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了嶽飛的計劃之後,劉禪撫掌大讚:
“妙!
朕就知道愛卿必不會記朕失望!
那一切就都以愛卿所言!”
“謝陛下,臣一定不負官家所托。”
見嶽飛又要行禮,劉禪直接攔住了他。
“這又不是在朝堂之上,愛卿不用那麼多禮。”
等嶽飛重新坐好了之後,他才繼續說道:
“愛卿領軍從泗州出發朕自是毫不提心。
隻是,這襄陽和廬州愛卿以為該由誰來鎮守才能萬無一失啊?”
下意識的兩個名字就要脫口而出,但最後關頭他還是抱拳說道:
“朝中能臣良將無數,如何調度應由官家做主,豈是臣能置喙?”
見嶽飛推辭,劉禪差點沒忍住翻個白眼。
滿朝文武朕就認識那麼幾個。
朕原來以為秦檜像相父一樣可靠,結果他是個黃浩。
張俊是個膽小鬼。
韓世忠?
那家夥估計除了會傻笑啥也不會。
其他人朕都不認識啊,你讓朕靠什麼安排?
靠抓鬮嗎?
“愛卿此言差矣,這次出征即是以你為主,各部主將自然是要由你來安排。
你就不要推辭了,你覺得誰合適,朕下旨便是!”
“愛卿愛卿?”
劉禪的手在嶽飛眼前晃了好幾下,嶽飛才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。
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禦前發呆,嶽飛趕緊請罪。
“臣禦前失儀,還請官家恕罪!”
嘴上請著罪,嶽飛還在不停的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幻聽了。
各部主將全都由他來安排?
如果不是幻聽的話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兒?
大宋的軍製,主打一個兵不知將,將不知兵。
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,防止將領造反。
隻要你帶的兵跟你不熟,你就沒法帶著他們造反。
效果確實很好,將領們根本沒有造反的條件,但同時也造成了戰鬥力極其低下。
這些年來,他帶的軍隊雖然號稱是嶽家軍。
但實際上隻有核心的部分是由他一手帶出來的,剩下的普通兵丁大部分都是戰前才會分到他手下。
就這也是靖康國變之後才出現的新情況,要是在靖康國變之前,連這都不敢想。
彆說真培養出來一支班底了,連想想都有罪。
所以,他現在聽到了什麼?
連各部主將都讓他決定?
怎麼感覺跟做夢一樣?
這不會又是個試探嗎?
雖然嚴重懷疑這是個試探,但萬一是真的呢?
這次的形勢到底有多麼嚴峻,他心裡比誰都清楚。
戰死的決心他一點兒都不缺。
但必勝的把握,說實話真沒有多少。
因為他隻能保證自己會做到最好,但彆人會怎麼做,他可一點兒都控製不了。
如果各部主將真的都能由他來決定的話,多了不敢說,增加三成勝算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。
三成啊!
那是個什麼概念?
拚了!
想到這裡,他一拱手,認真的說道:
“官家,臣以為太保劉光世可以鎮守廬州!”
劉光世?
沒聽過!
但嶽飛既然這麼認真的舉薦他,應該是個靠的住的。
“行,那就讓劉光世守廬州,朕等會兒就下旨!”
什麼?
這這就答應了?
嘶!!!
狠狠掐了大腿一把之後,鑽心的疼痛讓他確信不是做夢。
是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