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還沒爽多久,趙鼎竟然又回來了。
回來就算了,還官複原職了。
自己又從獨相變成了二相之一。
如果僅僅是這樣,也便罷了,自己能排擠走他一次,就能再把他排擠走第二次。
可是,官家他不按套路出牌啊。
正常來說,就算他趙鼎回來了,自己頂多分他一半兒權利而已,自己依然是站在大宋朝最頂端的男人,之一。
但讓他鬱悶的是,官家幾乎是天天找他逗蛐蛐,剛開始他還挺開心。
可沒等開心幾天,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。
因為官家逗蛐蛐的勁頭實在是太大了,搞得他壓根兒就沒時間去處理公務。
好幾次他都暗示自己有公務要忙,能不能改日再來陪您逗蛐蛐?
官有倒是真心疼他,一臉關心的問他有什麼公務要忙。
幾官家這麼關心他,他心裡感動的同時,就撿了幾件比較重要的公務說了一下。
結果,他這邊剛說完,官家當著他的麵就把趙鼎給叫來了。
叫來之後,又當著自己的麵,把這些事兒都托付給了趙鼎。
然後,就一腳把趙鼎踹走,讓他趕緊滾去乾活,不要耽誤了自己和秦相逗蛐蛐。
等趙鼎笑的牙不見眼的走了之後,官家還一臉得意的看向自己,那神情似乎還要讓自己表揚他?
見到那個表情,秦檜是真的想殺人了。
那特麼是公務嗎?
那都是權力啊!
你丫的當著我的麵,削了我的權,還要讓我謝你?
我特麼謝你全家!
這話當然隻能在心裡想想,打死不能說出來。
從那之後,他是再也不敢提一個字兒的公務。
但他不提,不代表那些事兒就不存在。
於是乎,他隻能白天陪著官家逗蛐蛐,玩到三更半夜了,再回來處理自己那些積壓的公務。
然後,這邊剛熬夜把公務處理完,那邊官家又叫著開始逗蛐蛐。
這一段時間,他經常連個睡覺的時間都沒有。
眼見著短短的時間裡,頭發白了一大半兒,眼圈也黑的跟中毒了一樣,秦檜就好想死。
可他是萬萬沒想到啊,他都如此忍辱負重了,官家竟然還不放過他。
一張聖旨下來,他就被降了一級。
從大宋二相之一,變成了副相。
這一下子,自己可就成了趙鼎的下屬了啊。
這尼瑪的,誰能忍!
可是,他剛要有所動作,卻發現有人動作比他還快,已經上了喊冤的劄子。
可是這劄子上的快,官家的回音更快。
劄子是上午送進宮的,中午就從宮裡發出來一道聖旨。
上劄子的人再降一級。
對方也是個愣種,收到聖旨的第一時間又上了個劄子。
然後,宮裡又出來一份聖旨。
再降一級。
本來就是個五品官,就這麼一來二去的,連降三級之後,現在已經到縣裡上班去了。
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