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禪想了半天,也沒想出來高軟軟提這件事的目的是什麼,於是他便直接問了出來。
“高氏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?”
“官家抬舉臣妾了,此等國之大事自然有朝廷諸公處置,豈能輪得到臣妾置喙?
隻不過,官家既然問了,臣妾倒也有一些粗鄙的想法,如果說的不對,還請官家不要介意。”
“無妨,但說無妨。”
“那臣妾就隻當拋磚引玉了。
臣妾以為,當由朝廷根據目前的情況重新擬定禮製,對一些雖然有違禮製,但已經普遍存在的問題,不妨適當放寬一些。
但是,像建築、出行規格、配飾這些方麵,一旦朝廷製定了新的法度,便必須嚴格的執行。
如果再發現逾越之舉,該坐牢坐牢,該流放流放。
甚至,就算是殺頭也再所不惜。”
見高氏說的跟大臣們說的差不多,劉禪苦惱的說道:
“高氏有所不知,大臣們也討論過這個問題。
但是,這個標準不好製定啊。
如果放的過寬,則毫無意義。
但要定的過嚴,又恐引起動亂啊。”
聽到劉禪的話,高軟軟壓下自己微微翹起的嘴角,接著他的話說道:
“官家,臣妾以為此事的難點並不在於朝廷的規矩定的寬,或者嚴。”
“哦?
那難點在哪?”
“臣妾以為難點在於朝廷除了製定法度之外,還要製定一部例外法。”
“例外法?
什麼意思?”
“臣妾是這樣想的,比如說近照朝廷現在的法度,普通商賈是沒有資格配玉的。
但是,如果這個商賈急國家之所急,在國家危難之時向國家捐獻物資,朝廷為表彰及貢獻,便可以允許其配玉。
而且,還可以根據其貢獻大小,允許其配帶不同規格的玉飾。
比如說,貢獻一萬貫,則允許其佩戴一寸之玉。
貢獻兩萬貫,則允許其佩戴兩寸之玉。”
高軟軟說到這裡,劉禪的眼睛就是一亮。
這一下子,他算是明白了高軟軟的目的。
對於她的想法,劉禪隻能說,黑,真黑呀!
她是關心國家禮崩樂壞嗎?
她關心個屁!
她之所以搞這一出,還是為了賣她的玉。
之前雖然是有商賈不能配玉的規定,但誰還在乎這個呀,隻要你買的起,那就隨便戴。
這樣固然是提高了玉的銷量,但是也拉低了玉的價格啊。
畢竟,買的人多了嘛。
但是,如果按高軟軟這麼來的話,那可就不一樣了啊。
喂,那個商賈,你想在身上佩塊玉嗎?
這可是身份的象征啊,你看看官家,宮裡的娘娘們,還有那些王公大臣,哪個身上不戴塊兒玉?
戴上了,你可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啊,想不想?
不想?滾蛋,你個沒身份的人,誰還樂意跟你做生意啊。
想?
正常來說,你是不配戴這個東西的。
但是,現在官家開恩了,隻要你給朝廷捐點兒錢,你就有資格帶這個東西了。
你說你捐不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