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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的北京飯店十分熱鬨,外麵的馬路上停的都是軍綠的吉普車,出入的大多是身穿軍裝、皮鞋,四五十歲的乾部。還有一些,則是五六十歲,甚至是六十多歲的。
郝淑雯她爹是北京軍區的首長,認識的自然也都是軍方的人,不論是其他的首長,還是其他的後輩,基本都是軍方的。當然政府單位的人也是有的,就是相對而言實在太少。
而王言自己,純粹是他自己叫來的人就少了很多,不過也都是軍方的人。他把手下特戰隊的第一批四十九人都給叫了過來,還有裝備部的手下的文職以及研究員,另外還有其他相熟的解放軍文藝、人民文學的總編、編輯,總政歌舞團的一些人等等。
當然也少不了一些更高級彆的首長,因為他們來不了,專門派了秘書、書記員之類的人過來參加,還是十分給麵子的。
當然也少不了蕭穗子、林丁丁,還有劉峰、何小萍兩口子。
正如先前說的,沒有什麼儀式,就是單純的吃一頓飯。王言跟郝淑雯一起,隨著老丈人到處的認人。
蕭穗子的感覺當然是複雜的,一桌坐著的林丁丁那就更多心思了。早都知道的事兒,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,總也還是忍不住有幾分難受的。
“恭喜了。”蕭穗子跟王言、郝淑雯碰著杯,喝著飲料。
“是啊,真是恭喜了。”林丁丁眨麼著眼睛,跟王言放電,暗裡調情。
相對來說,她其實是有心理優勢的。自從她避開了郝淑雯、蕭穗子二人,偷偷摸摸的勾搭王言,就有了心理優勢。現在同王言真的睡到了一起,郝淑雯、蕭穗子又不知道,很有種刺激在裡麵。
郝淑雯笑的開心,同她們一起喝著飲料,也不忘了招呼坐在一桌的劉峰、何小萍兩口子。
就如此的敬著酒,認著人,熱熱鬨鬨的,算是完美的過了這麼一場婚宴。
至於特戰隊的隊員,他們也不能喝酒,主要就是體現一個參與感。兩輛卡車開過來的,到地方就是吃,王言帶著郝淑雯敬酒,他們喝著飲料,如此就算見過人了,待到吃飽喝足,便又一股腦的上了卡車,往郊外的軍營回去繼續訓練。
現在北京軍區正進行著偵察兵大比武,比武內容是王言定的。體能、力量、槍法、記憶力、學習能力等等多個維度,在全軍區選取五十人。相對而言,這才是真正的尖子,要比現在留下的三十名正式特戰隊員的素質更高。
不過元老就是元老,第一批的四十九人雖然不行,但他們是負責考核的,也會在未來擴大的特戰隊伍中占據著一定的位置。
當然,王言是絕對不會讓無能的人,或者能力不夠的人擔當要職,但這些都是正經的職業軍人,是可以在部隊乾到退休的,所以該照顧的肯定還要照顧。另一方麵來說,跟在他身後打越南猴子的情分也在那,都在他的手下混,那他當然不能苛待這些戰士。
事實上這些戰士都是不錯的,再加上王言親自給上思想政治課,覺悟都很高……
一場婚宴結束,又到了郝淑雯家裡坐了一會兒,等王言、郝淑雯回到北海的院子,天都已經黑了。
現在的院子,已經經過了一些布置。大門上就貼了紅喜字,院內房屋的窗戶也都貼了窗花,被子也是大紅色的鴛鴦被,暖壺之類的也全都換成了紅色。這些全都是郝淑雯的母親以及嫂子操辦的,簡單的裝飾裝飾,算是圖個喜慶。
郝淑雯坐在床邊,緊張的揪著手,一時不知如何是好。
王言笑問道:“餓不餓?”
“還好吧。”
“那就是餓了。忙活一天也沒吃幾口飯,你等一會兒,家裡還有點兒菜,我去炒兩個,咱們倆再吃點兒。”
“我幫幫你。”
“不用,炒兩個菜的事兒,用不了多長時間,你歇歇吧。”
王言十分體貼,擺了擺手就出去忙活起來。
郝淑雯到底沒有選擇在屋子裡歇著,還是跟出去幫忙,同王言一起坐在石凳上,圍著石桌擇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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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一會兒,她說道:“你不怪我吧?”
王言好笑的搖頭:“說什麼傻話呢?你這麼一個大美女嫁給我,我家祖墳都冒青煙了,哪裡來的怪呢?”
“那穗子她……”
“她能提出,你能同意,都不容易,不是我怪不怪你,是你們倆能不怪我,還願意像現在這樣,真讓我當這個地主老爺,我家祖墳那冒的可不是幾縷青煙,那比咱們生爐子的煙可濃厚多了,你呀,就彆胡思亂想了,踏踏實實的把心放肚子裡。”
“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啊。”郝淑雯哈哈笑,“不過你確實是王八蛋。”
“我就當你誇我了。”
“那要是我們倆沒說明白呢?你打算怎麼做?”
“你不妨問的更直接一些,我更喜歡你還是她。”王言點了支煙,惆悵的吸了一口,歎道,“如果真的能分的清,咱們何必拖了這麼多年呢?就是因為都喜歡,都舍不得啊。”
郝淑雯也歎氣:“我有時候也想,其實當年我一開始對你還沒什麼感覺,後來團裡都傳咱們倆好上了,再後來我又看到穗子跟你走的那麼近,這才一點點喜歡你的。後來我也問過穗子,她說當時你在雜物間安慰她的時候,她就感覺你人不錯。後來拉練演出,你們倆在後邊一起走的時候,她就喜歡你了。
要這麼算的話,那還是……”
“要這麼算就沒意思了。”
王言打斷了她的話,“喜歡嘛,它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,誰能說清楚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你說是後來,怎麼就不是一開始的時候?哪能那麼準確的說出來什麼時候啊。喜歡就是喜歡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,就這麼簡單。你呢,也彆東想西想,咱們的日子可還長著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