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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有~”
“立正!”
“向右看~齊!”
“跺腳!跺腳!小碎步都給我倒騰起來,倒騰啊!”
“你那看齊了嗎?啊?眼睛長哪去了?”
跑過了五公裡,老兵班長們展示了黑臉的嚴肅,連長高城展示了同新兵們打成一片。吃過了早飯,又各自洗漱一番,重新規整了內務,開始了新兵連的正式軍訓。
老兵班長們領著手下的新兵,各自找了一個地方,開始訓練新兵。操場上響起了一聲聲的喝罵,那是老兵班長們漸漸減少的耐心。
“許三多!”
伍六一一聲大喝,站到了許三多麵前,“跺腳!對齊!對齊了以後就不用剁了,立正站好!是我說不明白,還是你聽不明白?怎麼彆人都能做好,就你不行?啊?”
兩人的距離很近,近到了伍六一的唾沫星子都糊了許三多一臉。
許三多糾著臉,好像他也無奈的樣子:“班長,我就總做不對!”
說完,他就對著伍六一笑。
這讓伍六一更加憤怒了:“你笑什麼?啊?有什麼好笑的?”
“班長,我不是,我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?俯臥撐準備!”伍六一瞪著許三多。
“是!”
許三多也不解釋了,他知道他的解釋沒人聽。甚至都沒問做幾個俯臥撐,二話不說,直接撅地上就開始做了起來。
他這點就挺好,服從性很高。
王言等人在一邊站軍姿,一個個的斜眼瞥著許三多的動作。
其實王言知道原因,許三多是沒有投入進去,對於當兵這件事,他還沒有足夠的重視。而且他的反射弧也確實挺長,還沒開竅呢,又慫又呆。
從這方麵來說,成才給他起的外號‘三呆子’,雖然不是很好聽,但確實是那麼個意思,還是比較貼切的。
一會兒,許三多哆嗦著胳膊:“報告班長,做不動了!”
“起來!”
“是!”
許三多又回歸了隊伍。
“都有~”
伍六一又一次的喊起了口令,許三多也不出意外的還是在犯錯。
齊步走他跟不上溜,向後轉他總自己絆自己,一出錯他自己就笑,伍六一瞪著他,他也回以笑臉。
然後許三多就倒黴了,王言等人也跟著倒黴了。一人犯錯,拖累全體,這種事兒在部隊中很常見。
究其原因,就是給犯錯的兵施加壓力,讓彆的兵對他有意見,讓他自己不好意思,從而知恥而後勇,吸收犯錯的經驗教訓,再不重犯且達成進步。
不過在許三多身上,貌似沒什麼用。因為王言等人,做了一天的俯臥撐、蹲起,體能加練相當好。
伍六一也是徹底無奈了,吃過了晚飯,拉著王言抽煙聊天。
“不是,那個許三多怎麼回事兒啊?”現在輪到伍六一糾著臉了,他摸著自己的寸頭,抽煙都是大口猛裹,無奈的很。
對於脾氣火爆的人來說,許三多這樣的人就是克星,他能讓你欲仙欲死,把你的心給攥成團扯成繩,而後編織成解不開的死結。
“不是,你這老班長帶過好幾回新兵連的訓練了,啥樣的沒見過?你問我,我能知道嗎?”
“數你跟他走的近,關係好,還給他出頭打那個成才。你要這麼說,那你明天還蹲起吧,反正我沒招。你看他那樣,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,咋說都沒用。就那樣的,也不用我打,越打越完蛋。你看看其他幾個,踹兩腳就老實了,這個可好,咋整都不行。哎呀……愁死我了。”
伍六一又是抽了一大口煙,惆悵的很,都有點兒鬱鬱了……
王言笑道:“按我跟他的接觸吧,我覺得這小子就是反應慢一點兒,腦子裡缺根兒弦,什麼時候把這根弦給他拴上了,什麼時候也就好了。
他做錯了動作,自己笑,因為啥?我覺得是不好意思,以笑容來緩解他的尷尬。你彆說有沒有人看見,那麼多人呢,他覺得有人能看到。
你一說他,他也笑,因為啥?他在討好你。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他覺得給你笑一笑,你能好過一點兒,也能對他態度好一點兒。總是做不好,總是出錯,你以為他不知道好賴啊?說不得心裡早都哭的不成樣了。”
“他那哪是不好意思啊,我看他是太好意思。”
伍六一沉默了片刻,又是糾著臉,指著自己的腦子,“他這沒問題吧?我怎麼感覺他跟正常人不一樣呢?他笑的我都發毛了。”
“成才不說了麼,許三多學習好,他們倆一個村的,應該是真的,腦子差不了。而且我跟你說啊,昨天發下來的那個部隊的規章製度,他都背下來了,基本相當於過目不忘吧。這樣的,你能說他腦子不好使啊?”
