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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給你找了個折疊的行軍床,咱們店裡地方小,正好你晚上睡覺白天也能收起來,不占太多的地方。被子、褥子、枕頭、毛巾、洗漱用品,都在這呢,你自己收拾收拾吧。”
熊青春打了個出租車回來,打開後備箱,叫出了王言,指著東西說了一通。話落,她就拿著輕快些的被子之類的東西往店裡進去。
王言從出租車的後備箱拿出了行軍床,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,禮貌的對邊上的司機師傅點了個頭,跟在熊青春身後進了店。
如同劇中那般,店裡被分成了前後的兩部分,用著推拉門橫隔。前邊經過簡單的裝潢用以接待,後邊就不那麼精美,雖然牆壁新刷了大白,但角落上還是有一些汙漬,顯然,這裡以前應該是一個小店,後邊是廚房。
王言將東西都堆到了角落,並不急著展開,這畢竟不是固定的,晚上再收拾就好了。
熊青春坐在桌子後邊,看著桌上的王言的筆記本電腦:“吆,編程呢?你想開發什麼?”
“人力資源數據庫,咱們畢竟是乾這個的,崗位要積累,人力同樣也要。不管我們手裡是不是有求職者需要的職位,先存儲起來肯定沒錯的,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崗位了。等到我們手裡積累的崗位多了,這個軟件也可以對候選人進行匹配,針對性的介紹。”
“你這不是大炮打蚊子嗎,咱們才有幾個人啊,哪值當專門開發個軟件。”熊青春哭笑不得,“不過你這個軟件要是好用,倒是可以賣給那些小規模的獵頭公司,勞務公司什麼的,他們肯定願意買。”
“格局太小,滅自己的威風。還沒做呢,就先否定自己,這個習慣不好,你得注意。”王言晃悠到前邊,躺在了老破沙發上,“不過南寧這兩年發展的雖然不錯,但其實條件還是差一些,比起大都市來講還是不足。彆的不說,咱們介紹工作的標的都差出去老遠。”
“你說哪好?北京?上海?”
“就三個地方,珠三角、長三角,還有北京,畢竟要講輻射範圍的嘛。長三角,輻射江浙滬地區。珠三角,輻射廣州、深圳、香港等地,北京是政治中心,世界有名的公司在那邊都有分部、辦事處,都有業務開展,輻射範圍同樣不小。你說南寧能輻射哪裡?”
“這麼說,你以後想去這幾個地方發展?”
“不是我想,而是因為但凡我們有一些野心,想賺大錢,想做高端,想要經曆的更精彩,那就是我們發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,純看個人選擇。
不過現在說那些確實有些遠了,咱們在這好歹能混上兩頓飽飯,要是到了彆的地方,那可真是難了,房租都掏不起,更彆說還想有什麼其他的作為了。”
“我可沒那麼遠大的抱負,就想賺錢,賺的越多越好。你還說我不是不會陷入消費陷阱的人嗎?告訴你,我特彆想陷進去,就想買買買,隻買貴的不買對的。”
“不是更應該把錢支援給你的男朋友?讓他在英國好好的感受資本主義的溫柔?然後你拿著一堆的錢,到看不起你的男朋友的媽麵前,甩到她的臉上,讓她討好你,讓她害怕她兒子失去你這麼富婆、大款的女朋友……”
“哎呀,那麼煩人呢。”
看著躺在沙發上,雙手枕在腦後,怡然自得出言諷刺的王言,熊青春恨的牙癢癢,不得不打斷了王言的嘲諷。隨手就向自己的方向掰了一下電腦屏幕,看著白色的被啃了一口的蘋果圖標。
她驚訝的問道:“蘋果電腦啊?還是新的?我記得這得一萬多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大哥,你還說我呢,我沒錢好歹還省吃儉用。你可倒好,沒錢還用這麼好的電腦?”
“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沒錢了?”
“你不是給人家打壞了,然後賠錢了嗎?”
