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頭走到王言這桌坐下:“兄弟,你說說,我多冤枉吧。”
“動手打人有啥冤的。”王言好笑的搖頭。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那我不是也挨揍了嗎,你看我這嘴。”
光頭也沒客氣,自己拿了桌上的二鍋頭倒了一杯,仰頭就乾了下去,拆了一雙方便筷夾著茴香豆下酒。
“得虧著你也挨揍了,要不你少說蹲七天。”
“嗨,那叫事兒啊?我跟你說……”
“快彆吹牛逼了,蹲大牢是啥好事兒啊?”王言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我這不是講資曆嘛。”光頭哈哈笑,轉而說道,“我叫朱好福,今年二十四,家住西單,兄弟你怎麼稱呼?”
“王言,今年二十六了,我在崇文門那邊。”
“哎呦,那得叫哥哥呀。言哥?”眼見王言含笑點頭,朱好福接著說,“言哥叫我豬頭就行,兄弟們都這麼叫我,咱們留個電話,以後有事兒您說話。”
“你也明白事兒啊。”王言好笑的搖頭。
“嗨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,我們哥幾個又不是真流氓。”豬頭拍著自己光滑的腦袋。
他也知道,他們不占優勢,大學生人數更多。王言要是不拉著,他們得被揍的很慘。然後結果就是,互毆。他們自己掏醫藥費,還得一起賠償店麵損失。
這時候,邊上一幫大學生起哄了,聚在一堆笑話著‘豬頭’的外號……
不等豬頭等人罵回去,飯店外麵走進了七八個警察。
“都給我站好!說你呢,還吃!”
眼看著王言無奈的站起了身,警察同誌招呼道,“老板呢?說說怎麼回事兒。”
於是警察當場簡單了解了一番,聽聞了過程,最後看向了王言。
“真是拉架了?”
“真是。”王言笑著點頭,“都能作證,那個美女手持dv,全程錄製。”
警察點了點頭,態度和善了一些:“那你也得跟我們回所裡一趟,配合我們做個筆錄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王言當然沒有拒絕的餘地。
主要還是他的花臂有些影響,這才零六年,還不到後來的有紋身的群體尋求主流社會認同,冠以‘小眾’、‘文化’之名的時候,廣大的人民群眾最樸素的認識就是,誰家好人紋身啊?
於是警察同誌又呼叫了增援,開來幾輛麵包車,拉著眾人去派出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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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,王言被安排進了大學生的那一車。
“哥,謝謝你啊。”華子主動開口說話。
“對對對,謝謝你啊,哥。”其他人也都跟著感謝。
“吆,都清醒了。”王言好笑的搖頭。
“嗨,我們這剛大學畢業,因為他們再折騰出什麼事兒來,那也太不值了。”
王言含笑點頭:“自己有數就行。”
“還是謝謝你啊,哥。那個我叫趙新華,大家都叫我華子,這是向南,這是陸濤,這是米萊,是陸濤的女朋友。我們都是建築學院的,她是美院的。”
“王言。”
“言哥。”一幫人都禮貌的叫了一聲。
“哎,言哥,您真會武功啊?”米萊探著身,趴在陸濤身上,好奇的問道。
王言笑道:“倒也不能說會武功,就是小時候跟人學過八極拳,也學過摔跤。沒那麼神,還是在於身體素質。你是看我接那個酒瓶子吧?就是眼到,手到,反應快。”
“那也不得了啊,三五個人進不了身吧?”陸濤跟著接話。
“沒打過,真有三五個人打我,我肯定跑路,然後找警察同誌。”
前邊的警察同誌當然聽見了,他笑著說:“到底是歲數大了,說話都穩重。”
“那肯定的啊,他們小年輕都知道不能置氣,我能那麼乾嗎?”
“言哥啊,是不是當我不認識你呢?”前邊的老警察回過頭來,“你還真彆說,要我不知道你,你說話我還真信了。”
王言分辨了一下,實際上找了找資料,隨即搖頭笑道:“老張啊,還沒退休呢?你彆危言聳聽啊,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都支著耳朵聽呢,好像我是啥壞人似的。
不就年輕不懂事兒,總打架嗎。我又沒偷沒搶的,還見義勇為呢。是,我是打了你兒子,那是他跟人家不學好,裝逼茬架,還倍兒傻,數他最能咋呼,我揍他一頓而已,又沒打壞,還記仇呢?”
“滾滾滾,我跟你說啊,你也三十來歲的人了,給我老實點兒。”
“你這就太冤枉我了。現在都新千年了,不是我年輕那會兒了。現在看的是誰有錢,誰有權,不是誰能打,能打有個屁用?我聽說你兒子在政府工作呢吧?你看看,現在我還敢打他嗎?就這麼個事兒。
老張,這世道好人就吃虧啊。你說當年我見你的時候,你就是基層民警,現在還是。當年讓我揍的滿地找牙的,這個哥那個爺的,那現在可是都發了。哎呦,一個個開著大奔。華子,人家可是真摟著妞啊,那叫個漂亮,給他們能耐的……
你還盯著我呢,就那些人,有一個算一個,抓起來都是功勞。”
“彆亂說話,你把嘴給我閉上。”老張訓了一句,隨即不搭理王言了,這小子說話太難聽。
王言聳了聳肩,抱著肩膀坐在那裡不再說話。
華子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,有心想裝沒心眼兒詳細打問一番,但車已經到了地方。
加起來二十餘人,由著警察帶著進去派出所,到了一間屋子裡。女的靠牆站著,男的前邊蹲著……
王言和豬頭、華子三人被帶走,分彆做了筆錄。米萊手上的dv,也被警察拿去做了備份。
這確實證明了王言的清白。
這時候,豬頭和華子倆人也如同原劇中那般,確認了雙方離的不遠,屬於一片混的,看著都麵熟呢。
於是豬頭直接大包大攬了,說要帶著華子一起乾,一起賺錢。
當然他也沒有忘了王言,問道:“言哥,您是做什麼的?不行咱們一塊乾得了。”
“我也是饑一頓飽一頓,對付活呢。一塊乾也行,你乾什麼的?”
“倒騰二手車的,我跟你說,言哥,這行相當賺錢。咱們一塊乾,一年幾十個,輕輕鬆鬆。”豬頭說話很有幾分誇張,他轉而說道,“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,言哥,你先彆走,等我們這完事兒了,一會兒咱們再喝點兒去,到時候我好好跟你說說你就都知道了。”
“行啊,正好之前也沒吃好。”
豬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你放心,言哥,一會兒肯定給你安排好。”
於是又過了一陣,給那孔乙己的店老板結算了店裡的損失。這錢本來是要雙方均攤,一家一半的。但是無奈場中有米萊這麼一個富婆,她說話也挺敞亮,是她們這邊先飛酒瓶子的,所以人家直接一拍不富裕的胸口,表示所有損失她來承擔。當場就去取了現金,給了店老板,乾脆的解決了問題。
於是眾人好像都是好朋友一樣,說說笑笑離開了派出所。
大學生們經過了這一遭都沒了心思,所以都告彆離開。
剩下華子、向南、陸濤以及米萊四人,華子說了要接著跟豬頭等人再喝一頓,其他幾人都是膽子大的,也都是愛玩的,他們也都沒有喝儘興,眼下時間也還不晚,於是都答應了一起去。
豬頭的幾個哥們兒也撤了退,六個人打了兩個車,去到了豬頭說的一家飯館,要了許多菜,要了更多的酒,一幫此前還乾了一架的人,坐在一桌吃喝了起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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