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世忠說完了之後,除了張浚之外,其他人都疑惑的看向他:
“良臣,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是,官家早就知道了大理發現新銅礦,而且儲量巨大的事,隻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動手。
所以你今天提出來之後,官家便直接順水推舟把這事定了下來。”
他這麼一解釋,眾人非但沒懂,反而更加的疑惑。
尤其是趙鼎,因為他對這個事兒了解的最多,所以疑惑也更深。
“不可能吧?
根據我打聽到的消息,那個銅礦發現不過幾個月的時間。
向我透露消息的那個商人是因為與大理皇室有來往,才無意中知道了消息。
他知道消息的時候,那個銅礦發現不過一月時間。
他又正好曾經受過我的大恩,才會在一次閒談中無意說露了嘴。
而我派去打聽消息的人其實並沒有打聽到特彆有用的消息,我還是從一些蛛絲馬跡以及大理國反常的態度之中反推的這件事情。
既然大理國對這個消息封鎖這麼嚴,官家怎麼會知道?”
結果,這話剛一問完,還沒等韓世忠回答,趙鼎就不思議的說道:
“良臣,你的意思是說,官家在大理有自己的渠道,能知道關於大理的任何事情?”
看著趙鼎不可思議的眼神,韓世忠悠悠的說道:
“如果,不止是大理國呢?”
如果劉禪知道韓世忠的腦補,估計能笑死,但這會兒眾人聽到他這話之後,一個個都是驚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可就太可怕了。
眼見眾人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,張浚出聲說道;
“好了,這個話題到此為止。”
說完之後,他轉頭看向嶽飛:
“鵬舉,關於出使大理的事兒,你是怎麼考慮的?”
見張浚又把話題撤到了自己身上,嶽飛一臉的苦笑。
“不瞞各位老大人,如果要是直接出兵大理的話,飛責無旁貸。
但是,這出使的事兒,真是讓人一籌莫展啊。”
看嶽飛確實是發愁,張浚又把目光轉向劉大中。
“立道兄,你乃是禮部尚書,出使的事兒你最擅長,你覺得該怎麼辦?”
之前劉大中是一直反對向大理出兵,而他那以退為進的辦法被官家否了之後,他更是不想再搭理這個事兒。
如果不是因為和幾人私交都特彆好,今天這個宴席他壓根兒不會來參加。
但就算是來了,他也已經想好了,如果他們說到出使的事兒,自己就當個啞巴。
不阻止,但也不參與。
可讓他沒想到的是,趙鼎竟然扔出來這麼大一個炸彈。
年產出至少五千萬貫的大銅礦啊!
五千萬貫什麼概念?
大宋半年的財政收入!
自秦朝算起,比其他的東西,大宋可能比不過。
但是,如果比財政收入的話,大宋敢指著任何一個朝代大聲的說一句,你們都是垃圾。
大宋一年破億的財政收入,放在其他朝代,那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兒。
就算強盛如大漢,大唐,在掙錢這一方麵,在大宋麵前也仍然是個弟弟。
可是,現在有人告訴他,有一個年產出達五千萬貫的銅礦?
那還等什麼呢?
趕緊占了呀!
他這就屬於標準的三觀跟著銅礦走,但劉大中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