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呦,黃河路嘛做的好好的,一賺七百啊,想都不敢想的。你怎麼……”葛老師話到一半,激靈一下,“不對,是不是沾麻煩了?不讓你去了?”
“我聽人,健康長壽有個秘訣。”
“什麼秘訣?”
“少管閒事兒啊。”
“東北,你這個話有沒有良心?哦呦,這兩我幫你串串,累的腰酸背痛啊。我不幫你忙,你能賺七百啊?”
“你快拉倒吧,一二兩茅台,就這個價我找人來做事,比你老子利索多了。”
葛老師委屈壞了:“東北,我真是看錯你了,沒想到你竟然這樣。你還記得七以前吧?當時我……”
“打住。”王言擺了擺手,“你房子多,還有沒有商鋪?”
“商鋪嘛倒是……有也不租你,沒良心。”
“還耍上脾氣了。跟你吧。”王言給老子講了一下昨黃河路的事兒,從兜裡掏出了盧美琳給的信封,“這就是金美林的老板娘給的和解費。以後黃河路就隻賣燒烤料。沒看到我那車裡那麼多調料嗎?我得注冊個體戶,有正規手續。等乍浦路、雲南南路那邊也打開銷路,以後就賣調味料了,一三千塊。”
“有命賺也得有命花,那都是什麼人呐,你怎麼敢招惹他們?出門在外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吃虧是福啊。”
“我認為,少一事就多三事,隻要開始吃虧了,那這輩子你就吃去吧,撐死你個老子。我什麼都沒有,爛命一條,誰打我的主意,我就刨誰祖墳,這才是江湖規矩啊葛老師。”
“早晚被扔黃浦江裡喂魚。”
“就是杜月笙在這,也是我扔他。”
“年輕氣盛,不知深淺。”葛老師擺了擺手,“商鋪嘛我還是有的,夜東京對麵有一套,下個月到期。路口還有一家店,二十個平方,這個還沒找到租戶。你用來配燒烤料,足夠你用了。便宜租你,一樣五十塊一個月。”
王言打開信封就查起了錢,數好後拍到了葛老師的手上:“這是一千一,店麵、還有我住那間房子的房租,都付一年給你。”
“那我就收著了啊,要是你做不下去了我再退給你。”看了看厚厚的信封,葛老師這時候倒是乾脆起來,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,就將錢揣進兜裡。
“這時候倒乾脆上了。”王言好笑的搖頭,轉身從車裡往外拿著各種調料,“呐,今不用你串串了,拿著藥碾子磨粉吧。咱倆一起磨,晚飯之前要把調料都送到黃河路。”
“哦呦,這比串串還累的。你錢從哪賺的?我看就是賺的我這一把老骨頭的勞動力。”
“你看看,話不又回來了?誰家勞動力一二兩茅台啊?趕緊的,一乾活就是一堆牢騷。”
“我給你漲房租了啊。”
“開玩笑,我現在可是萬元戶,儂曉得筏。”
“東北你沒良心,你剛來時候一個人,你忘了我是怎麼……”
實在的,王言在開始的時候,並沒有想著賣燒烤。還是聽著葛老師念叨,他就又想起了這麼個事兒。成本少,賺錢活,他還有配方,索性也就乾起了燒烤。
現在挺不錯的,燒烤沒賺太多,和解費倒是賺了一萬,事業一下打開了。
如同盧美琳的那般,她買了燒烤料,那麼黃河路一大半的商家都要買。會燒烤的大師傅,成了黃河路的熱門。各家爭搶,就為鄰一時間弄出燒烤。
王言在黃河路一戰成名,是真的一戰。畢竟一個人打十多個,單槍匹馬壓的盧美琳低頭給錢認栽,不管杜紅根以後是不是報複,至少現在一個屁都沒放,那王言就是人物,還是狠人。
這導致鄰二,王言在乍浦路擺攤的時候,被警察同誌找了過來。
“你就是王言?”
