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說盛家突然冒出來的醜事,這就屬於是意外情況了。人在京中,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難以避免。
這個劇情,王言當然是清楚的,就是盛明蘭設計的,讓盛墨蘭嫁了個不是那麼好的男人。
本來是因為林氏害死了明蘭的親娘衛氏,但是現在衛氏因為王言的提醒沒有死去,還多生了個兒子,結果明蘭還是暗戳戳的給墨蘭使壞,估計這些年雖然保住了命,但是日子實在是難熬極了。先前華蘭感慨的那麼幾句,怕是不能道其幾分。
畢竟衛氏沒死,明蘭就是跟著衛氏一起過,沒有盛家老太太支持她,給她花錢之類的。盛紘在後宅裡,又是個偏聽偏信的,衛氏那邊是吃不好,睡不好,夏天熱,冬天冷,難的很。
當然即使如此,肯定也要比百姓家更好。但盛家畢竟不是百姓,是官,家裡還經商,有好大家業。明蘭是從小挨到大的被欺負,這次張羅著找好郎君,肯定也是少不了的勾心鬥角。明蘭當然是個記仇的,所以盛家後宅的劇情又回去了,也是正常的。
“……我爹這一次可是真的急了,把那林氏關了起來,墨蘭也被關進了祠堂……”
飯桌上,回家裡呆了一天的華蘭念叨著家裡的事情,有些忐忑的說道,“我家裡的這些事兒,不會對官人有什麼影響吧?”
撇了眼三個支著耳朵吃喝的兒女,尤其是屋裡最小的女兒才三歲多,王言好笑的搖頭,用著筷子敲了敲碗:“你們幾個聽的倒是認真,能聽明白嗎?”
“爹爹怎麼知道我不懂?”三歲多的女兒說話奶聲奶氣,眨著大眼睛。她叫王文蘭。跟他的大哥王文華一起,便是華蘭的名了。
“就你懂的多,快吃飯。”華蘭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瓜,又轉頭看向王言。
王言喝了一口鮮香的魚湯,笑道:“不過是小兒女的事情罷了,些許小事,能有甚麼影響?就是嶽父大人怕是不好過了,到底還是影響名聲的。人家隻會以為盛家教女無方,還要連累如蘭、明蘭兩個。”
“對啊,我爹最在乎的就是盛家的名聲,盛家的前程。這下可好,盛家的名聲算是臭了。我爹也是,這種事兒怎麼能傳出去呢……”
“嶽父大人又不會氣昏了頭,再者嶽母還在呢,老夫人也在,肯定第一時間就把相關的人全都控製住。那麼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?”
華蘭沉思道:“肯定是早都安排好了,是林氏?她們是故意的!聽說我爹給墨蘭介紹的人是個舉子,就在國子監裡學習。墨蘭隨了林氏,是個攀慕富貴的,她們娘倆這麼做,就是為了讓墨蘭嫁入豪門!”
“愛妻果真聰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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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話間,王言一巴掌呼到大兒子的後腦勺上,“老子跟你娘說話,你撇什麼嘴?”
