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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雙手插兜,溜溜達達的過了馬路,踏著台階到了至真園的門口。
尚未進門,裡麵濃鬱的酒菜香氣就已經竄了出來,隱約可聞其中的喧囂。
“王老板來啦,歡迎歡迎。”在門口迎來送往的潘經理熱情的迎了上來,她說道,“王老板去包間?”
“還有包間麼?”
“彆人來沒有,王老板來就有。”
“潘經理會說話。”王言笑了笑,“坐個散台吧,就我一個人,你看著上一桌子菜就行。”
潘經理說道:“王老板,還是去包間吧,散台都坐滿了,要等好一會兒呢。”
“生意不錯嘛。”
“都是托王老板的福。”
王言笑著搖頭:“是托寶總的福,我聽景秀講了,現在乾炒牛河成了至真園必點的菜,好像這條街上的乾炒牛河賣的都不錯。”
“確實是這樣,寶總名聲大,他一來黃河路,外麵就有人喊‘寶總來啦’,不過跟王老板總是不好比的。”
“不管我跟寶總是不是朋友,比來比去的都沒什麼意思。”
潘經理點了點頭:“王老板,這邊請。”
王言同她一起往樓上的包間走去,恰在這時,撞到了送人下樓的李李。
“王老板來啦,我先送人,一會兒去找王老板喝一杯。”李李言笑晏晏。
王言含笑點頭,掃了眼被李李送出去的一行人,同李李擦肩而過……
他來這裡吃飯,上菜自然是極快的,都是臨時加進去最先出鍋的。他還跟潘經理說了一下,彆再來一桌子浪費。李李是跟著上涼菜的服務員一起進來的,還拿著一瓶茅台。
看著服務員上菜,李李弄著杯子倒酒:“我還以為王老板嫌我至真園不夠好,再也不來了呢。”
“我天天來吃白食,你歡迎嗎?”
“要是彆人,肯定還是有些距離的好。但是你王老板來至真園,就是在這住都沒問題。”說話間,李李倒好了酒,端起酒杯同王言碰了一下,笑道,“我喝一口。”
王言笑著舉杯,同她碰了一下,乾脆的一飲而儘。
放下了酒杯,跟李李一起,夾著上來的兩盤涼菜下酒。他說道:“我聽物流那邊的人說了,你這幾天介紹了八單生意,比我們那邊專門找活的銷售的業績都要好。”
“不是我厲害,是王老板的物流公司運力強、有保障、服務好。”
“我自己還是有數的,為了保證司機的待遇,還有車輛的成本,以及配套的服務,我們公司的運費是要更高一些的。不過相對而言,速度要更快,對貨物也更安全。但更多人,還是傾向於便宜。畢竟一噸貨一公裡差一毛,二十噸貨五百公裡就差出去一千塊了。”
相對而言,現在的運費其實並沒有比後來便宜,交通不發達,汽車工業不完善,法製不健全,如此等等,都是運費高價的因素。
而曹操物流給司機的待遇要更好,對於貨物的安全,以及途中損耗等等都有相應保障,還有每天都在折舊的數以千計的卡車等等,這些全都是成本。
這導致了曹操物流的口碑很好,占據了大宗貨運的市場,但對於更廣闊的市場來說,並沒有形成強有力的優勢。雖然曹操物流不缺活,一直都很飽和,但是總要有更多的活,如此才好有更多的車,占據更多的市場。
王言笑著說,“雖然你在範總那失了利,不過你多介紹一些業務,細水長流,也算是能找回來了。”
“如果可能,我還是想要賺範總的那一單。”
“想賺快錢?”
李李單挑一邊眉毛:“誰不想呢?王老板自己都說了,發家是靠著做蘇聯的生意。”
“那種機會,除非美國也解體,要不然這輩子都沒有第二次。”王言笑著搖頭,轉而問道,“剛才你送走的那些人是深圳來的?”
“王老板怎麼知道?”
“方言嘛,我走了以後就聽見他們用粵語問我是哪個。”
聽見王言說的粵語,李李輕笑道:“王老板怎麼說他們是深圳的,就不能是廣東其他地方的?或者是香港的?”
“因為我已經認定你跟那個什麼a先生有關係,所以我想那些人應該也是做股票的。怎麼,深圳待膩了,要來上海發財?”
“可能是來找王老板跟寶總報仇的吧。王老板怕嗎?”
“爺叔你聽說過吧?”
“帶寶總做生意的那個老法師?”
王言點了點頭:“當年寶總賺了錢回來,在夜東京聚會的時候。爺叔講了,說資本報仇,隻會讓你從什麼地方來,到什麼地方去。我不認同這個說法,當時我說那是仇還沒到,要不然更應該是來一輛泥頭車。年前寶總被出租車撞到醫院,這話還又被翻出來一次。”
“我沒明白王老板的意思。”
“我在問你,是要讓我滾回東北老家,還是給我來一輛泥頭車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如果是讓我滾回東北老家,那麼不是我吹噓,他們的錢不夠。他們可以借著深圳國資的錢操作,但是不會被允許隨意操作。最可能的結果,不是我滾回東北老家,而是他們集體進監獄。”
李李挑了挑眉:“如果是泥頭車呢?”