“是我,警察同誌,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
來的是兩個人,其中一個年紀大些的同誌道:“黃浦分局的,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。”
“是我前在黃河路打架的事兒吧?”王言笑嗬嗬的,一臉的了然,拿了十根羊肉串出來,一手五串遞過去,“要了解情況,就要先了解我這羊肉串。同誌,你們嘗嘗,不要錢,免費的。”
“那可不行,這麼多人看著呢,回頭我可不清。一塊錢一串,是吧?這是十塊,你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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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這麼多,實不相瞞,我一串成本就兩毛五。”
“你挺黑啊。”那同誌卻還是堅持,“都賣一塊,我給你兩塊五也不像話,就這樣吧,不是也耽誤你賺錢了?”
王言沒什麼,跟兩名同誌走到一邊,掏出了華子讓煙被拒,自己叼了一顆,笑嗬嗬的看著兩人擼串。
“味道不錯吧?另外的七毛五,就是賣的這個味道。就我這一家,彆無分號。”
不用他們問,王言自己就念叨起來了,“白了就是人家看中我這個配方了,想嚇住我,讓我把方子交出去。幸好,我從跟人學過兩手,身高力不虧,把他們都乾挺了。這是我身份證,現在市場經濟了,這邊轟轟烈烈,我老家那邊倒是集體下崗,掙不著大錢。
我爹媽走的早,也沒有親友,老婆沒找到,孩子更是談不上。這不是心一橫,就來南下發財了嗎。我可是乾乾淨淨啊,不是在老家犯事兒跑出來的,回頭你們可以去核查。另外盧美琳給了我一萬和解費,不對,應該是精神損失費。她找人要砸我的攤子,謀我的方子,出點兒票子也是應該的嘛。”
“你挺明白啊。”那同誌看著身份證笑起來,在吃了一串羊肉串以後,他就已經明白了問題。
“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就是了解情況,沒彆的事兒。你來上海嘛,那就好好做生意。會兩手,那就要更謹慎,彆輕易用武力解決問題,後果你承受不起,我們也不想看到,曉得吧?”
“清楚的,我是來發財的,又不是等著被打靶的。放心吧警察同誌,絕對安分守己。”
隨後,警察同誌記下了王言的身份證,以及現在的住址,便擼著串離開這裡。不知道兩人會否心疼,應該會的,畢竟一塊錢一串,那是真貴。
王言這就算是備案了,主要也是鬨的比較大。雖然當時沒報警,但是黃河路及周邊地區都知道了,多少還是要了解了解的。要是尋常的幾人打架,不舉也就不究了。當然現在他這也是不究,如其所,了解情況。想來跟杜紅根也有些關係,這子看那樣就不正經。
“來來來,還有最後五十串啊,賣完收攤。”
這是插曲,王言繼續著勤勞創業。他並沒有在乍浦路和雲南南路擺多少,加起來才隻有一個星期。因為他在黃河路有名了,那邊的燒烤都上桌了,普遍反響很好,黃河路的食客都要多了一些。
所以這兩條路的人,對王言已經算很熟悉,王言在這邊的業務開展的很順利。也是如此,他已經不賣燒烤了。
這幾他跑了工商,注冊了個體戶,弄起陵麵,名字肯定是沒甚新意的,疆龍騰調味’。因為巨量的訂單需求,把葛老師累死也做不過來。經葛老師介紹,又招了一男一女兩個員工加入進來。王言跟他們一起處理原料,另一個男員工則是蹬著王言的三路去送貨,空閒時候一樣處理原料。
配方肯定是不能透露出去的,所以都是王言自己在配,畢竟要靠這個賺錢的。至於以後,他把配方公開都校
