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先生,我冤枉啊,他沒跟我說過,而且事情也不是我乾的,都是我手下的人。對,都是我手下的人。他們知道我不喜歡沈星他們,為了討好我,就針對他們。真的,王先生,我沒騙你。”
“你自己信嗎?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王先生,我說的都是真的,都是真的啊!當時……”
他慌張的大聲辯解,努力的想要說服王言相信他。然而在王言的注視下,他又是漸漸失去了聲響,不敢再說。
“陳會長在呢嗎?”王言轉頭問著毛攀的手下。
“在在在,就在象龍國際。”那人忙不迭的回答。
王言抽了一口煙,屈指一彈,便將煙頭彈到了毛攀的身上,後者是躲都不敢躲的,隻是啊的叫了一聲,然後慢慢的抖落了煙頭。
“帶著他去象龍國際。”拿起衣服穿好,王言徑直出了門,乾脆的上車就走,直往象龍國際過去。
等他來到象龍國際的時候,陳昊已經額頭見汗的等在了門口。
“王先生,瓦薩哩。”
見王言下了車,他熱情的雙手合十,送上三邊坡的問候。
他說道,“竟然不知道王先生來了大曲林,真是罪過,罪過啊。”
“真不知道?”王言笑吟吟的看著他。
“真不知道,否則的話,陳某一定第一時間去大曲林外麵的公路,恭候王先生的到來,也好儘一儘地主之誼。”
陳昊怎麼可能不清楚呢,王言但凡出了四海酒店,每天去哪,乾了什麼,他都是清清楚楚。他當然不會真的去接王言,他是祈禱這狗東西彆他媽沾邊兒。
他以為王言是有其他的他不知道的事情要處理,但是沒想到,竟然是來找毛攀報仇的。
他發誓,他真不知道這些事兒……
他站的太高了,猜叔也沒想著給沈建東出頭,這事兒提都沒提……
無視了被手下人架著的,已經遍體鱗傷,又一次被打成豬頭的好外甥,陳昊側身道:“王先生,我已經讓人準備了飯菜,今天總得讓我儘一下地主之誼了,請!”
王言含笑點頭,背著手溜溜噠噠的隨著陳昊一起進入了象龍國際。
在後邊,毛攀被人架著,也一起跟著。王言沒說話,陳昊也不敢說話,陳昊不說話,或者說哪怕他說話,那些人也不敢違背王言的意誌。
到了吃飯的大房間,是真的大房間。
地方非常的寬裕,一樣是裝修豪華,牆壁上掛著字畫之類的做裝飾,中間是一張老大的能容納二十多人的大圓桌。
王言坐下以後,就是各種的美味佳肴開始上桌。
陳昊隔著王言小小一段距離,他親自拿著年份茅台給王言倒酒,做足了低姿態,給足了麵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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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幫人就在門口的位置看著,一聲不吭。毛攀已經被放下了,癱坐在地,六神無主。因為他知道,他的舅舅在爭取救他的命。
“王先生,我敬你一杯,就像之前我在電話裡說的,咱們是不打不相識。咱們認識的太晚了,要不然可能不會發生這麼大的誤會。”
王言笑著同他碰杯,很給麵子的滋了一口,說道:“陳會長,人不能隻看過去,得往前看。我說了誤會過去了,你也平平安安的坐在這裡跟我喝酒,那就是沒有誤會。你再說,我可是當你記仇了啊。”
“是是是,是我的錯,我自罰一杯,王先生多吃菜。這是我在國內找的廚子,咱們華夏天南地北的菜都能做,外國菜也沒問題,都是好手藝,王先生指點指點,讓他們改進一下。”
說話間,他仰頭就是一大口酒,直接乾了分酒器。老小子不年輕了,這一口酒可是挺衝,不由得咳嗽起來。
“喝不了彆硬喝,糟蹋酒,我又沒逼著你喝。”
王言大口的吃著菜,瞥了他一眼。
陳昊陪笑道:“是我想表示一下歉意,國內不是常說嗎,心意真不真,就看能不能一口悶。”
王言笑了笑:“我說話算話,咱們之間現在是好朋友,你也沒少幫我,旅遊生意都是你協調的,出了大力。來,我回你一杯。”
“不……”
沒等陳昊說完,王言一樣是一口喝光了分酒器裡的白酒。
陳昊無奈的長出了一口氣,暴露了他沮喪的情緒。因為他知道,他的好外甥多半是保不住了。他沉默的拿起了酒瓶,繼續給王言倒酒,等著王言接下來的話。
王言並不磨嘰,一邊吃菜一邊說話。
“你這個外甥啊,記吃不記打。事兒你都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,不管怎麼說,都是毛攀的錯。哎……”陳昊唉聲歎氣,他說道,“我那個姐姐你是見過的,這孩子啊,是從小慣到大,我是打不得罵不得。再加上三邊坡這麼個不安定的地方,想學好是難如登天,可要是學壞,也就是一天的事兒。
實話說,這麼多年,沒少惹麻煩。要不是我還算有幾分顏麵,早讓人打死了。早死了倒是也好,沒這麼個不成器的東西,也不會得罪了王先生,讓咱們有了之前的不愉快。
可是,王先生啊……話又說回來,我到底是他的親舅舅,這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……”
“哢嚓!”
