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詹大方比的數字之後,嶽飛便拱手說道:
“官家,臣需要一百萬貫!”
這個數字一出口,大臣們一下子就炸了。
連要乾啥都沒說,就敢張嘴要一百萬貫?
嶽飛,你飄了啊。
下一刻,萬俟卨就一臉憤怒的站了出來。
“元帥,下官想知道您要這一百萬貫是要乾什麼?
一百萬貫如果購買鐵料的話,把這間大殿堆滿也放不下。
所以,下官需要知道您這一百萬兩的具體去處。
要不然,下官一定要參你一本。”
萬俟卨說完了之後,接著便有十七八個大臣站了出來。
反正就一個態度,今天你必須把這一百萬貫花的什麼地方說的清清楚楚。
但凡一點兒說不清楚,那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。
大臣們對著嶽飛發難之時,詹大方卻是死死的咬著牙關,倆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的鞋子。
當然了,他盯的目標是鞋子,其實看到的是肚子而已。
反正就一個態度,我啥也不知道,現在的一切都跟我沒關係。
不怪他這麼緊張,實在是這個烏龍太大了。
他確實是比了一個手指,但他要說的數字是十萬貫。
他之前教訓沈行知的時候,跟他說搞這個實驗需要建新的爐子,需要新的場地,甚至需要重新招人,其實是嚇唬他的。
也不能算純嚇呼,隻不過他和沈行知所說的,是最理想的狀態而已。
但在實際的操作中,沒有人會這麼敗家的去搞實驗。
沈行知的想法雖然新奇,但其實也是在現在冶煉爐的基礎之上,才有的創意。
所以,如果要驗證沈行知的想法的話,他會找一個相對任務不是那麼重的冶煉處。
然後按照沈行知的想法,對現有的冶煉爐一點一點的改造,一點一點的驗證。
隻有每一步都成功了,這個冶煉爐才會最終變成沈行知圖紙上的模樣。
包括他畫的鼓風機的圖紙,也是一樣的操作。
直接造個新的,不行的話就扔掉,那是敗家子兒才能乾出來的行為。
所以,按照他這個縫縫補補的實驗方法,全套實驗下來,差不多也就是萬貫的樣子,要個十萬貫,已經相當的保險了。
就算最後真超預算了,多少差那麼一點兒,大不了他們工部給補出來就行了。
隻要不是差的太多,總有辦法找補。
可是,他沒想到嶽飛竟然誤會了,把他所說的十萬貫,理解成了一百萬貫。
現在看著嶽飛因為替他要錢,被大臣們圍攻,他可謂是心急如焚。
但是,他又很明確的知道,他現在絕對不能站出來糾正。
這事兒錯了就錯了,哪怕將來去向官家認錯,此時也絕對不能服軟。
一旦服軟,嶽飛好不容易在朝堂上積累的威信,就會馬上灰飛煙滅。
所以,他現在隻能裝鴕鳥。
但心裡是真不好受啊。
詹大方不好受的同時,嶽飛心裡的怒氣也在慢慢的累積。
他倒不是有意想瞞著大臣們,隻不過官家已經說了不需要講了,你們現在是想乾什麼?
如果本帥在你們的威逼之下,把方案講出來了,那豈不是就表示官家說話沒有你們說話管用?
如果本帥真的這麼做了,那不就是在變相打擊官家的威信?
你們真當本帥傻的啊,能讓你們得逞?
看來,是時候讓你們感受一下大元帥的威嚴了。
然而,正當他準備發怒之時,劉禪卻是突然一拍桌子。
“大漢將軍何在?”
“臣在!”
“把這些說話的都給朕叉出去!”
“是!”