王言笑了笑,沒有再多說。但是李李明白,大概是要扔海裡喂魚了。
她毫不懷疑王言有這樣的實力,且不說王言在蘇聯發財,在國際間倒賣,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兒,就是曹操物流已經很能解決問題了,畢竟那是真正打通的運輸路線。在快速發展的過程中,亂七八糟的事兒不知道有多少。
而且在此之前,她真的了解了一下王言的生意,全貌肯定是看不到。但是對於物流,她清楚曹操物流入股了香港的四海通物流,而四海通物流的老板,是近兩年香港新興起來的流氓頭子。她還了解到,在九零年,這個流氓頭子讓手下的小弟賣過燒烤料。
如此倒查,又找到了王言在前兩年倒賣蘇聯資產時候的中轉公司,又聯係到了一個叫蓓蒂的女人,由此又落回到了以前她在深圳就喝過的涼茶,以及前兩天來店裡推廣的清心涼茶……
她笑著說:“找麻煩也要看人的,我想應該主要是針對寶總。”
“都一樣,畢竟當初我也賺了四百多萬,這就擔著乾係了。寶總當初找我入夥,估計也是這樣的心思。到時候他找我出錢,我肯定不能推辭的。”
王言的話,說的真正夠意思。但是所有人都還沒有了解情況的是,蓓蒂是雪芝,是阿寶掛念多年的女人,是心裡過不去的坎。另外汪小姐本來也是喜歡寶總的,但是現在卻跟他糾纏不清。
不過如果說的無恥不要臉一些,阿寶處理不明白感情問題,王言受累幫他忙,這也是沒毛病的嘛……
李李點了點頭,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:“王老板不用多想,跟我沒關係,我就想本本分分的賺夠錢。”
“賺夠錢?多少是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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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千七百五十九萬。”
“有零有整。”王言吃著菜,說道,“所以那個什麼a先生是真的跳河死了,你在替他還錢。”
“王老板很有想象力。”
王言轉頭看著她,好像是在觀察,眼神交流了片刻,他笑道:“還是假話。”
李李搖頭,死不承認。
她轉而說道:“前兩天有個清心涼茶來店裡推廣,是港資在深圳建的廠,聽說在南方賣的很好,不知道王老板清不清楚?”
“我的。”
“可我聽說這家涼茶的老板是個漂亮的女人。”
“也是我的。”
李李愣了一下,無語凝噎,看著王言不知道說什麼好,過了一會兒這才說道:“王老板真是快人快語。”
“我從來實話實說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要調查……”
“了解情況嘛,都理解。”王言自顧喝了一口酒,夾著菜,“我並沒有隱藏什麼,這些都是公開的,隻要有心找一找、問一問,基本就能清楚。”
李李點了點頭,沒什麼誤會就好。突的,她想到了那個不太好相處的汪小姐,好奇的問道:“那你和汪小姐是……”
見王言挑眉看過來,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認識的久了,難免有了一些感情。她想兩個人長廂廝守,但我是實在人嘛,就跟她說了蓓蒂,就是你說的漂亮涼茶老板。她當然不高興了,現在還願意跟我說話,已經很不錯了。”
既然都說到這了,王言便接著問道,“你怎麼看?”
“呃……”李李是真有些尷尬了,原劇中的老神在在是絲毫沒有的。
她斟酌著語言,說道,“人之所欲嘛,理解。我知道很多男人都不止一個女人,也有些男人把女人當玩物。倒是像王老板這樣的,身邊的女人管理著那麼大的公司,我是沒見過的。”
看著王言笑嗬嗬的樣子,李李明智的不再繼續,而是轉移了話題:“寶總前兩天來了至真園,他說至真園開不過三個月,不知道王老板怎麼看?”
“你可以報我的名字,去對麵找盧美琳談一談,再給一些好處大家自然也就和睦相處了。”王言不說看法,直說解決辦法。
“既然都用了王老板的名頭,為什麼還要給好處?”
“不給好處豈不是成了欺負人?我一向認為隻要保證自己不被欺負就足夠,人都說和氣生財,這話是對的。她不和氣,你讓她和氣,又不能讓她不服氣。”
“明白。”李李笑著點頭,她很認可王言的說法,又轉而問道,“不知道王老板為什麼幫我?”
“你其實明白的,不是麼。”
對上王言看穿一切的深邃雙眼,李李有些心慌,臉頰也有些發燙,她舉著酒杯,跟王言碰了一下,將剩下的幾錢酒一飲而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