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裡是那麼簡單的。”王言笑著搖頭,“隻有我給你的,你才能攥在手裡,這是法律。而我的一些公司,可能在法律意義上,跟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,但是賺到的錢卻要到我的腰包裡。”
玲子有些不高興了:“那有錢就可以胡作非為了?”
“那娶了老婆回來,老婆就可以胡作非為了?如果都是勤勞致富的普通家庭,那沒關係,雙方再折騰也折騰不出花來,最嚴重就是出軌情殺之類的嘛。但不管是對我,還是對寶總,老婆事兒太多,都是一樁大麻煩,牽扯的事情要多一些,不好辦的。”
“哦呦,王老板是諷刺我呢?”
“舉例說明,你自己非要代入,那有什麼辦法?你不錯的,寶總的賢內助嘛。”王言一句話,就把不高興的玲子說的掩嘴輕笑。
“你看看,高興了不是。”
玲子送了個白眼,不接話。
王言接著說道:“我這沒多大事兒,至於什麼名聲臭大街,誰人背後不說人,誰人又不被人說?也就這麼一段時間,等什麼時候又有了新鮮事兒,這也就過去了,問題不大。我這麼點兒事也沒什麼好說的,來,喝酒喝酒。”
“你是真不怕啊?”葛老師一臉的驚異。
“雖然目前確實清白,但是以後未必。既然做了,那就不要怕人說,有什麼大不了的?我就不信,我在黃河路站著,誰敢當麵上來問我這些,竊竊私語都得離我八百米。相對來說,還是陶陶跟小阿嫂的事兒有意思。”
王言直接轉移目標,方才他說勤勞致富的普通家庭,最嚴重的就是出軌情殺,陶陶嚇的臉都白了,畢竟芳妹那可是真有戰鬥力的。
眼看著說不了王言,那麼能說的陶陶自然就遭了殃。畢竟陶陶沒有王言有錢,有勢力,卻還不老實,跟小阿嫂眉來眼去。一幫人集火攻擊,給陶陶罵的狗血淋頭。
當然話裡話外都是王老板如何如何,是罵他呢……
王言說黃河路上沒有人敢問他這些事情,顯然是錯的。
又隔了幾天,他再一次到了黃河路。景秀就先把黃河路上的議論給他講了一遍,到了至真園,李李更是當麵問他是什麼感想。
“你知道陶陶是怎麼說的嗎?”
迎著李李看熱鬨的眼神,王言喝著茶水,笑道,“他說可惜了,我現在名聲不好,至真園的李李是沒指望了。”
李李莞爾一笑:“我就佩服你的心胸。”
“既然做了,就不要怕人說。整條黃河路,敢當麵問我的隻有兩個人。”
“景秀吧?你們老交情了。這幾天你在黃河路的過往又被翻出來說了,景秀可是很賣力的幫你辟謠開脫呢。現在看來,他的好心是浪費了。”
“再是開脫,又有誰會相信?自古以來,男女之間的這些事,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。不管有沒有,都是有。古代的信息傳遞速度並不快,但是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,傳播的卻是相當廣。之乎者也、攪動風雲的士大夫,也是需要娛樂的。就像你之前說的,庸俗。人生在世,誰也逃不過這兩個字。”
王言笑道,“我現在好奇的是,至真園的李李還有沒有指望?”
“沒有。”李李微笑著,直視著王言攝人心魄的深邃雙眸。
“那就是有。”
“那我說有呢?”
“那就是很有。”
“你真幽默。”
“我就當你誇我了。”
李李噗嗤笑出了聲,一時還收不住。
第(2/3)頁
第(3/3)頁
見王言看傻子一樣的眼神,她解釋道:“我在想,現在汪小姐一定很生氣。”
王言好笑的搖頭:“很記仇嘛。”
“一般來說,女人的心眼兒都很小,恰好我就是。”
兩人說的是汪小姐同李李兩次見麵,都沒有給好臉色的事。
李李這話說的,還是很有幾分頑皮的,這指望不就是大大的有嘛。
沒在這上麵糾纏,王言轉而問道:“以前沒來過上海吧?”
“來過兩次,不過都是呆了沒幾天。”
“現在來到了上海,又是每天都忙著做生意,很晚回去,想來也沒時間到外麵走一走,看一看,這不是生活應該有的樣子。出去走一走。”
李李笑道:“你是想拿我當擋箭牌?把小江西的事壓下去?”