“賠錢是賠錢的,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剩吧?我是沒有很多錢,沒有大錢,花銷還是有點兒的。隻不過咱們都是小老百姓,沒有坐吃山空的資本,我也走累了,在裡麵改造的也挺疲憊,這不是就出來打工了麼。這都下午了,該準備準備晚飯了。晚上我得吃肉啊,你多做點兒,做少了不夠吃。”
熊青春翻了個白眼,沒有回答,這就是默認了……
青春職介所的生意並不好,王言在這呆了大半天,一直到了下午五點,關了店門,沒有一個主動進店找工作的人。
晚飯的時候,熊青春做了三個菜,弄了一盆大骨頭,是下午就開始烀的,咕嘟了好幾個點兒,軟爛入味。當然對王言來講,也就是能說一句能吃,多好吃那是遠遠談不上的。
王言又喝了兩瓶冰啤酒,熊青春沒喝,好像賢妻良母的樣子,吃完了飯又收拾了一通,這才囑咐了王言兩句,而後開著車離開,逃離了王言,結束了令她想不明白,也不那麼好接受的一天。
坐在門口的台階上,王言嘴裡叼著華子,微笑著看熊青春利索的開車離去,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坐在那裡,看著不時路過的人。
這時候在這條街上走動的人已經很少,多數都是路過的,畢竟總也不會有人在晚上才出來找工作……
對王言來說,今天也是平淡的一天。儘管他不要臉的耍無賴,如此接近了熊青春,並在她的店裡工作,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。困擾是熊青春的,卻不是他王某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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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以保證,迎接熊青春的,一定是個輾轉反側的夜晚。她會想王言如何如何,更會想王言說的她的男朋友如何如何。很多事都是禁不住琢磨的,尤其堅定且脆弱的感情,何況還是身處這樣一個時代。
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交往,總要有一個人先打破陌生,拉近彼此的距離。經受過互聯網信息時代的洗禮,人們習慣於給一些複雜的行為去做一個簡單的定義。
這裡有必要再一次的重申舔狗的定義,它是指在兩性關係中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,還一再地毫無尊嚴和底線地用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的人。
但毫無疑問,對於王言來說,他絕對不會是毫無尊嚴的去貼對方的冷屁股。要說舔,這個詞就很寬泛。王言主動糾纏熊青春,確實可以說是舔。但如果不舔,又要怎麼打破冰點呢?
他和熊青春是沒有社交的,也沒有共同聯係人,他要同熊青春建立聯係,並且他確實是有目的性的,那麼隻有他來做先靠近的那個人。他當然可以找到熊青春住的地方,假裝來幾次偶遇,讓這個過程不那麼突兀,一點點的去靠近熊青春。但顯然,那對於他來說,是無用的多餘的操作。
一定程度上,王言是一個自我的人,所以他不要臉,也所以他上來就同熊青春說那些不要臉的話,直接打破陌生的局麵,建立彼此之間的聯係。
不要臉,是同陌生女同誌建立聯係的最簡單直接的手段。當然,男同誌們不是王言,再不要臉也總要注意方式方法,不然那就是耍流氓了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當然也不僅局限於男女關係之間,更體現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,不要臉確實能讓人多占一些便宜。在保證道德底線的基礎上,還是不要臉一些的好。
但實際上,人們總是比較矜持,比較要麵子的。
不要臉的王言,在又開發了一會兒人力資源係統以後,在那張不能完全容納他,腳脖子要探出床沿的折疊行軍床上睡著了……
南寧的夏天也是一個大火爐,白日裡的氣溫基本都在三十多度,縱然是到了晚上,也是濕熱難耐。不過好在,王言的適應能力極強,堪稱寒暑不侵,一夜睡的還算不錯。
一大早,王言照常的早早起床。收拾一番,動身出去保持了千年的晨練好習慣。
南寧有一條邕江貫穿城市,任何一個有城市但凡有條江、河什麼的,都會花錢維護,都會弄個觀景的步道,供市民遊玩觀賞,南寧也不例外。
索性職介所離江邊不遠,他便動身跑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