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去啊?”劉金翠問道。
“這不是有耳朵呢嗎?你再多說,回頭這孫子跟那個陳會長說小話,有你受的。”王言掐了一把劉金翠的臉,隨即轉身就給了毛攀一腳。
“滾出去上車。”
於是毛攀狼狽的起身,鼻青臉腫的被另外兩個手下架著出門上車。
王言沒跟劉金翠多說,出門開著毛攀的路虎,在他們的指示下,一路到了象龍國際。
象龍國際很氣派,氣派的特彆不像是這裡的建築。在黑夜裡燈光璀璨,又不似賭場那般豪奢沒品味。占地麵積很大,外麵還有山石流水的造景,感覺很是不錯。
這裡是個會所,是陳會長用以籠絡人心的地方。這裡一定有最好的廚子,有年輕漂亮的女人,有儘情暢玩的賭場,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活動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在劇中,陳會長堪稱權勢滔天,和聯邦政府關係親密,同時也勾結毒梟、軍閥,在三邊坡正經是一個大山頭。
產出鴿血石的礦場是他的,盛產紅木的林場是他的,金翠歌廳是他的,他還有慈善基金,這是屬於與國際接軌的玩法了。
負責慈善基金的,就是毛攀的親媽,陳昊的親姐姐。或許後來毛攀的死,也有其中的一些關節影響……
王言初來乍到,就要直麵副本大boss了……
徑直停在了象龍國際雨達之下的正門口,王言下了車,繞到副駕駛薅下了毛攀,提著他拖在地上,徑直往裡走去。
而在門口位置,已經有人在迎接。王言知道,這人是州檳,在伐木場給毛攀做副手,很是受了許多欺辱。
州檳瞥了一眼死狗一樣被拖在地上的毛攀,伸手引導著,用漢語說話:“你好,這邊請,陳會長已經恭候多時。”
“是華夏人嗎?”
“我父親是華夏人,生在這邊,長在這邊。”
王言笑嗬嗬的隨他進去:“那你還得繼續學習華夏文化啊,十分鐘就恭候多時了?”
州檳看了王言一眼,沒有再搭話,老老實實的前邊帶路。
他當然是不以為然的,他以為王言是無法無天的強人,但是三邊坡從來不缺這樣的人,陳會長也從來沒少麵對過這樣的人,甚至陳會長本身就是這樣的人出身,在這邊,不狠,是真的站不穩。
而以陳會長今時今日的地位,彆說十分鐘,等王言一分鐘都是王言的錯,何況他還扯個恭候湊詞呢。他說陳會長恭候,他都有錯……
這就是陳會長在三邊坡的威勢。
他已經開始可憐王言了,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什麼,不直接跑離三邊坡,還傻乎乎的主動送上門來……
在他的視角中,王言確實不好過。
因為隨著王言提著毛攀拖行著進去,在後邊就已經有一看就不好惹的壯漢封住了後路,顯然,陳會長並沒想讓王言好過。
王言臉上掛著笑容,跟著州檳走了足足五分鐘,這才終於在一個寬大的,金碧輝煌的,看起來像是會客室的地方見到了正主。
椅子都是黃花梨的,地上鋪的地毯也是手工編織,牆上掛著大幅的畫卷,中西都有,一看就是古董,價值不菲。撲麵而來的,就是一股有錢的豪氣與奢華。
陳昊陳會長,胖乎乎的,頭發稀疏,臉帶橫肉,但是笑著,好像個彌勒佛,看起來就帶著和氣。他就坐在正對著寬大的雙開大門的中間,雙手弄著茶盞,喝著茶水,淡定的看著拖著毛攀進來的王言。
除了陳會長,屋內還站著十幾個男人,他們就不同,有胖有瘦的,一個個看著就不好惹,瞪眼看著進來的王言,好像要將其生撕了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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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王言沒有等來他們生撕,隻是等來一個打扮豔麗,透露著一股暴發戶,有一張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尖酸刻薄的臉的中年婦女的謾罵。
“草擬嗎的,小畜生,你怎麼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?啊?都愣著乾什麼?啊?給我開槍打死他!”
