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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彆了米萊,一行人結伴去飯店吃飯喝酒。
楊曉芸本不想去,因為她覺得她跟米萊是好朋友,夏琳做了這樣的事,她看不上。
但是夏琳拉著她去單獨交流了十多分鐘,楊曉芸的態度就軟了下來,雖然還是很有一些不情願,但到底也還是留下了,同大家一起去吃飯。
王言當然是隨著楊曉芸走的,他的理由是總不好讓楊曉芸自己一個人回去。於是楊曉芸留下了,他也尊重楊曉芸的意思,沒有掃興。
到得飯店,點了一大桌子的菜,飲料、啤酒、白酒,也全都上了桌。
“還是言哥厲害啊,我們哥幾個就喝不慣白酒。”陸濤放下了酒杯,看著小口滋了白酒,大口吃菜的王言。
不等王言說話,邊上同樣夾菜的華子舉起了酒杯:“哎,你看看,哥們現在也是白酒,我跟你們倆不一樣啊,彆帶上我。”
喝酒是會有個鄙視鏈的,尤其在當今零六年的時候,喝紅酒、洋酒的是處在頂端,他們看不起喝白酒的,喝白酒的又看不起喝啤酒的,喝啤酒的當然也鄙視他們。在這之中,還夾雜著地域之間的鄙視。
似乎萬事萬物,總要有個鏈路一層一層的鄙視下去,非得建立起優越感才行。
而對於年輕人來說,大多還是不喜歡白酒的辛辣的,啤酒更好接受一些。喝起來,也更有感覺。一口一杯,對瓶吹,很有種大碗喝酒的氣魄。
當然王言是不存在什麼鄙視的,他什麼酒都可以喝,現實世界在家裡不喝,跟親爹,還有公司其他人一起吃飯的時候會喝。在影視世界中,如果條件允許,他自己吃飯也會喝兩杯。他不饞酒,要的是那份愜意,自我感覺會比較良好。
像今天這種大家一起吃飯喝酒的,他從來不掃興。
他笑道:“酒這東西吧,自己喜歡什麼就喝什麼。”
華子說:“言哥說了,喝白酒能多吃菜,哪怕最後還是喝多了吐,那也嘗了味道,不虧。”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向南笑著點頭,“不過好像言哥本來就能吃能喝的。”
“你才知道啊?”華子笑道,“我跟言哥在外麵吃飯,就從來沒剩過菜。”
“這話讓你說的怎麼那麼奇怪呢?好像我是飯桶似的。”王言好笑的擺了擺手,隨即舉起了酒杯,招呼道,“來來來,走一個。”
就如此,大家吃吃喝喝的閒聊著,說生活,也說工作,陸濤又抱怨著他的工作,抱怨他所在的公司不給他施展才華的地方,他已經乾不下去了。他的原話是‘我想要逃離,迫切的逃離,那是我的囚籠’。
他還是迫切的想要做出牛逼的設計,想要讓他的設計落地。言語之中,他把所在公司的人,從上到下的罵了一個遍,簡而言之,就是沒有一個人是有藝術追求的,沒有一個人是有眼光的,天下無英雄,隻他一人還被蒙塵,整天端茶倒水搞衛生。
夏琳則是在一邊安慰,說一切都是暫時的,陸濤以後一定會出頭雲雲。
相比起來,向南和華子就好了很多。
向南不是很有冒險精神,他在公司工作,隻是糊口而已,不如陸濤那麼遠大的抱負。屬於小富即安類型,沒有那麼強烈的進取心。
華子的進取心倒是很強烈,但是在他的好哥哥的‘激進’之下,他現在一點兒也不強烈了,他實在是膽顫心驚,哆嗦的很。
王言當然沒有過多的表示,隻是不為人察覺的應付著,還是被陸濤引為知己。
當然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聊太久,幾杯酒的功夫,他就已經引到了彆處去。他總是默默的引導著桌上的氣氛,大家總是有說不完的話,可以說他真是為這些人無私奉獻了。
席間,他同夏琳的交流並沒有很多,不過眼神上的碰撞倒是無法避免的很有一些。從頭到尾,桌上的人包括楊曉芸在內,沒有人提及才剛飛出國去的米萊……
一頓飯吃到十點多,眾人散了夥。
王言囑咐了華子,將車留在這邊,不要酒駕,便同其他人告辭,打算打車離開。
正當他揮手的時候,楊曉芸說道:“言哥,彆打車了,咱們走走吧,清醒清醒。”
“好,那走吧。”
隨後兩人又同其他人打了招呼,並排溜達著離去……
向南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,突然感覺身邊是如此的安靜,他轉過頭來,正看到華子、陸濤、夏琳三人笑吟吟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。
當真是令他如芒刺背,如鯁在喉,如坐針氈。
“不是,你們幾個看我乾什麼?該走走啊。”
“看夠了?”華子學著方才向南凝望的樣子,“哎呦喂,您那脖子再抻都要掉了。”
“那樣呢嗎?”向南不確定的看向另外兩人。
陸濤和夏琳齊齊點頭,陸濤笑道:“有過之而無不及,你還真彆說,華子學的還真挺像。”
“行了吧,你們,就看我笑話。”
向南煩躁的擺手,招了一輛出租車,“我回了啊,明天還得上班呢,再聯係。”
眼看著向南也走了,陸濤問道:“華子,你怎麼安排啊?”
