郵票李拍桌子站起來,說話間就是給自己倒著茅台,舉起來說道,“王老板,我敬你。”
說罷,仰頭就是一飲而儘。
蔡司令等人也是嚷嚷著倒起了酒,全都是一口悶。
王言當然是不差酒的,都來這坐著了,自然也不會裝逼拿大,一樣的跟著大家一起喝了一杯,算是慶功酒了……
送走了蔡司令等人,阿寶搖搖晃晃的分了支煙給王言,順手幫著點上,這才自己抽了一根:“謝了啊,王老板。”
“認識這麼多年了,有餘力就幫手嘛,年後我讓人去找爺叔簽合同。”
阿寶愣了一下,長長的吸了一口煙,又長長的吐出。昏黃燈光下,冷氣凝結下,煙霧濃了許多,他的臉也惆悵了許多。
沉默片刻,他歎道:“一年了啊。”
王言明白了他的沉默,無非一些人,一些事又上心頭。他笑嗬嗬的捧了個哏:“又一年了。”
“汪小姐、玲子他們都還好吧?”
“汪小姐做高端服裝品牌的嘛,這個年要在巴黎過了。玲子嘛還不錯,前幾天剛開了分店,做的也是高端餐飲,弄了一棟老洋樓,隻接預約,不接散客。菱紅在那邊做經理,也還不錯。
葛老師嘛還是那樣子,每天夜東京吃吃飯,偶爾幫幫忙。沒事兒了就外麵溜達兩圈,安逸的很。陶陶最近可是有心了,芳妹要生孩子,天天在家守老婆,也不出來耍了。說起來,也有陣子沒見著人了。”
“陶陶確實挺難得的,不過他之前也跟我說過,就是之前你女兒出生回來,跟他們在夜東京吃飯,你們不是批陶陶了嘛。他是難得聽進去了,在家裡做他的好老公。不過也跟我抱怨的,說芳妹這不好,那不行,又要說芳妹家裡人怎麼怎麼樣,牢騷話多的很呀。
不過總算是有當爹的樣了,蠻好。陶陶跟芳妹嘛,這麼多年我是最清楚的,每天不吵一吵,日子過不好的。”
阿寶又是抽了口煙,放鬆的靠在後邊的牆壁,一腿站地,一腿彎曲,鞋底靠牆。
他問道:“汪小姐的品牌做的怎麼樣?回頭可以來服飾公司銷售的。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目前好像是賠了……”
王言想了想,“五百來萬吧。主要還是在前期的廠房投入以及人員成本上,現在是做出了衣服,但是還沒有量產。要在國外參加一些活動以後,才會回到國內宣傳。等到年後,她會舉辦一個時裝秀,就是模特走t台的那一種。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,回頭你找她聊吧。”
“說起來,也確實很久不見了。”
阿寶點了點頭,沉默片刻,又感歎道,“這一年過的真快,像夢一樣。”
“願意醒麼?”
許久,阿寶笑道:“也醒不過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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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恭喜寶總更上一層樓。”
“王老板打趣我。”
“我是因緣際會嘛,再來一次,誰又知道呢。”
“那就是實力。”阿寶轉而問道,“明天還是在夜東京?”
王言笑著點頭:“已經是第四年了。”
“李李那邊呢?”
“她有父母的,回老家了。香港那邊,這些年也習慣了。”
“說起來,這一次還是李李幫忙了。強慕傑抽掉了我的資金,也抽掉了他的資金。他又不是贏家,怕是要進班房了。心裡挺痛快的,他就沒瞧得起咱們。”
王言笑了笑,踩滅了煙頭:“走了。”
看著王言的背影,阿寶懶洋洋的喊:“王老板,給你拜個早年,再會。”
“再會。”
王言頭也不回,隻揮了揮手……
與阿寶同樣感慨的,還有葛老師等人。這似乎是人到了一定年紀,必須要有的一點。
“又一年了啊。”葛老師有一下沒一下的擇菜。
“可不是,又給你老小子添了一把土。”菱紅毒舌依舊。
“哦呦,大過年的添什麼土?不吉利的呀。”玲子嫌棄的擺手。
陶陶瞥了她一眼,說道:“就是,你這個嘴巴,也不知道怎麼當經理的。”
“你管我?”菱紅沒好氣的說道,“不是改過自新,重新做人了?怎麼又跑這來了?”
“哦呦,家裡太吵了呀,一群嬢嬢念經,頭都要爆掉了。你們是不知道啊……”
陶陶絮絮叨叨的念起了家裡的事,總的來說就是因為他是倒插門,平日裡又不著調,以往隻有那麼兩三個人數落他,過年了親戚都來,一下翻了好幾倍,逮誰誰看他不順眼,他厚臉皮也承受不住了,所以跑路避禍。
如此說了許多,他‘哎’了一聲,問道,“王老板,阿寶那邊怎麼樣了,你曉得吧?”
“贏了,強慕傑要是不跳樓的話,年後應該進監獄了。”
“犯法了?”
“他抽掉了寶總的資金,是花錢買了李李的至真園,這是違規挪用資金。當然如果沒有這種事兒,應該也有彆的事兒。說他隻能贏有些過分,但最多可以小輸卻是實實在在,明白吧?”
李李這事兒屬於是脫褲子放屁,當然李李確實賺錢了。但說到底,是李李不想用王言的錢去還死鬼a先生的債,要自己賺出來,有誌氣。要不是這一點,這一場交鋒不會有李李的戲份,王言早擺平了,砸也砸死強慕傑。
到時候強慕傑失心瘋了,一樣違規操作,或是違規調動資金,擴大服飾公司這一次的鬥爭激烈程度。相對來說,強慕傑現在基本跟原劇一樣的結局,還算是撿了一條命。畢竟真的升級了資金規模,還輸了,到時候想蹲監獄都沒可能,隻能跳樓,不跳不行,說起來還是要感謝王某人沒有故意針對的。
“我聽明白了,就是不管怎麼樣,這個強慕傑都得進去。”葛老師接了話。
“也不一定要進去。”
陶陶了然的一聲長哦,接著問道:“那你是不是發財了?”
“賺了一個億。”
“哦呦,想都不敢想啊。你們看看王老板,輕描淡寫啊。”
王言是知道陶陶必定要追問具體數字的,省了多廢話,可不是要跟陶陶他們來裝逼,畢竟他們也感受不到。
他笑了笑,轉而問著玲子,“有沒有什麼感想?”
“我能有什麼感想?我現在的感想就是,你賺錢了,要繼續投資夜東京開分店的呀。”
玲子還是沒變,隻是換了一個更大方的男人搞錢。
在黃河路的時候,寶總應該是想起了同玲子的從前罷……
夜東京裡歡聲笑語,還是當年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過年的人,似乎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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