陳昊猛的頓住了煽情、求情的話語,看著王言拍在他身邊的手槍。
隻聽得王言說道:“陳會長,你也知道,我這人最講道理。我怎麼到今天的,你也是清清楚楚。
被你的寶貝外甥搞斷了腿的那個沈建東,是我剛來時候建築公司的老板,他包吃包住,話裡話外還囑咐我,三邊坡不是善地,讓我彆惹麻煩。雖然話說的不好聽,但到底也是為我好。
後來我從他外甥手裡接了現成的建築公司,一步步的才有了現在。雖然是我花錢買的,但是現成的人手、設備,和從無到有,這個關係你也是明白的。人家對我也是有幫助的。
我這個人啊,除了講道理,就是講信義,我是個好人。你說人家跟我有這麼大的淵源,現在出了事兒,我能不管不顧嗎?
尤其還是人家早都給你寶貝外甥說了認識我,結果你這外甥還是找事兒,想要弄死人家。這不是弄死他們,這是想要弄死我啊。
陳會長,你不是還記仇呢吧?等著什麼時候乾死我?這次找多少人啊?一千?”
“哎呦,王先生,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。這件事兒吧,我從頭到尾都不清楚。要是早知道,我早都去小磨弄,當麵找王先生請罪了。你說說,咱們好不容易解開的誤會,相安無事,合作旅遊生意一起發財,我怎麼可能自毀長城呢。都是這個不成器的東西,背著我不乾人事兒。”
王言很認真的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這個事兒咱們就不多說了。正好,陳會長,你剛才也說了,這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,是你慣出來的禍害,是不成器的東西。你就自己解決一下麻煩吧,槍在這,上了膛,你拿起來,走過去,嘣……”
王言笑吟吟的看著他:“我吃完飯就走。”
說罷,王言不去看他,自顧的喝酒吃菜,真個怡然自得。
“舅舅,舅舅,你不能殺我,不能殺我啊。你想想我媽,想想我爸啊。王先生,王先生……”
“讓他閉嘴!”陳昊怒喝道。
那邊的手下人慌忙的上手,死死的捂住了毛攀的嘴,由著他瘋狂的掙紮。
陳昊腮幫子鼓起,額頭青筋顯露,那是咬牙切齒,是壓抑著極大的憤怒。
他看了看掙紮的寶貝外甥,看了看大口吃菜的王言,沉默許久,他緩緩的伸手摸向了手槍。
他拿起了手槍,屈臂直擎著,他又看著在那夾菜,好像根本不關注他如何動作的王言。
他沉默著……
恍惚中,他好像又一次回到了與王言的初見。
密集的槍響,噴湧的鮮血,王言雲淡風輕的微笑,浮現了出來,與麵前笑吟吟的臉重合……
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,正對上了王言意味深長的眼神。
他咽了口唾沫,僵硬的持槍轉過身去,緩緩的,慢慢的,一步一步的,走向瘋狂掙紮的,他的寶貝外甥。
他將槍口貼在了毛攀的額頭之上。
毛攀的眼睛已經充血了,是赤紅的,因為用力過猛還往外凸,好像隨時都要瞪出來,可怖極了。
毛攀的褲子濕了,尿液浸透了透氣良好的褲子在身下成了一灘,也隱隱有些臭味傳來,難聞極了。
陳會長蹙著眉頭,持著槍,就這麼站在那裡。
他沉默著……
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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