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華蘭的回信,就很克製,很不好意思。大略的說了一下她知道的盛家情況,主要圍繞在她平日裡都乾什麼說話。
跟網絡上聊騷沒什麼不同,就是信息傳遞速度比較慢,一次傳遞的信息比較多。
相比起華蘭寫信的費勁,王言那真是下筆如有神,老不要臉……
與此同時的揚州城內,盛紘總算是見到了歐陽修。
盛紘雖是揚州數的上號的人物,但是求見歐陽修的人也一樣都是人物,比如本地的大戶。盛紘想要見人家,雖然不難,但是想辦事兒那也是相當費勁的。
他這個才來一年的通判,做的也不容易。
隨著歐陽家老仆的引領,盛紘來到了院落的一間亭子。
歐陽修今年四十一歲,正是年富力強的當打之年。隻是過往幾年的遭遇,讓他心裡憔悴,政治抱負的不得實現,更是澆滅了他的精神之火。哪怕豁達的建醉翁亭,寫了名篇醉翁亭記,雖然表示的是他的豁達,但在這種時代背景下,更像是嘴硬說不疼,像是對保守派的挑釁,你過來呀……
他是闊鼻方口國字臉,留著山羊胡,心裡憔悴影響的頭發黑白交雜。黑白的頭發胡亂豎起,用著一支青簪,很有幾綹頭發垂下,雖微風輕揚,平添了幾分除塵意味。
盛紘手持卷軸,步入亭中,恭敬行禮:“下官拜見歐陽公。”
“固安無需多禮,且坐下說話。”
歐陽修隨意的擺了擺手,見其坐下,撇了一眼盛紘手中拿著的卷軸,問道,“固安尋我,所為何事啊?”
“回歐陽公,近日家中大女定了門親事,說來有趣。就在六日前……”
盛紘也很雞賊,先開了個頭,見歐陽修沒有不耐煩的意思,這才接著講了之前王言與盛華蘭相遇之事,又說起了王言直接上門求親的舉動,說起王言如何打動他,最後最後,這才落到了王言原創的一剪梅。
歐陽修開始是不以為然的,沒有打斷盛紘的話,隻是因為他才剛來不久,盛紘也是揚州少數的實權人物,他要給予相應的尊重,哪怕他以前算是大佬也是如此。不過但凡這一次盛紘廢話連篇沒有重點,那麼下一次絕對沒有盛紘廢話的機會。
可在聽過了盛紘講述了王言的行為以後,整個人就來了興趣,後來越聽越有意思。就如此,一直從頭聽到了尾。
他笑著指了指盛紘拿著的卷軸:“這便是這個王子言所作所書之詞?”
“歐陽公請看。”
說話間,盛紘躬身而起,將卷軸在歐陽修的麵前展開。
“雨打梨花深閉門……”
歐陽修念誦了一遍詞,又捧著卷軸,用他已經有些近視的眼湊近了看起了王言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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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當真英才啊。”許久,他笑道,“詞好,字更好,我亦不如這王子言啊。固安,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,遇此用情至真之良人,你亦是得此佳婿,有福氣啊。”
“歐陽公所言極是,若非如此,下官哪裡肯下嫁家中大女,正是看中了他的人品、才華,這才成全了他們兩個。”
歐陽修含笑點頭:“王子言現在何處?”