“你們倆過二人世界去吧,彆管我了。”
“那行,我們倆也走了啊。剛才不是說夏琳那邊有意思嘛,過兩天咱們一起過去玩玩。”
陸濤說的是夏琳上班的一家夜總會,目前夏琳在那邊走秀跳舞。先前在酒桌上,還是夏琳主動說出來的,一點兒沒有感覺不好意思,展露著她的坦蕩。
“行,我等你電話,反正晚上我基本都有空。走了啊。”
華子也擺了擺手,轉身剛要離開,摸了摸兜,又走回來跟陸濤要了煙,並順手連煙帶火全部沒收,這才走人。
“好歹給我留一根兒啊。”陸濤高聲喊,看著華子頭也不回的擺手,沒好氣的罵了兩句。
他摟著夏琳,“我也想抽煙了,咱們也走一走,去買包煙去。”
“走唄。”夏琳倚靠著陸濤,兩人歪歪扭扭的走在路上。
“哎,之前在機場的時候,你是怎麼跟楊曉芸說的啊?”陸濤好奇的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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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能怎麼說啊,當然是撿著好聽的說了。我說咱們倆是一見鐘情,給她講了我的難處,講對米萊的歉意,還說米萊之前跟我說的話之類的。
主要我們倆以前也認識,就是沒怎麼一起玩過。但是也有基礎嘛,過幾天我再約她出去逛逛街,她也就不跟我一般見識了。其實她朋友也不多,我朋友也不多,我倆還能有個伴,一起玩一玩。”
夏琳說的很隨意,也很輕鬆。
也確實,她在這方麵要更加的成熟練達,不論是楊曉芸,還是米萊,都沒她這兩下子。
“好,你就是厲害。”陸濤哈哈笑,還湊過去親了一口。
兩人正處在熱戀期間,今天又算是給米萊表示了歉意,不管米萊是如何思想,反正他們倆是感覺沒了太多的心理負擔,也更高興許多。
“你覺得言哥怎麼樣?”
“挺不錯的,說話好聽,有趣,而且他特彆善於傾聽,說出來的話也有道理。既穩重又灑脫,感覺還挺複雜的。”
“人都是複雜的。其實我特彆喜歡聽他聊藝術,今天他沒怎麼講。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一起喝酒的時候,他就講了很多,後來我還專門查了呢,他是真懂,而且有他自己的思想在裡麵。”
“我就不信,他還能比你這個專業的更專業嘛?”
“哈哈……”陸濤高興的大笑,毫不謙虛的說道,“那肯定是沒有啊。言哥是涉獵比較廣,聽華子說他家裡全都是看過的書。但是吧,我跟他聊這些帶點兒專業的東西,他能聽懂,還能說到點兒上,這就不容易了。我公司那些傻逼領導,還他媽設計院呢,他們都是狗屁不通。”
“那以後就常聯係唄,我看他好像並沒有那麼忙,怎麼說呢,感覺他特彆從容?”
“肯定的,大家一起喝酒吹牛都高興,要不我怎麼跟你提他呢。”
夏琳哎了一聲,問道:“為什麼一直叫言哥啊?”
“怪我,我不是給你說過他以前的事兒嘛,就是沒跟你說他的外號。”
divid="gc1"css="gntent1"scripttype="text/javascript"try{ggauto();}catch(ex){}/script“你是說,他以前當流氓的時候,外號就是言哥?”
“是,還是向南他爸說的呢。”陸濤笑道,“聽說就是到了現在,過去跟他打過交道的人,現在都是三四十歲的那些,見了麵也還是叫言哥呢。
好像是當年確實有諢號,還挺響亮的。後來誰叫那些,他就打誰,一來二去的,大家就都叫言哥了。向南他爸說是有混好影響不好,言哥沒想當流氓。再說了,言哥本來就比咱們大幾歲呢,跟咱們關係也不錯,叫哥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以前你跟我說的時候,我以為他得是凶神惡煞的呢,沒想到竟然這麼隨和。”
“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了,言哥那是沒的說……”
王言並不知道陸濤在跟夏琳鼓吹他,哪怕知道,他也不會為他認為陸濤不堪,米萊失戀時候,他也跟著罵了幾句,而有絲毫的歉意。
他同楊曉芸並肩走著,關心了一下楊曉芸的狀態:“感覺還行吧?”
“沒喝多。”楊曉雲說道,“這一個月因為米萊,咱們一起喝了那麼多酒,我酒量也好了不少。我跟你說,這要是以前喝今天這麼多酒,我一準兒就吐了,現在竟然感覺微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