王言狀若沉吟,說道,“我覺得吧,可能還是性格上的原因,有點兒孬,有點兒慫。那成才從小就打他,一直打到大。他咋跟我說的?說那是開玩笑。不過你要說他這人,有人品,那也沒毛病。”
“你快滾犢子吧,就是慫!”伍六一一臉的嫌棄,轉而說道,“不是,你這分析一大堆,你倒是說說咋辦呐。”
王言無奈的搖了搖頭:“沒辦法。我受點兒累,帶他加練吧,誰讓我是班副呢,先進帶後進嘛。”
“哎,這可是你自願的啊,可不是我說的。”伍六一瞬間就高興了,笑成了老菊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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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看,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。說來說去,就是這麼個意思是吧?我說你這個老班長找我這麼個新兵聊什麼呢,看你濃眉大眼,沒想到心思這麼多,一開始就打主意拉我做壯丁。”
“說的什麼話,你自己都說了,你是班副,得先進帶後進。”
“那還能咋整?回頭你給我整兩盒煙啊,我得收點兒老班長的孝敬。”
“沒問題,兩盒玉溪。”伍六一答應的相當痛快,說完忍不住的搖頭笑起來,“人家都是新兵給老兵上煙,我倒好,還得給你孝敬。”
“那你帶他練去。”
“我不都給了嗎,明天我就到服務社買去,中午給你。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啊。”
“走了。”王言熄滅了煙頭,跟伍六一說說笑笑的回了營房。
原劇中伍六一怎麼教的許三多,並不清楚,不過大抵也還是加練,或許是史今與伍六一兩人輪流的陪著。
但是現在有了王言這個先天當兵聖體,身體素質優秀,各種科目的學習也是一遍就會,甚至還特彆標準。伍六一跟王言處的還挺好,王言跟許三多的關係一樣挺好,所以讓王言先進帶後進,沒什麼毛病,非常合理。
王言當然不會拒絕。
不說本身他得照顧照顧許三多,此外也還有團裡的新兵訓練的一些榮譽,包括伍六一這個老兵班長,一樣也是有榮譽的,隻要他帶的新兵足夠好。
說一千道一萬,就是一句話,有紅旗就要扛,有榮譽就要爭!
在部隊裡,晚上也不清閒,要麼進行思想學習,要麼組織一些文體活動,要麼進行其他的一些訓練科目,儘量的豐富官兵的生活。
今天晚上的活動,就是學軍歌、紅歌。一大幫人拿著打印好的歌詞,跟著老兵班長學習怎麼唱。部隊裡,官兵唱歌當然不在乎好不好聽,隻要基本在調上就行了。追求的隻有兩點,一是唱的齊,二是有力量。
畢竟就算唱的再是好聽,在集體歌唱的時候,聲音也被掩了下去,聽不出多好聽。稍微的跑跑調,一樣也會被集體糾正回來,總之扯開嗓子喊就完了。
這是高城說的。
新兵們圍成了一圈,高城在圈裡慷慨激昂,他甚至還很有心情的高歌了一曲,給大家證明一下他唱歌多難聽,又跟著老兵們一起唱了起來,聲音奇大。
唱的是‘有一個道理不用講,戰士就該上戰場……’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這首歌,王言很熟,因為他曾經‘創作過’,作詞作曲都是他的名……
學了會兒歌,讓人背著歌詞,又抽查了一些部隊的紀律背誦的怎麼樣,不合格的加練一些俯臥撐、蹲起之類。再整一整內務,老兵們喝罵一會兒,新兵們膽顫心驚的哆嗦一會兒,勞累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。
一個臉蛋形似狐狸,帶著幾分奸猾的新兵走過來,一屁股坐到了王言的床上。
“三班的同誌們,采訪采訪你們,今天過的怎麼樣啊?大家夥可是都看著呢,我還給你們查數了,一共是做了一百五十個俯臥撐,一百二十個蹲起,還有一百個仰臥起坐。哎呦,明天早上你們可慘了,能不能起來都兩說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