引起思潮,從而反過來影響決斷,這顯然是不成的,所以才要留幾年再出版。
此外還有中國英雄係列,在演出的過程中,他也要再寫一寫這次戰鬥的英雄人物。
這一次的巡演,王言收到的歡迎是更熱烈的。他的勇猛已經廣為流傳,儘管所有人都覺得太過於誇張,不是人能完成的事兒,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懷疑。因為這是不可能說謊的,戰士們不會,領導們不會,到了上邊的一大堆的首長,以及北京的首長,更加的不會。
而他講的東西,也是這一次戰鬥的事,不再講以前的人物故事。就講他以及他手下連隊的戰士們,到底是怎麼戰鬥的,這也是戰士們最想知道的。王言誇起自己來,那也是說的天花亂墜,戰士們雖然噓聲四起,但是也笑的開心,自說自話總給人一種吹牛的感覺,也讓人更開懷。
王言是從不吝拿自己玩笑的,他很有娛樂精神,儘管他說的都是實話。但太優秀了麼,沒辦法的。與戰士們想的一定有誇張不同,他甚至都已經說的不那麼牛逼了,已經很克製。
同時他也並沒有忘記此前跟戰士們說的話,先前在整理照片的時候,就已經捎帶著的多洗了好幾份,這一次的演出之時,到了40師,他也去給戰士們送著照片,順便同他們聊聊天。
明明才打完仗沒有多久,但是大家聊起來卻已經很有幾分唏噓,這自然是因為傷亡。傷重的戰士們還沒有回來,很多人會直接轉業,有的已經明確死亡。打仗之前都是一起吹牛打屁的好兄弟,打完了仗卻再難相見,總難免感覺物是人非。
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件事,那就是王言的待遇又提了,說是先給提到正營,提前先走一步,算是團裡的。等到表彰之後,再提到什麼級彆就不知道了。
王言個人估計,稱死也就是副團。哪怕是文藝兵,級彆待遇也不可能隨便定。他畢竟年輕,今年也才二十五歲,乾到團級已經很不錯了,這還是因為他功勞實在是巨大。
當然倒也不是說這功勞就白立了,級彆待遇隻是最基礎的東西,甚至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。最重要的是,前途。
不過這對於他來說,似乎同樣也不值一提。但如果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人,政委寧山的說法是十分準確的,真的是一仗打出青雲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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