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黎太後越靠越近之後,劉大中心裡暗道一聲。
你們仨可真是害苦了我啊。
心裡罵著胡銓三人害苦了自己的同時,劉大中也順勢把身子往中間靠了靠,然後說話的聲音都輕了幾分。
“這個辦法呢,叫做髹漆法!”
“髹漆法?
什麼意思?”
“就是用大漆混合不同的顏料,調出想要的顏色之後直接刷上去,晾乾就行!”
黎太後此時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這麼簡單?”
“對啊,如果一遍看起來不夠真的話,那就多刷幾遍就是了!
隻要漆調的好,騙騙一般人沒有任何的問題。
當然了,最好還是不要讓人上手摸。
畢竟真鏽跟假鏽的手感,還是不太一樣的。”
聽到劉大中的最後一句忠告,黎太後心裡已經快要樂瘋了。
你放心吧,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你摸的。
劉大中回驛館已經快一炷香了,胡銓、嶽飛、陸遊三人還是看著他不停的笑。
本想假裝沒看見,但三人實在笑的太惡心,讓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。
“笑什麼了,要不是為了朝廷,為了官家,本官能受這麼大委屈嗎?”
“喲,原來我們的尚書大人覺得自己委屈啊!”
“好像是挺委屈的啊,這身上的香味都一炷香了,還沒散呢。”
胡銓的調侃,劉大中還能當成沒聽見,但嶽飛也來落一塊石頭是他不能接受的。
你怎麼能是這樣的嶽飛呢?
當年那個一身正氣、不苟言笑的嶽飛跑到哪裡去了?
你崩人設了,你知道不?
眼看劉大中被他們氣的馬上就要跳腳了,嶽飛臉色一正。
“立道兄,方法都已經送出去了?”
嶽飛這句話一出,劉大中心裡舒服了。
這才是熟悉的嶽飛嘛。
“放心吧,已經送出去了,三天之後就能出發了。”
“嗬,動作還挺快的嘛!”
“能不快嘛,這都咱手把手教的啊!”
說完之後,他還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。
“沒想到啊,本官一生正直,竟然也會有教人行騙的一天,而且要騙的人還是本官自己。
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!”
“哈哈哈,這不都是為了大宋,為了官家嘛!”
笑著安慰了劉大中一句之後,嶽飛又接著問道:
“那黎太後怎麼樣?
能找到機會嗎?”
一聽到嶽飛的問題,劉大中一下子變得滿臉惆悵。
“難啊!”
聽出了劉大中說的認真,三人不由看向了他。
“真有那麼難?
她雖然是李朝的太後,但也不過二十來歲,能有多少見識?”
聽到胡銓這句話,劉大中毫不猶豫的送了他一個白眼兒。
“嗬嗬,她也就是活在李朝這種地遠國小的地方,限製了她的見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