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啊,還茅台呢?半瓶啊?”
“哎呀,言哥,有的喝就不錯了,這還是我特意給你留的呢。”
“給我來點兒,我還真沒喝過茅台。”華子主動的接過了酒,笑道,“這有了有錢的親爹就是不一樣啊,出去吃飯剩的酒都上千了。真奢侈。”
“罵人呢是吧?”陸濤沒好氣的說道,“虧我還想著給你帶酒回來呢。”
王言笑問道:“我聽華子說了,你這故事確實挺精彩的。聽說你現在主導設計了?”
“是啊,托了親爹的福吧,總算是有活乾了,總算是不浪費我的人生了。”陸濤說起來也沒什麼負擔。
他罵親爹眼睛裡隻有錢,卻也沒耽誤他享受由此帶來的便利。可能他不去想這裡麵的關係,可能他想了但故意無視。
畢竟他其實對親爹徐誌森還是有一些仇視的,畢竟拋棄了他和他的親媽麼,或許以為那是徐誌森對他該有的補償。
這當然也沒毛病,很合理。
陸濤卻感覺還是差很多意思,“不過這個項目我感覺一般,就是住宅項目。言哥,你是懂建築的,你說那住宅翻來覆去的,不也就是那麼多戶型嗎?遠遠還沒達到藝術的程度。
充其量,就是能在外麵的造型上做一些設計。還不能太個性,要不然政府不給批。我以前就知道這裡麵有很多說法,但是我現在主導設計了,感覺特沒勁。千篇一律的,有什麼意思啊?咱們國家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,這說哪去了。”王言笑嗬嗬的打斷了他的話,“總算是有你施展拳腳的機會了,這就是好事。來,喝一個。”
“聽華子說你搞互聯網,還忽悠大學生給你打白工呢,言哥?”夏琳問道。
“什麼話。”王言嘖了一下,說道,“我那是給了我們大家一個夢想,我們一起去實現他。就這,到現在也花了三十萬了。”
“那不是有電腦就行嗎?”
“又不是學生們都有電腦,我提供的設備,這是最基本的嘛。雖然沒有工資,但是每次我去,也都請他們一起吃飯,每回都得上千,全是投入。”
王言擺了擺手,說道,“彆說我這互聯網了,我也不懂,也搞不太明白,隻是覺得這事兒能賺大錢,也是試探著做呢,真是如履薄冰啊。還是說說你們吧,向南最近怎麼樣啊?”
“還是那樣,到處跑業務。”向南笑道,“要說好吧,確實跑了不少地方,可要說不好吧,去了也是白去,都是急匆匆的去,又急匆匆的走。也就是工資開的確實高,要不說什麼我都不在那乾了。”
“感情問題呢?”
“嗨,那哪是說有就有的呀。可不像楊曉芸你們倆,忒快了,華子那天跟我們說這消息,我們都驚呆了。”
“哎。”楊曉芸奇怪的說道,“向南奇怪我能理解,你們倆一見鐘情的,有什麼奇怪的呀?”
夏琳和陸濤都沒尷尬,因為他們隻聽一見鐘情的美好意思,而不去想他們倆一見鐘情背後的故事。
夏琳說道:“前一天晚上咱們還一起吃飯,你們倆還是朋友呢,結果一晚上過去,就成了男女朋友,任誰都反應不過來。”
“就是,我這整天在言哥身邊的,都沒能接受的了。”華子笑著接話。
“哎,我才想起來。”向南嚷嚷道,“有件事兒你們不知道,就上個月,我們不是約了去保齡球館打球嗎?當時有個女的,華子直接就上去跟人家搭訕了,我還以為能有故事呢,誰知道他說一半,人家男朋友來了,他是灰溜溜的走回來了,哈哈……”
向南放聲嘲笑……
華子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拳:“那女的我認識,之前打過交道。我記得有一次去夏琳那個酒吧,還看見她了呢。就是沒想到,她有男朋友了,還是個唱歌的。”
“你說露露吧?”夏琳了然的點頭,也對上了華子口中的人。
“就是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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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問道:“那你後來沒聯係啊?”
“不是,言哥,人家有……”華子想起了桌上的夏琳和陸濤,十分明智的將那些話吞了一下,轉而說道,“反正我覺得不太合適。”
“你有她電話嗎?”
“有啊。”
王言笑了笑,說道:“我估摸著這會兒她可能已經單身了。”
一堆人的目光都看過來,還調侃她能掐會算。
楊曉芸攬著王言的脖子:“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能耐呢?你給我算算?”
