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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棟梁已經練了一年多的武,更是吃過了補藥,日常的吃食也都是跟著王言一起,十分的豐盛。一年過來,整個人竄起來十厘米不說,身體也強壯起來,好像一個小牛犢。
麵對著圍殺過來的殺手,小棟梁選擇了主動出擊。因為他深深的明白,真的打起來,他可能是王言的負擔。所以他直接衝上前去,矮身劈手架住一人砍過來的刀。隨即雙手一擰,翻轉了那人的手腕關節,已經是空手入了白刃,隨即扭腰擰跨,直接拽著那人同自己換了位置。
下一瞬,刀光一閃,便有兩人的刀毫不留情的掄在了同夥的身上。緊接著,便是又上來一人,三個人圍住了小棟梁進行阻攔。
餘下的二十來人,則是腳步不停的,繼續向著王言殺過去。在奔行的過程中,他們呈扇形散開,封堵著王言的退路,不給王言逃跑的機會。
因為每天都在家裡練武,編練廂軍的時候,也教過各種的攻擊方式,所以有關注的人們都知道王言文武雙全,所以也給了足夠的重視。
王言笑嗬嗬的站在原地,觀察著這些殺手的行止。
雖然隻是簡單的眾人圍成一圈,但是也足夠看出許多東西。他們不是軍人,因為他們在進行合圍的時候,相互之間的配合並不默契。眼神之中沒有交流,可見生疏,確定是臨時組織起來的。
所以這些人的身份也就確定了,就是身強力壯,有幾分武功,可能還有一些戰績的危險分子。或許是最近的大家族招募的莊客,許了重利,讓他們來殺了他王某人解決問題。
王言還沒有無聊到安排人來刺殺自己,以此作筏發難。他抓了那十家人,是為了把領頭的摁死,強勢推行他的清潔費。
所以現在這些人的來曆也就不問可知,就是有那麼幾家沒有被抓的大戶,不想成為王言案板上的肉,想要乾脆的解決王言這個搞出問題的人。隻要王言死了,杭州還是以前的那個局麵。而且已經被王言辦了的那十家的遺產,他們也能接收過去,反而還壯大了實力。實在是一舉多得,大家歡喜的好事……
該死的王言終於不再背著手,麵對圍殺的亂刀,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擺脫腹背受敵的局麵,利用走位讓自己隻同時麵對儘量少的人。
所以他迎著麵前的人就衝了過去,隨即頓步,低踹,格手,奪刀,眨眼之間,便是橫刀在手,並踹折了那人小腿的迎麵骨,錯身過去的時候,還順便在腹部來了一拳,乾脆的解決了一人。
眼見的王言如此凶猛,其他的殺手卻是一點兒影響都沒有,仍舊玩命的往王言這裡殺過來,可見真是使足了錢的。
王言並沒有勇猛的大開殺戒,他隻是持著刀,快速的後退迎擊砍過來的刀。他會在挾著彆人的刀去格擋的同時,輕巧的挑斷人的手筋,並踹碎他們的迎麵骨,讓他們失去戰鬥力,還要把刀子遠遠踢開。
他的動作很快,且戰且退,不慌不忙,得手即走。
殺手們當然是絕望的,這麼一會兒的功夫。因為他們拚命的想要用刀身觸及王言,卻發現總是差上那麼二寸。也在這一段時間中,他們的人數在快速的減少。
還是在這時間中,城門處站崗的廂軍已經快速的衝了過來,並且還吹起了號子示警,可以很清楚的聽到,錢塘城之中的回應。
又是在這時間中,在城門附近乾活的人們也已經反應了過來。他們從最初的呆呆的看,到認出了被圍殺的人是王言,再到有人振臂高呼,紛紛拿起了手中各種工具,有的拿鏟,有的拿鍬,有的拿著棍棒,還有的人,拿著石磚。他們集結起來,烏泱泱的向著這邊過來。
然後就沒然後了,殺手二十五人,無一人走脫。小棟梁殺了三個,廂軍殺了六個,百姓打死了兩個,餘下十四人儘數活捉。
等到這邊結束了戰鬥,城中最先跑出來的衙役們全副武裝的到了位,隨後便是一百多人的廂軍。他們看到工人們拿著工具聚在一起,還以為是發生了民變,高度緊張的挺槍走了過來,直到看見笑嗬嗬的王言,以及邊上滿身滿臉都是血的王棟梁,這才放鬆下來,領頭的趕緊狗腿子一般的,十分笨拙的上來關心領導……
對於現在這個場麵,王言還是很滿意的。
相應速度不慢,到位的時候陣容嚴整,沒有慌亂。更加重要的是,百姓們也拿起了家夥什跑過來救他,這充分展示了他過去一段時間的工作成果,還是得了許多民心的。
讓人把活捉的殺手都押走,安排人收屍、清掃,王言便對著仍舊沒有散去的百姓們鄭重的行禮。
