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高啟正極不願意,但胡銓本就存了找茬的心思,自然是不會讓他得逞。
沒辦法,剛才小皇帝罵那一句實在是太給力了,如果能證明他並非腦疾的話,那這理由足夠出兵。
畢竟,對上國不敬,自古以來就是足以滅國的罪名。
高啟正幾乎是一步一步挪著在往前走,但一行人還是很快來到了小皇帝休息的宮殿。
遠遠的,胡銓就看到那小皇帝在拚命的掙紮,幾個內侍正在拚命的按著不讓他掙紮。
等他們走近之時,小皇帝已經被按住。
然後,太醫在他頭上紮進去一根金針之後,小皇帝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,但整個人也都陷入了呆滯之中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,那小皇帝才終於回過神來。
隻是,回過神來的小皇帝再不複之前的瘋狂。
他乖巧的行至胡銓麵前,不等胡銓動作他便先行了一禮。
“本王剛才無狀,還請天使萬勿遷怒於大理國。
如果天使不能原諒的話,本王任憑天使處置。”
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太醫,見自家太醫微微搖了搖頭之後,胡銓內心無奈的同時,如沐春風的說道:
“雲南王言重了,剛才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。
既然雲南王身體不適,那本使便不打擾了,待您身體徹底痊愈了之後,本使再奉上國書不遲。”
“一切但憑天使作主。”
眼見目的達不成了,胡銓便出言離開。
因為走的太快,他並看到小皇帝看他時滿眼都是遺憾,以及看向高啟正之時滿眼的仇恨。
驛館之中,眾人再次聚在了胡銓的房間。
“劉太醫,那小皇帝真的有腦疾?”
“非也!”
聽到劉太醫否認,胡銓一下子怒了。
“那你當時為什搖搖頭?”
畢竟是天天伺候皇帝的主,劉太醫對於胡銓的怒氣幾乎是完全免疫。
隻見他一邊捊著胡子,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:
“因為沒有用。”
“沒有用?
什麼意思?”
“因為那大理國的太醫使用的針法確實是治療腦疾所用的針法。”
“啊?
那你剛才還說他沒有腦疾?”
“嗬嗬,胡大人莫急。
剛才那太醫所用的針法確實是治療腦疾的針法。
但是”
見劉太醫突然停下,幾人都急了。
“哎喲,我的劉太醫啊,這都什麼時候了,咱就不賣關子了唄。”
見眾人都是急的不行的樣子,劉太醫才繼續說道:
“但是那太醫剛才下針的時候,深了半分。”
劉太醫這句話讓眾人都是一頭的霧水,完全不明白這半分有什麼要緊。
似乎是知道他們心裡想什麼,沒等他們繼續問,劉太醫便繼續說道:
“剛才那太醫下針的穴位乃是百會穴。
這個穴位確實是治療腦疾的要穴。
但那太醫下針之時深了半分,這種針法,隻有一種場合會使用。”
“什麼場合?”
“刑訊逼供!”
劉太醫這四個字讓在座之人都是一驚。
“你說什麼?
刑訊逼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