王言湊過去在她耳邊說道:“三日之內,你有血光之災。”
一開始楊曉芸沒明白,後來反應過來王言說她生理期呢,沒好氣的給了王言一拳。
王言哈哈笑,看向華子,“你打個電話問問又不掉塊肉,咱們是禮貌的問候,交流一下狀態,有什麼大不了?”
“對啊。”陸濤說道,“我不是不要臉啊,但我跟夏琳的事兒,你們都知道,反正就是這麼個事兒。你得大膽追求。不是,華子,你聽的這麼認真,不是真惦記上人家了吧?”
“看你說的,接觸接觸嗎。我這就給她打電話,如果有時間,直接讓她過來一起吃飯,她要來,這頓哥們兒請了。”
向南擺了擺手:“不管來不來,也用不著你啊,大財主在這呢。”
他對著陸濤揚頭。
陸濤哭笑不得:“你們倆三百塊錢掰扯一個月,這會兒倒是統一戰線了啊。”
“打土豪,分田地,我們哥倆義不容辭。”
“行了行了,我打電話了啊。”
華子清了清嗓子,拿起手機翻著通訊錄,真給露露打了過去……
就見華子操著磁性的嗓音,說著客氣的話,然後沒幾句,音調就猛的拔高了一些,說“你分手了?”
在場中人都聽出了華子話語之中的那一些欣喜,但是目光卻都看向了王言。
王言聳了聳肩:“我瞎說的,你們真信啊?”
“瞎貓碰上死耗子了。”楊曉芸在邊上補充。
王言笑了笑,手在桌子下摸起了腿。
一會兒,華子的電話算是打完了,他看著眾人,高興的說道:“說來了,半個小時就到。”
向南一臉的看不上:“哎,你們看他那樣。我決定了,今天你請啊。”
“這會兒不統一戰線啦?”陸濤笑問。
“我就看不上他那樣,嘚瑟什麼呀。”
“我請就我請。”華子對向南晃著腦袋,故意氣向南。
眾人說說笑笑一陣子,半個多小時過去,露露來了。
但是她的出場,卻讓眾人都很不明所以。因為她拖著一個大行李箱。
華子問道:“不是,這怎麼回事兒啊,露露?拿這麼大一皮箱,搬家呢?”
“哪兒啊,我是無家可歸,露宿街頭了。幸好你給我打一電話,還有人說說話,要不然你說這大晚上的,我多可憐呐。”
露露嘴上說著可憐,但是卻沒顯出什麼不尋常的神色,好像還挺開心。
華子給露露介紹了一下在座的眾人,看著露露坐在那毫不見外的大口猛吃,他問道:“那你住哪兒啊?”
“不知道,現在還沒那麼冷,我一會兒找個地方湊合湊合,明天再做打算吧。”
“那你住……”向南提了議,沒說出來就明智的閉了嘴。
露露笑著說道:“我混的太慘了,手上沒幾個錢,住賓館我可舍不得。”
她確實很過日子,賺了錢,相當一部分都給了家裡。死去的爸爸,生病的媽,殘疾的弟弟,和破碎的她。她真挺破碎,也是真挺不容易的。
或許她是這劇裡最真實的人,比華子還真實。
華子看了看眾人,試探著說道:“要不,我借……”
“彆,千萬彆。那不還是一樣嗎?我就是不想花錢。”
華子有些為難了,直撓頭發:“那你也不能真睡大街啊,不太冷,那也冷啊……”
他想了想,隨即抬頭:“言哥?”
王言含笑點頭,沒有說什麼。
華子得了準許,肯定的說道:“你這樣吧,去我們店裡住吧。那邊折疊床、毯子什麼的都有,還有供暖,有空調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那還能有假?”
“太好了,謝謝你啊,華子。”
“沒事兒沒事兒,都是朋友嗎,你吃飯,多吃點兒。”
“我敬你一個。”露露舉著酒杯,十分乾脆的一飲而儘。
解決了這個問題,於是眾人又是說笑著吃喝起來。
不過這一次的重點,就在露露身上了,詢問著露露的各種情況,打聽著過往之類,試圖在其中找到一些共性。
露露還是不錯的,一點兒不掃興,有什麼說什麼,喝酒也痛快。可以看的出,她在儘量的融入。
但她眼中,也確實有一些潛藏的落寞,那是同人不同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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