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定了主意之後,他才故意咳嗽了一聲。
他這一咳嗽,大臣們才立時止住了笑聲。
隻不過,大多數人的肩膀還是不停的在聳。
但好在已經沒人再笑了,劉禪便再次看向秦檜,語氣親切的說道:
“秦副相,你剛才要說什麼?”
秦檜此時已經不想說話了,你叫一句秦愛卿,或者秦卿,實在不行你就是叫一聲姓秦的,我也不是不能答應。
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口一個秦副相了?
沒有這麼辦事兒的啊!
雖然心裡鬱悶到了極點兒,但他也不能扭頭就走。
於是,他硬著頭皮說道:
“官家,董文和田有良”
他剛說了兩個名字,劉禪就打斷了他。
“等會兒。”
“嗯?
官家有何吩咐?”
“秦副相,你忘了嗎?
朕剛才已經給田有良賜名叫田無良,你叫錯了。”
說到這裡,他又突然扭頭看向田有良,啊不,田無良。
“田無良,自古以來皇帝賜名都是莫大的榮耀。
朕剛才給你賜名,你為什麼沒有謝恩?
是對朕有什麼不滿嗎?”
田無良此時心裡已經隻有一個想法,累了,毀滅吧。
正常情況下皇帝賜名,那確實是個榮耀。
可是你看看,你給我賜的是個什麼破名?
無良,這是當麵罵我啊!
不僅你要罵我,還要讓天下人一起來罵。
罵就算了,你還要我流放占城。
甚至為了我能順利流放,還要專門去把占城給打下來,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臉?
哼,我已經看透了,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官家了,你現在隻是嶽飛一個人的官家。
看著吧,我現在就撞死在這大殿上。
我可是清流,撞死殿前乃是莫大的榮耀,將來史書上必有我一席之地。
既然朝堂混不下去了,老子乾脆不陪你玩了,老子換個賽道,混史書去。
想到這裡,他假裝沒聽到劉禪的話,開始打量起了大殿。
他要找找哪根柱子比較適合他撞。
而且,想要撞死也是個技術活,他還得先選好角度,要不然一個撞不死,被拉走了那就尷尬了。
而且還要想要用什麼姿勢去撞,不然死了之後,死相太難看。
觀察了一會兒之後,他眼前一亮。
官家身後那根柱子似乎不錯,而且官家正好離那柱子不遠,撞完了之後,還能順便給他來個血濺龍袍,那樣史官寫起來可就更興奮了。
想到這裡,田無良突然起身以一個俯衝的動作向那劉禪身後的柱子衝了過去。
他這個動作太過突然,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。
尤其是劉禪,在他的視角看來,此時的田無良俯著身,腦袋衝在前麵,兩手張開著向後,看起來就像是想要來抱他一樣。
不是,你謝恩就行了,抱我乾什麼?
大宋也不流行這個啊!
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樣,他一個子就愣在了原地。
但是,他當年畢竟和子龍叔叔一起在長阪坡見過大世麵,而且相父天天逼著他修習君子六藝。
於是,腦子還沒反應過來,他的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