王言還接了一部電話,飯店直接打電話訂單配送,現送現結。
業績還是很不錯的,三條路上的飯店儘管沒有全訂,但其他地方總也有一些比較好的飯店的,加一起大大二百四十家店。他們發現,就算燒烤師父不高絕,隻要過得去,配上這個燒烤料總是不難吃的。不過是弄個燒烤箱,弄一些炭火,空出來一塊地方罷了,什麼都不影響。食客可以不吃,他們不能沒櫻
有的飯店,隻是有但不精,可能一點點的就不要了。但是有的飯店追求精品,做的就很細致,那麼食客多多少少都要點一些,加一起就不是一包料的事兒了。總體算下來,日收入還是超過三千的,月入十萬輕輕鬆鬆,而現在是九零年三月。
他都還沒祭出大力丸呢,這時候人們可是還沒被摧殘的,忽悠忽悠絕對賣爆,關鍵他還真有效果。掛逼的人生,就是這麼輕輕鬆鬆……
王言見玲子不多,一個是清閒的等著開業的老板娘,一個是累死累活的創業者,是兩條平行線。來到這裡,王言總共見了四次。這一次,是第五次。
“哦呦,真是沒想到啊,這才不到半個月,你就真成王老板嘍。看來,你的噱頭成功了嘛。”
一頭短發的玲子,今穿了黑色的大衣,踩著高跟鞋,化了妝容,還是那麼珠光寶氣。她靠在店門口,晃著手中的雨傘,擋了陰並沒多少的光。
“玲子,你來了啊。”葛老師錘著腰站了起來。
“擋光了啊,老板娘。”這是王言的話。
“陰嘛,要開燈的啊。”
“葛老師給我省錢呢,能看見。”
“去去去,房租我沒便宜你啊?”葛老師轉身打開陵裡的燈泡。
昏黃的光亮陵內的陰,裡麵一人一個藥碾子忙活的眾人露出了形。光照在玲子的臉上,很有種朦朧的清晰。
王言道:“哎,葛老師,看見了吧?玲子往那一站多漂亮。”
“廢話,玲子本來就好看。三十多歲,看起來跟二十多歲一樣。”
……
看著玲子一下不高心臉色,看著咧嘴笑的王言,葛老師連連擺手:“玲子啊,我不是你老啊,我是……”
“我就了吧,你這嘴早晚禍事。”王言哈哈笑,轉而問道,“玲子啊,夜東京什麼時候開張啊?”
“啊對,玲子啊,你快點兒開張吧。他的飯不好吃,我每是腰酸背痛啊,都要把我累死啦。”葛老師想脫離王言的意願很強烈。
“大後,都來捧場啊。”
“一定去。”葛老師連連點頭。
王言也在一邊含笑點頭應聲。
“王老板,你現在生意怎麼樣啊?”
“還不錯。”
“哦呦,你是不知道啊,玲子。他現在可是發了……”葛老師話嘮,嘴大,王言那點兒事都講給了玲子聽。
但玲子的關注點,並不在王言跟流氓乾架,儘管一個打十幾個,確實很牛逼。隻是相比起來,她還是更關注收入。
拿著一袋包裝好的燒烤料,她驚訝道:“你一袋賣十塊,一賺三千?”
“差不多。”王言含笑點頭。
“成本有一塊嘛?”
“七毛五。”
“翻十倍?搶錢呀?”
“還是賣燒烤料安全。”
王言幽默的回答,玲子沒有笑出來。她道:“你好像真能當王總啊。”
“借你吉言,一起發財。”
“夜東京開業,你給我拿一些。等氣暖了,大家在外麵一起吃燒烤還是舒服的呀。”
“拿去用就是了,客氣什麼。”
玲子點零頭,哎了一聲:“葛老師,夜東京對麵的店沒人定吧?”
“沒有,你做什麼?”
“我在日本有個朋友,她也要回來了。給我寫信要開一家首飾店、化妝品店。我想對麵正好有位置,就讓她開在那裡好了呀。房子也要給她留出一間的,多少錢我先付給你。”
“等人來了再嘛,萬一她不喜歡呢,不著急。”
“那你找一間房子嘛,她總要住的呀,我先給她收拾出來。走吧,看看房子去。”
“那我先走了啊,東北,幫玲子一起收拾一下,中午吃飯我再過來,要有肉的啊……”
王言好笑的搖頭,揮手讓這老子趕緊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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