人老精,馬老滑,歐陽修哪裡不明白盛紘的意思。隻是他確實挺想見一見王言,所以也不排斥盛紘的小心思,畢竟這正經是給他介紹人才。
“在南城十裡外的王家莊,於家中自學備考。”
“明日一早,你來尋我,我等一起往王家莊一行。固安萬不可先行告知。”
“該當如此,歐陽公體察民情,必要見真情才是。”盛紘應聲,還不忘吹捧一下。
歐陽修對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幾乎免疫,聽的太多。不論做的是不是正經事兒,總有人貼心的給他找到正當理由。
見他笑嗬嗬的樣子,盛紘識趣的起身,拱了拱手:“此一幅字留與公斧正,下官便不打擾歐陽公了,下官告退。”
“固安慢行。”歐陽修笑著點頭。
見其離去,他又招了招手,家中老仆走了過來:“阿郎。”
“去打問一下叫王言的,其字子言,今歲十八,家住南城外十裡王家莊。”
“是。”
看著老仆離去,歐陽修喝了一杯酒,又是拿起了王言的那一幅字欣賞起來。
“當真好字啊~”
王言並不知道歐陽修要來見他,他這兩天除了鼓搗炒茶,就是招募人手,準備行商販貨。
這種事情其實不難,他有本錢,也知道各地的產出,省了調查、試錯的時間。整體的發展路線也是相當清晰,無外乎先發展揚州周邊地區,進而往遠處開拓生意,最後進行與遼、西夏、吐蕃、大理之間的貿易。
唯一缺的,就是合用的人手。
他畢竟是要進行對外業務的開拓,又不可能自己跑去開拓商路,對於管事的要求就相當高。要能溝通、懂變通、會算賬、有決斷、能識人,如此種種優秀的品質,基本上什麼都不差,隻差背景、本錢,就能自己作出一番事業的人。這樣的人才,基本都給大家族打工呢,埋沒的肯定有,不好找。
另一方麵,雖說現在大宋內部矛盾並不過分突出,社會環境相對平穩,但過不下去的大有人在,找個山頭就落草,哥哥長哥哥短,一邊在貧瘠的土地上種地,一邊出來打家劫舍,這種半農半黑的山賊團體,在大宋境內也是很多的。
畢竟地方軍隊打不過,調動大軍來剿匪又犯不上,再加上這些山賊不成大氣候,也還算是有眼色,知道誰能動,誰不能動,多數時候收買路財,不殺人越貨,說不準背後還有地方大戶支持,地方官還真就不好處理。
所以想要行商,有戰鬥力的護衛同樣也是必要的。一者保證自己的財產不受損失,二者,自然是順便建立一下武裝力量,進行軍官的培養。
這個要求同樣不低,忠誠是首要,再次是腦子。宋朝文教大興,也不是誰都能識字的。
再有一件事,就是和睦鄉裡。王家莊就他一家高牆大院,其他村裡人都破落著,這可不行。
論收買人心,他是王家莊的地主鄉紳、意見代表,王家莊全體村民都該是他最忠實的擁躉。論自我營銷,王家莊富起來,對他以後的名聲影響是相當大的,也能更加堅定王家莊村民追隨他的信念。
相比起他脫離原始積累的家產而言,王家莊二百四十二個村民,才是他真正的財富。人、地,是權力的根本。他在王家莊就是土皇帝,以當今的環境來說,皇權甚至都到不了他這裡。
所以這天一早,王家莊在村裡的人都來到了王言家門口的空地上聚集,好像村委會前的空地一樣……
“鄉親們都聽好,少爺念及鄉親們不易,專門買了周邊的豬、雞、鴨、鵝的幼苗,今天發給鄉親們在家裡養,不收錢。待到年尾,少爺會收了豬,殺了給各家分肉,算是補了先前喂養的花銷。雞、鴨、鵝……”
正在王家莊村民大會的時候,王家莊與大路交彙的路口處,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的停下。歐陽修扶著家仆,踩著凳子下了車,同慌忙跳下來的盛紘一起,背著手慢悠悠的行在往王家莊過去的石板路上。
遠遠的,歐陽修便看到了聚集在王言家門口的村民:“固安,未曾想這小小的王家莊很熱鬨啊。”
盛紘連連搖頭:“歐陽公,下官絕未提前通告王言,且下官也是第一次來至此間。”
“唔,那就有熱鬨看了。”歐陽修笑了笑,背著手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。
盛紘看不出歐陽修的意思,小心應付著歐陽修對周邊環境的評價,以及對王言家的高牆大院同其他破落房屋強烈對比的感歎。
他小心翼翼的,隨著歐陽修的腳步,慢悠悠的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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