王言以為會有幾句大佬裝逼的話,但現在看來,大佬裝逼得等他半死不活以後了,或者說,是他能在眾多槍手的射擊之下活下來。
眼看著陳昊還在淡定的喝茶,王言掏出了兩把槍。
也幾乎是同一時間,屋子內除了陳昊和那個女人以外的其他人,全都掏出了槍。
不,還有一個州檳,他在逃跑。在那個女人罵人的時候,就已經開始跑了。
王言當然也不會站著,在掏槍的同時,他便已經向側麵跑去。奔跑的同時,砰砰砰砰的開槍射擊……
於是豪奢的會客廳中,一時的子彈亂飛。名貴的桌椅沙發被打壞,珍稀的古董被打的都是窟窿,價值不菲的裝修,也全是彈孔。
除了屋子內的人,後邊一直跟著王言的人也有許多,加一起有二十餘人,他們一起對著王言射擊。
很快,槍聲漸沒。
州檳站在陳會長身前,手裡拿著槍,瑟瑟發抖,他從始至終沒有拔槍,所以他活著。
王言看了他一眼,他甚至不敢舉起槍來,乾脆的扔到了一邊去。
王言笑了笑,走到了方才叫囂的,毛攀的親媽麵前,她叫陳潔,是陳昊的姐姐。
此時的陳潔已經沒有了方才的盛氣淩人,隻是癱坐在地,瑟瑟發抖著。
她很害怕,因為方才的槍手全都死了,現在,他們的命都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強人的手中。
王言走過去,薅著陳潔的燙的卷曲的頭發,左右開弓,正著抽反著抽,直到將這女人抽成了豬頭方才罷手。
陳潔不敢說話,甚至不敢痛呼。因為王言說了,她敢喊,就打死她。
毛攀更是不堪,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,他已經嚇完了。
他不是沒見過一起死二十多人,他是沒見過當著他以為無所不能的親舅舅的麵,被人打死了他們的二十多人,他的生命從未有這樣的一刻,那麼的垂危。
陳昊狀態還不錯,他已經不喝茶水了,因為他端不住蓋碗。他的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,定定的看著王言在那暴打他的親姐姐。
少許,王言一腳踹在了陳潔的肚子上,終於結束了這一場毆打。
他點了支煙,溜達著走到了陳昊身邊的沙發上坐下。
一口煙吐到了陳昊的臉上,他笑道:“陳會長,你不是好人啊。”
“這是個誤會。剛才我還沒有開口,你就掏出了槍,看到你掏槍,我的這些手下們才掏槍,這才將事情發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。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。”
陳昊儘量的拿捏著姿態,保持著鎮定。
“你不是也沒製止嗎?現在說那些沒用的乾什麼?”王言哂笑道,“劉金翠說你在三邊坡的勢力很大,跟聯邦政府的高層交往密切,她雖然沒說,但能在三邊坡活的滋潤,有著偌大的名頭,想來跟那些毒梟、軍閥也是關係匪淺,利益牽扯很大。
陳會長,你說我還能在三邊坡混嗎?”
“你有這樣的本事,在哪都能混。”
“你怕死了。”王言笑道,“想來你早年也是打殺出來的吧?”
陳昊並不避諱的點頭:“這邊就是這樣,靠命搏機會。不過人上了年紀,考慮的也就多了,瞻前顧後是難免的。我打殺了一輩子,腦袋彆在褲腰帶上,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,換誰到了我的位置,怕是都要怕死,雖說都是身外之物,可就是舍不得這些東西啊。”
“這口氣能咽下去嗎?”
“能咽。是我這個不省心的外甥得罪你在先,我又得罪你在後,錯在我們,我認。你打打殺殺求的無非就是錢,你說個數吧。”
“一千萬。”
“紅鈔?”
“陳會長未免太小氣了,你都到這個份上了,還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呢?”
“好,就一千萬美刀,你說個賬戶,我現在就讓人給你打過去。”
“不夠安全”王言搖了搖頭,“你讓人送個電腦過來。”
陳昊也不囉嗦,乾脆的拿起了手機打電話。不一會兒,來了個膽顫心驚的年輕人進來,小心翼翼,頭都不敢抬,將帶著網卡的一台筆記本電腦放在了王言與陳昊之間的矮桌上。
隨即在陳昊擺手之下,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,大喘氣都不敢,還貼心的關上了沉重的大門。
王言拿著電腦,又是掏出了他的u盤插上,劈裡啪啦的操作了半個小時,隨即把電腦交給了陳昊:“就這個賬戶,打錢吧。”
陳昊動作麻利,十分配合,沒用幾分鐘,完成了驗證的程序,給王言的賬戶轉過去了一千萬美刀。
於是如同在岩白眉那裡那般,王言又操作了一會兒,將錢藏入到龐大的銀行流轉的數據之中,最終彙入到了幾個不同的賬戶之內。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,這是最基本的常識。
“陳會長,我知道,你都是在說假話。你服軟,不是你錯了,是你的命在我手裡,就這麼簡單。還有你這個姐姐妹妹的,你這個寶貝外甥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,都是囂張跋扈慣了的。你們肯定不服,還得找我的麻煩。
我明確的告訴你,陳會長,你隻有一次機會。不管你是找什麼毒梟、軍閥,還是什麼雇傭兵,或者是狗屁的聯邦政府,隻要我沒死,被我逃出來了,回頭我就要你全家的命。你最好是天羅地網,讓我上天無路,入地無門。
另外我最近一兩個月,都會在大曲林,隔三差五的也還是去找劉金翠,她挺會玩兒的。哦,對,一會兒我就要去找她,經曆了一場緊張刺激的槍戰,先去緩解緩解壓力。
到底怎麼選擇,你自己看著辦。記住,就一次啊。”
王言臉色陰晴不定的陳昊的肩膀,隨即起身溜達著在屋內撿了幾把槍,慢悠悠的卸了全部的彈匣,找了個還算乾淨的衣服,全部兜起來帶走。
再沒跟陳昊說一句話,但是那悠閒的姿態,以及無儘的沉默,卻是對陳昊最大的煎熬。
陳潔甚至還好一些,毛攀卻是已經都被嚇尿了。
王言拉開了沉重的大門,帶著筆記本電腦,提著裝滿了彈匣的衣服,回頭對陳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揚長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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