“你就是心思太多,想的總是那麼複雜,我在這‘指望’你呢,跟小江西有什麼關係?我是純粹的認為,你應該多走一走,看一看,放鬆放鬆自己,開闊一下心胸。
我能感覺到,你心裡是藏著事兒的,這些事兒總是壓著你,時間長久下去,隻會越來越想不開,越來越執拗。一個想不開,就是自詡看透俗事,遁入空門。再不然就是找個地方,自我了斷。
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心裡那點事兒估計就是跟那個什麼a先生的,可能你們倆有些美好的過往。過去的,已經過去,來來回回的想,讓自己活在過去,那就沒意思了。”
“去哪裡?”
“黃浦江,吹吹風,看看水。再找一家味道不錯的小店,吃吃喝喝,蠻好。”
李李沉默片刻,起身上了樓。沒一會兒就提著包走了下來,給潘經理和敏敏囑咐了一番,對王言笑道:“走吧。”
王言一口喝光了茶水,出門開上了車。
此時正是下午,陽光正好,汽車行駛在路上,已經開始溫暖的風吹進來,陽光照耀著,很令人舒適。
李李伸出著手,感受著風的形狀。她問道:“不是去外灘嘛?”
“外灘你肯定是看過的,那還有什麼意思?我們去寶山。一邊是長江,一邊是黃浦江,那才有意思嘛。”
“你這車確實內有乾坤,坐起來很舒服。”
兩人就如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,大多時候,李李都在望著車窗外出神。
從黃河路到寶山,不過二十多公裡,路雖然沒有那麼的好,但是也不會差勁,沒用多久便到了地方。
“到了。”
王言的聲音將出神的李李喚了回來,她應了一聲,隨即打開車門下了車,一路往江邊過去。
點了一支煙,王言下車跟了上去。兩人就在江邊站著,吹著微風。
“什麼感覺?”
“沒什麼感覺。”李李搖著頭。
“你有感覺。”王言笑道,“上了車你的狀態就不對,到了這裡,你的眼神中又有回憶,還帶著一些痛苦。我猜,那個a先生跳河的時候,你親眼目睹了吧?”
李李驚疑的看著王言,好像在問‘這都能看出來’?
王言哪裡還用看麼,畢竟他是什麼都知道的。不過他是睜著眼睛說瞎話:“指望你,就要多看看你。”
李李沒有回應,又轉回了頭去看著湧動的江水。
許久,她說道:“算是親眼目睹吧。當時我已經上車要走了,在後視鏡裡看到的。他就那麼輕鬆的跳下去了……”
說話間,滴滴淚水從眼角流下,為江風帶走。
“我認為他不是一個有勇氣的男人,隻許賺,不許賠,賺了享受,賠了一死拉倒,不顧身後事,你沒有必要給他還債。”
李李搖著頭:“我隻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,給過去一個交代。”
“真能過去?”
李李又不說話了。
王言笑道:“看來江邊不是一個好地方,黃河路上自信滿滿的老板娘,到了這裡就想跳江。”
“觸景生情,難免想起來的。”李李苦笑著搖頭。
“你認識我太晚了。”
“我可不這麼認為,蓓蒂、汪小姐,現在又有個小江西……”
“蓓蒂想要成功,小江西想要錢,汪小姐想要純粹的愛情。”
“我呢?你覺得我想要什麼?”李李偏過頭,偏西的夕陽照耀著她的側臉,江風裹挾了她的頭發在麵上飛舞。
“你想要安心,需要依靠。你表現出來的堅強都是偽裝,實則你的內心十分脆弱。”王言實話實說。
李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:“或許……嗯?你乾什麼?”
王言笑嗬嗬的伸手攬住她的肩膀,將她摟進懷中:“光天化日之下,我還能乾什麼?不是我要占你的便宜,我在你這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麼?隻是此情此景,需要讓你感受感受有依靠的感覺,來,頭靠過來一些,細細品味。”
李李開始是下意識的抗拒,但是當王言的話說出來,她也不由得笑起來,便再沒有了抗拒,隻是身體難免僵硬。隨著王言將她摟進懷裡,她也終於順勢放鬆了下來,就那麼靠在他的肩頭。
在這一刻,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安心……
夕陽渲染了天空,也染紅了江水。波光粼粼翻躍著的浪,跳動著紅霞。為江風吹著的男女,靠在一起,站在岸邊……
/body/ht
第(3/3)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