“今日王言遭難,諸位父老鄉親能出手解救,王言感激不儘。鄉親們放心,王言一定帶鄉親們過上好日子……”
對著百姓們發表了一通演說,王言這才離開,回了衙門裡。
給了範仲淹一個放心的眼神,王言說道:“幾位,現在可看明白了?這些人狗膽包天,竟是要殺了我。聽聞朝中有人說王某一意孤行,欺壓百姓。卻不知這百姓,是否方才打殺了兩個殺手的百姓?還是雇傭殺手的人是百姓。自我就任,賴範公提攜,杭州百業興旺,人民安居樂業。今歲兩浙大饑,唯我杭州……”
王言對著過來申斥、巡查的京城來人慷慨陳詞,痛陳大戶利害。並當場寫了奏章,上書汴京,建議加征天下商稅,清丈天下田畝、戶口。
目的很簡單,先把口號喊出去。這肯定是不能成的,趙禎沒膽子這麼乾。但是對於王言在杭州立下的所謂‘清潔費’,就不會太過敏感。
因為王言是想全天下都收稅,都清丈田畝、戶口的,皇帝不敢乾,朝廷不敢乾,地方官員不敢乾。那還能怪到王言在這收‘清潔費’?反正他不是加征商稅,就是清潔費,誰牛逼誰收,不敢收彆說話。
當然,佼佼者總是為人妒忌、排斥的。因為對於其他的廣大官吏來說,王言是‘不正確’的一方,這無分對錯,是立場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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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王言要造反的根本原因,他不上台,不握緊刀子,他的政策是推行不下去的,他的改革成果是維持不了多久的。雖然以後可能難免是無用功,但如果王言是百姓,讓他投票選人做皇帝,他會投給自己……
在派人飛速上京呈送奏章以後,王言便帶著京城來人去了州衙地下的監牢,全程看了審訊過程,聽了審訊的結果。
這一次的事,是杭州的兩家大戶做的。如果按照那份名單排位的話,他們兩家就是第十一、十二位。
知道了主謀,自然是要辦了他們。廂軍又是空巢而出,兩家大戶都不放過。
好在這些殺手交代的快,衙門裡專司上刑的牢頭都沒用上非常規的手段,這些人便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。哪怕這兩家已經提前做了一些準備,卻也沒有走脫太多的人。無非就是走了幾個嫡係的男丁,保住家裡的血脈傳承,這一點,大戶們都是十分執著的。
不是大戶的百姓當然也執著,但是他們活著都艱難,執著又能怎麼樣。優勝劣汰是實際上演著的,沒能耐的人,血脈是不會綿長的……
其實大戶們沒想到會失敗,因為王言慣常的作風就是帶著家裡的書童,很少有大排場的時候。即便是有排場,那些官吏肯定是不頂用的,絕對一個比一個跑得快。
而他們派去了二十多人,又是抓到了機會,這天下間就沒有砍不死的人。哪怕是換了能打的武將過來,也絕對得被砍死。所以他們更多想的,是王言被弄死了以後的善後問題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隻要王言死了,他們絕對能把這件事給摁下來,王言就是因為‘欺壓百姓,不得民心,為民所殺’,哪怕是京城中有人下來督查,也是一樣的結果,都能安排明白。
而且留給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,王言抓那十家大戶的目的人儘皆知,等到王言辦妥了那十家大戶,必定會召開第四次官商協商,那個時候,可不用王言去問誰讚成誰反對,必定都是同意的,誰不同意就就破家滅門。
一旦同意,這件事就徹底的定了下來。但凡收上來一次清潔費,從地方到京城,任何一個官吏都不會放手,因為這是已經壓過去的底線,已經到手的錢,如此就成了杭州的定例。沒有大的變故,很難被取消。隻能是靠著大戶們一點點的勾結,一點點的再削減他們應交的清潔費。
所以他們的計劃安排的並不如何嚴密,退路也沒有安排好,甚至都沒怎麼想失敗的事情。
但是可惜,他們要殺的是王言。現在王言沒被砍死,那可就就輪到他們死了……
直到做好了安排,王言才跟著範仲淹回到了官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