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氣!太廢物了!”
王言笑了笑,輕飄飄的說道:“去,打他們,照死裡打。”
“好嘞,阿郎。”小棟梁轉身從車裡抽出了幾把哨棒,遞給了其他的四個強壯的隨從,五個人就這麼提著棍子走了過去。
守城的十多個小兵當然看到了,一個個也挺起了槍,但看著也沒多重視,帶隊的軍官以及小吏在那大喝,讓小棟梁等人止步,
他們不僅沒止步,反而還跑了起來,不過幾步,便霹靂乓啷的打了起來。
王言背著手,溜溜達達,不疾不徐的走到近前看起了熱鬨。
雖然他交代的往死裡打,但是小棟梁等人下手還是有分寸的,至少沒有插眼、踢襠那般狠戾,不過就是哨棒使勁的往身上掄罷了。這些人都披著甲,都是鈍傷,問題不大。
對付這一隊看門兵,小棟梁等人是遊刃有餘的。甚至小棟梁將戰鬥引到了在一邊大罵的小吏那裡,抽空給了一個大嘴巴子,還又補了一腳。
不論是個人的武力,還是多人的合擊,都要超出很多。全是王言練出來的好兵,還識文斷字、能寫會算,拉出去都是軍官。
戰鬥仍在繼續,從頭到尾都是小棟梁等人掄著哨棒單方麵的毆打。
過了許有十分鐘,終於跑出來五十餘軍容不整的士卒,他們持著長槍散成了包圍圈,小棟梁等人也終於停了手。
王言背著手上前,喝問道:“誰人主事?”
“你是誰?”一個滿臉絡腮胡,三十餘歲的男人,止住了手下們進一步的動作,皺著眉,手撫腰刀,走到了王言麵前。
小棟梁來到王言身後,從他不離身的挎包中拿出了王言的告身、調令文書:“好好看看,可彆看差了。”
那漢子拿了文書,看的確實很認真。王言很明顯的看到,這漢子的眼神猛的一縮,手都哆嗦了一下。但是隨即,他抬頭看著王言,動手就要撕了文書。同時嘴裡還喊道:“此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,還不與我拿下!”
王言笑了笑,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腕,不見多麼用力,隻是輕輕轉了一個角度,就將他的手擰斷。隨即輕輕的一掌,扣在了他的胸口,將他沒出口的痛呼給硬生生的打了回去。同時腳下快速的側踢,便將這人的小腿迎麵骨踢斷。
從他的手中拿過文書遞給身後的小棟梁,王言抽出了這漢子腰間的環首刀,朗聲說道:“本官乃延州新任知州,王言。此人欲殺官造反,以為我所製。爾等要想清楚,殺官的後果。”
“不要聽他……呃……”那人儘管痛的青筋暴起,卻還是想要鼓動手下砍死王言,但他的話說不出口,已經被王言卸掉了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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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即又擰斷了他的另一條手臂,一腳將他踹倒在地,又直接將刀子插進了他的那一條好腿,將其釘在了地上。
王言負手而立,大聲的說道:“冒充朝廷命官是什麼後果,你們是清楚的,本官沒有必要做這種事。本官給你們一次機會,現在都給本官站好,收了槍,那麼一切好說。站好!”
話落,他猛然瞪起了眼睛,用了更大的聲音怒喝。霎時間,麵對著他的人全都一個激靈,站的筆直。他轉著身,環視四周,被他看到的人全都豎起了槍站好。
王言滿意的點了點頭,讓小棟梁去車裡取了官服出來,就在城門口,在眾目睽睽之下,脫掉了外袍,換好了他的特賜紫服。
方才因為被王言嚇著,但是看著躺在地上的昔日長官,有的人是動搖的,一直在糾結是不是要捅死王言。但是隨著王言拿出了紫色的官服在那穿,就再也沒人有這個心思了。
王言雙手戴好了插翅官帽,扶著來回的正了兩下,這才放下了手。
對麵前不知所措的士卒們問道:“副都統何在?”
沉默許久,無人應答。
“啞巴了?說話!”
被王言不滿的催促了一句,後邊有人遲疑的開口:“回相公話,副都統休沐在家。”
王言轉回身看去,隻見他的甲胄嚴整,很有精神麵貌,笑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“小人張大,乃是本都伍長。”
“可與西夏之兵交過手?”
“三年前調防丹頭寨,蠻夷尋釁,小人陣斬兩人。”
“甚好,現在你是都頭了。”王言點了點頭:“安排人去城中把諸官叫來。”
“呃……”張大看了一圈,期期艾艾的說道,“相公,還是小人自去吧。”
“你是都頭,如何跑腿?你來點人,本官看誰敢不去。”
“陳六,你去。”
“是,都頭!”叫陳六的小子,扯著嗓子大聲的喊,咧著嘴就跑了。
一看就是他自己手下的兵,王言搖了搖頭沒說什麼,小棟梁瞪了他一眼:“忒沒出息。”
後者回以憨厚的笑,沒多說話。
等人的時間裡,當然不能閒著。王言將那都頭的下巴裝上,問道:“說說,為何要殺本官。”
“你冒充……啊……”
卻是小棟梁攥住了插入他大腿的刀把,輕輕的轉動,疼的那都頭喊叫的撕心裂肺,怒目圓睜。
“你定是知道本官名聲的,天下官吏說本官好話的人少之又少,說本官乃酷吏,生兒子沒屁眼兒,還說早晚死於刀箭之下,以讖語害本官。據他們說,本官狠毒非常,首創了淩遲之刑罰。可誰又知道,此刑乃是揚州牢頭所創,不過是本官與那京中巡院牢獄裡的老頭何三兒說了一嘴,便叫他練成了。世人誤本官多矣。”
王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隨即笑問道,“延州應該還沒人試過,不若就從你開始吧,讓本官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。棟梁。”
“來了,阿郎。”小棟梁嘿嘿笑著,抽出了都頭腿上的刀,由著他痛的打滾,拿出了插在自己腰間的刀狀匕首,“先從手開始吧,勞煩幾位哥哥上手把住他,彆影響小弟動刀。”
其他幾個仆從獰笑著走了過來,二話不說,將這都頭牢牢的摁死在地上。
“我動刀了噢……”
小棟梁很有禮貌的跟這都頭說了一聲,隨即就小心的拿著刀,在都頭的手背上劃了起來,似乎是遲疑著在哪裡下刀。
“我說!我說啊……”
小棟梁撇了撇嘴,動作根本不停。自家主人可是說了,既然開始了,總要來一刀的,不然不像話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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