“嘶……爹,孩兒錯了,真錯了,爹說的對,娘最聰明了。”已經九歲的大兒子捂著腦袋,賣乖討好,活躍著有些擔心家裡的親娘的心情。
瞪了大兒子一眼,華蘭說道:“那這事兒沒辦法了,臉都已經丟了,不認不行。必須讓永昌伯府娶了墨蘭才成。官人……還是彆了,聽說那梁晗的名聲不太好,想是那永昌伯府也不怎麼乾淨,官人若是舍了臉麵,怕是日後會有麻煩。”
“我有麻煩,盛家就沒麻煩了?這點兒小事兒哪裡用為夫親自出馬?你先去跟嶽父大人說一說,看看他是什麼意思,是打死林氏、墨蘭,還是成全墨蘭的婚事,若是成全,他總得先說和一下,我估計永昌伯府沒膽子拒絕。
若是永昌伯府當真不懂事兒,那更加沒甚麼臉麵,你讓人拿為夫的帖子去巡院,讓巡院的人跟永昌伯府溝通一下。他們要是還不懂事兒,那才是本官出手的時候。不過林氏、墨蘭母女倆,就隻能打死了。”
大家族雖然臟事兒乾的都不少,但活的卻是臉麵。正所謂拿麵子換權利,有了權利以後又要用權利找臉麵,這並不矛盾。
所以這一次盛家的事兒,隻能有兩個結果。要麼墨蘭嫁出去,要麼打死林氏、墨蘭,除此外,再也沒有彆的路。
華蘭點了點頭:“好,明日我再回去與我爹娘好生說一說。”
“吃飯吃飯,些許小事,怎能惹的飯都吃不好。”
王言知道,華蘭還是害怕給他添麻煩,所謂關心則亂麼。但實際上,隻要他不是牽扯到太敏感的問題,沒人願意搭理他。
他已經是尾大不掉了。
想整死他,又沒人敢下手。他這些年被暗殺的可不少,這方麵不可能。派兵圍殺,沒有正當理由肯定不好使,莫須有的事兒是絕對不會發生在王言身上的。甚至於他們派來圍殺王言的軍隊,裡麵是不是有王言的兵,這也不好說。
而且他在學術界有巨大影響,在文人士子的群體中,有著崇高的威望,在百姓中,還有著超高的民心。從他手下走出去的官員,如今也是散布地方,在各個位置上任職,都是十分好用的能臣乾吏,是王言的死忠,他們學習王言的治政手段,奉行王言的為政思想。真整死了他,那實在是一場災難。
這種老丈人家的後宅的破事兒,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兒,何況還要往他的身上扯呢……
那天以後,王言就沒再理會這件事,是隔了幾天以後,華蘭給他說的結果。
沒什麼出人意料的,還是如同原劇中那般,墨蘭如願以償的嫁入了永昌伯爵府,林氏這個王言的熟人,還是被一頓好打,送去了城外的莊子,不久便死了。
這一次八成不是明蘭,而是王氏,或者說,原本也不是明蘭,而是王氏。
因為以往後宅的勾心鬥角,林氏都有盛紘護著,這一次盛紘是真被傷了心,彆說嬌滴滴的叫幾句‘紘郎’不管用,就是叫爹也不好使。
盛紘把盛家的門楣看的比他的命都重,他一輩子活的就是盛家。林氏真是觸動了底線,自然也不會再護著她。
那麼鬥了二十餘年的王氏,當然是要趁機消解心頭恨的。萬一盛紘心軟,回頭再想起了林氏,那可怎麼辦?所以王氏肯定要想辦法整死林氏,徹底的解決麻煩,省的以後再生反複……
如蘭還是看中了那個寒門的士子,也學著墨蘭的操作,雖然沒有學徹底,沒有什麼先上車後補票,但也是搞出了一些小小的風波,總算是得償所願。
讓王言比較意外的,是顧廷燁。這種小角色,他是沒有多關注的。但是顧廷燁的名字,除了因為喝酒瞎說話傳到了趙禎的耳朵裡,不讓他參加科舉考試以外,再一次的出現在他耳朵裡的時候,是在朝廷的戰報上。
顧廷燁當年科舉不中,又得罪了趙禎以後,當年便投了軍,還是去西北投了西軍。他會武,識字,也懂兵法,跟西夏摩擦了幾次就升了官。
在嘉佑四年的秋天,大宋君臣認為西夏已經是苟延殘喘,可以發動軍隊給予致命一擊,徹底消亡其政權,所以直接發動了戰爭。
這一仗,從秋天打到了春天,這一仗,也徹底的打沒了西夏。西夏皇室一部分被抓,一部分流亡。
顧廷燁就是在這一戰中表現出色,半年之間,從都頭打到了統領兩千五百人的軍都虞侯。打完了仗,論功行賞,直接打成了雜號將軍,調回了京中任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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